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弘武凝目望去,只见上面一个手持长剑的中年剑客,正和一名镖头装束的壮汉打得极为火热,刀光剑影,闪移腾挪,显然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诸葛明侧首问道:“褚山,你跟峨嵋派的人打过多次交道,看看此人是否使的峨嵋剑法?”
褚山躬身道:“禀报大人,此人姓姜名重凯,外号追风剑客,和大风剑客吴明达并称峨嵋双剑客,据说他是银剑先生的亲外甥,不过未经证实。”
蒋弘武冷哼一声,道:“凭峨嵋双剑客这点武功,也敢来五湖镖局找金刀镇八方的晦气,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他们边说边行,进入土坪,只见双方的人都将目光投射过来,蒋弘武狞笑了一下,侧首对诸葛明道:“诸葛老弟,那双剑盟里的男弟子长得都不怎么样,不过一些女弟子,倒个个都是花容月貌,让人看了真是怜惜不已……”
他的话声虽不很大,可是在这一片安静中显得非常突兀,那些双剑盟门下的男女弟子一听此言,全都怒目相视,尤其看到蒋弘武长得这么丑恶,却口出狂言,更使得几个脾气暴躁的男弟子破口大骂起来。
金刀镇八方邓公超,一见到蒋弘武引起对方怒骂,本来心中不悦,可是看到诸葛明和褚山、褚石三人,立刻满脸惊喜地迎上前来。
他冲着诸葛明抱拳道:“诸葛老弟拨空前来,老夫万分感谢,不知秦少侠何时会到?”
诸葛明讶异地道:“咦!他和我们同来,明明已经先进镖局,怎会没有看到他?”
邓公超也讶异地四下观望一下,随即笑道:“秦少侠可能先去探视养伤的四位镖师了,有他在此,老夫心中大定,不怕双剑盟出来玩什么花样了。”
诸葛明道:“邓兄,请容小弟替你介绍一位好友,这位是蒋弘武蒋大人,出身全真派,现今崂山派掌门,崂山一鹤是他的亲弟弟。”
邓公超抱拳道:“久仰久仰!前年老夫走镖山东,还曾见过崂山一鹤蒋大侠一面,我们在快活居盘桓了一日一夜,喝光了店里的十七坛美酒,可说是酒友。当时便听他提起大人,说是全真派数一数二的高手……”
“惭愧惭愧!”
蒋弘武抱拳道:“在下这点庄稼把式,难当总镖头的法眼,都是舍弟夸大其词。不过总镖头既是舍弟好友,也就是在下好友,如有任何需要在下效劳之处,请总镖头吩咐就是!”
“岂敢岂敢!”
邓公超满脸堆笑,道:“老夫有诸葛老弟和蒋兄在此坐镇,当下还有谁敢动我五湖镖局?”
蒋弘武道:“我们这点本事,连替秦大侠提鞋的资格都不够,不过在旁摇旗呐喊,敲个边鼓什么的,倒也颇为称职……”
邓公超哈哈大笑,道:“老夫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指示蒋兄,我们……”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只听“铿锵”两声大响传来,目光闪处,已见到木台之上的战局起了变化,那位和追风剑客姜重凯交手的冯镖头,此刻手中的单刀已被对方长剑绞飞,身形一晃,踉跄后退。
邓公超转身大喝道:“住手!”
他的喝声才一出口,只见木台上剑光一闪,冯镖头身中三剑,鲜血飞溅,身形后退飞出,往木台下跌落。
邓公超没料到追风剑客姜重凯会痛下毒手,在自己喝停之后,仍旧不放过冯镖师。
他怒火中烧,飞身急扑过去,想要趁冯镖师落地之前,将他的身躯接住。
岂知就在这瞬息之间,他的眼前闪过一条蓝色影子,像是一道电光般地落在木台之前,在冯镖师落地前的刹那,接住了他染满鲜血的身躯。
邓公超身形缓下,已看清那施出绝顶轻功,从三丈开外掠过人群之上,落到台边接住冯镖师的人正是秦玳,惊喜交集之下,他高声叫道:“秦少侠,你总算来了。”
秦玳伸手闭住了冯镖师身上的四处穴道,替他把血止住,然后抱着已经昏过去的冯镖师,交给两名奔上前来的镖师,道:“你们速速送他去敷药疗伤。”
两名镖师接过冯镖师,急忙抱着冲进后院,秦玳抱拳道:“总镖头,请恕在下来得太晚,以致有人受伤。不过,这个债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他取出一块汗巾,擦去手上的鲜血,心中感到颇为难过,痛恨自己为何不早点出现,以致眼看惨剧发生而无法挽回。
原来,他在听到守门的蔡镖头提起双剑盟上门寻仇,便施展身法闪进,可是在他准备进入大坪之际,竟然见到田中春子站在左边的一株大树旁朝自己招手。
秦玳脚下一转,跃了过去,问道:“田春,你到这里来作什么?”
田舂闪身藏在树后,跪下道:“禀报少主,属下有要事急需向少主报告。”
秦玳闪身进入树后,田中春子于是说出此来找寻秦玳的原因:一是从太湖传来秘报,周冰倩在返回水寨后,已遭到太湖王周济仁囚禁,并同意独子浪里白龙周玉龙的要求与集贤堡联姻;二是集贤堡少堡主程家驹,因鉴于血影盟忍者组织单方毁约,没有达成擒拿周冰倩的任务,联合神刀门门主程烈、副门主韩永刚对血影盟施压,限血影盟在十二个时辰内赔偿白银五千两,不然将合力摧毁血影盟。
由于服部玉子尚未赶回华丰城,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不敢负责,于是派遣忍者四处寻找秦玳,希望能由他出面,压制神刀门和集贤堡的势力。
忍者们在华丰城找寻了几个时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