又是那讨厌地黑珍珠!
骆毅哼道:“老鱼!有打算就快点,别他妈磨蹭,我还要打扫战场!”赏金猎人们已有默契,谁赢谁负责掩埋尸体,打扫战场,以免事态扩散,当然,这有点象掩耳盗铃,不外乎有备无患。求个安心罢了。
老鱼实在硬气不起来。无奈悻悻道:“我们死剩三十几人,半数挂彩。有啥搞头?!就不参与了,你们玩。”
说罢,驳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骆毅傲桀大吼道:“其余地听好,别指望留在这儿拣便宜!五分钟后,我将视不离开的人为对手,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哟,骆大哥好大的。”黑珍珠的话,挑起众怒的意义,远远大于讥讽。
但不服又如何?势比人强,一些观风望水的小团体,看看机会渺茫,也纷纷撤出小镇,远离是非。
黑珍珠明眸忽闪忽闪,娇嗲道:“秦江,赵美丽想你啦,出来见见呗。”
躲在杂货店里偷吃人葡萄干的秦江,不禁一凛,操!来事儿了!
“站住!”头领的枪口,如影随形,始终戳着秦江。
秦江皱着苦瓜脸,陪小心说:“我朋友就在那妞手里,哎老大,你到底想好压谁的宝呀?咱们总不能干耗吧?”这时,外面的骆毅开口了:“秦江!你要是敢出来,老子一枪毙来你!”他似乎有些不放
“”头领不禁踌躇,外边围着两方人马,势均力敌,投哪边,另一方都会恼羞成怒开枪射杀,秦江死就死吧,自己可不愿这么白白搭进去。
黑珍珠皱了皱霏细地柳叶眉,春风和气道:“秦江,数三声你再不过来,赵美丽脖子上的小刀,就要划下去?”
“江江在这里!放开我!我要去找,呃”
赵美丽才叫唤几声,便没了声息,象是被人打晕过去了。秦江紧握双拳,恨地牙痒痒,但却不得不用讨好、且无奈的语气说:“大姐,咱是想投你怀抱来着,可你没看那骆驼盯得死嘛。”
“骆驼?嘻嘻。这个称呼蛮时刻他地。”黑珍珠似乎很喜欢调侃对手。“一。”
“靠!不是吧?说数就数呀?”
秦江慌了神:“等等大姐,你想要简单的秦江?还是想要麻烦的秦江?”
“哦?”黑珍珠奇怪道:“这话怎么说?”
秦江定定神说:“简单的秦江就是我活生生随你去领赏,到你雇主面前,我再自裁,麻烦的秦江嘛,就是你扛着我的尸体,满世界跑。”
黑珍珠轻蔑道:“不管谁杀了你,我们只要一通电话,雇主自然会来认尸,何须麻烦。”
秦江好整以暇道:“这可不好说,消息给雇主了,可是接下来人家总要确认吧?你当这是五百块呀,说给就给。
“鱼儿红发生那么大地事情,可以想像,这一带将被警察封锁,军队围剿。你认为军警都是吃素的吗?随你带着一具尸体到处乱走?若不然,你将滞留在这里。东躲西藏,这我的尸体保鲜问题,恐怕就成难题了,我可告诉你哈,你的雇主是丁慕山,云南一大毒枭,人家海关机场都有备案。别指望他能快速跟你们接头,更别说要通过层层关卡和封锁,来鱼儿红跟你们会合。”
“咳,没辙了,那大伙就干等呗,等事态平淡下来,道路畅通了,估计,怎么都得过一、两个月吧,嘿嘿。话说大漠的气候,实在不咋地,等雇主来了一看。哎哟,一具浑身长蛆,面目全非的尸体,质量很成问题,你说这是秦江,人家信吗?”
别说是黑珍珠。连骆毅也大是窘绌。
这儿多数是些亡命匪徒,来的又都抱着侥幸,光想着怎么刺杀秦江了,不行就拍拍屁股走人,哪会顾得上料理后事?再说一群乌合之众,职业客串之辈,没有一个是清道夫、后勤之类的专才,必然,就会产生弊漏。
大伙化整为零。独自潜逃。走出大漠不是问题,即使被逮。只要不是逮个现行杀人,透过关系,舍舍小财保释,也能安然出来,相对于那五千万,这点钱还是值得花的,可要是多了一具尸体,就很难拍胸脯作保证了。
骆毅感兴趣问:“简单地秦江又如何保障我们地利益?”
“你们可以安排人手,继续挟持赵美丽,其间,我会老老实实地跟你们去见丁慕山,直至我羽化地时候,你们再放赵美丽不迟。”秦江说得洋洋洒洒,好像死的不是他一样。
“这么说来,我们都不好意思拒绝你的美意了,嗬嗬嗬嗬。”秦江逗趣的自我牺牲精神,让黑珍珠觉得好笑。
秦江揉揉鼻子说:“不过还存在一个问题”
骆毅冷峻道:“说!”
秦江腼腆道:“在场的还有百来人吧?我秦江就一人,咋匀得过来?”
“嘎!”黑珍珠顿时僵住笑容。现在连赵美丽这招都不好使了,秦江出来会死,死了就变成麻烦的秦江,秦江不出来,势必是与骆毅争夺归属,真他妈是一个死循环!
骆毅目光一暴,高声提醒:“操!你想挑拨离间?!”
秦江鄙夷道:“切!犯得着吗,我一将死之人,要不是为了赵美丽,我连点子都懒得跟你们支,你们乐意握手言欢,每人匀摊2万,我也没意见。骆驼,你刚不是很嚣张赶人吗,要说你不想多捞,鬼才信?!”
是啊,千里迢迢来这儿,挣死挣活才拿25万,委实太少了,还不如受雇去杀一名商人,或黑帮老大呢。
“骆老大,你怎么说?!”黑珍珠征询意见。
骆毅狠声道:“我们先杀了这小子,再商量如何?”死地秦江麻烦,活着的秦江更麻烦,三言两语,竟左右了局势,不杀此獠,谁知道还会生出什么祸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