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奉文见张永如此亲切地对待自己,脸上浮现感动之色,拿起银箸,挟了一块茭白笋放在嘴里细嚼,只觉这块茭白笋格外香甜,较之以往吃的任何一次都要味美得多,心头更是感动。
张永侧首道:“邱师爷,你刚刚说完了巫山之猿,下面呢?”
邱衡清了清嗓子,道:“这第四如,乃是如华丘之鹤。所谓华丘,是指华山之巅。白鹤素无与人为伴,享有遐龄,栖于华山之巅,可见其高风亮节,飘逸出尘,远非我们这些俗世凡夫所能比拟。”
“好!”
张永拍掌道:“好一个高风亮节,飘逸出尘!来,仅此一句便值得浮一大白!”
他一举杯,席上众人自然也跟着举杯,秦玳喝完了杯中酒,不禁有些怀疑,忖道:“高风亮节,飘逸出尘?我真的有这么好吗?”
仔细地想了想,以往的日子一直留在山谷里练功,整日在山谷林中蹿高爬低的,倒像个猴子,哪里有一点像白鹤?
思绪及此,他笑了笑,道:“先生太过褒奖了,在下如果是鹤,也顶多是只上蹿下跳的野鹤,哪里当得白鹤的谬赞?”
此言一出,众人大笑,邱衡还待解释,只听得一阵环佩碰撞的声响传来。
随着香风扑鼻,十二个浓妆女子涌入厅来,莺声燕语中,朝厅内诸人敛衽行礼,然后纷纷散开,以插花的形式走到众人身边,自有女侍忙着替她们端上椅子,拿好碗筷酒杯。
第七十六章再遇佳人
秦玳一见那一左一右偎在自己身边的两个美女,突然觉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因为那两个女子,俨然是天香楼里的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
这两名中忍,一个经营天香楼,一个统领血影盟暗杀组织,全都长得秀丽迷人,惹人怜爱。
可是,她们在见到秦玳之后,竟然因为秦玳特异的身份和高强的武功,而产生出极大的兴趣,这种致命的吸引力使得她们冒着失去性命的危险,施展出卑鄙的手段,使得秦玳在心神迷乱中,与她们发生了肉体关系。
这种源自东瀛倭国的陋习,目的便是“*”。
从优秀男子身上*,本来是任何一个有野心的女子都想做的事,只不过做的过程,最少要添加一些浪漫和沟通在内。
可是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由于觉得秦玳是火神大将的传人,她们根本不能以平等的身份与他面对,并且若要施展媚术蛊惑他,恐怕旷日废时,更难得到他。
所以在衡量得失和心中强烈欲望的驱使下,她们终于冒着生命的危险,使用了*,使得秦玳丧失理智,与她们共效于飞,春风一度……
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丝毫都不为过,因为在忍者的制度里,上忍是首领,所发出的命令无论是否合理或不合理,中忍和下忍都得奉行。
秦玳身为火神大将的徒弟,手中持有当年服部半藏赠送的徽章,凭着这个徽章,秦玳的命令就代表着老服部半藏,就算是伊贺流当今的上忍服部半藏和服部玉子听了也得服从,绝对不能违逆,何况是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两人呢?
故此,她们从秦玳身上“*”,比起火中取粟更加危险,只要秦玳不高兴,一怒之下,命令她们自杀,她们就得乖乖接受命令自裁。
然而秦玳在历经那一夜*之后,并没有怒斥她们,也没有发出要她们自裁的命令,只是拎着枪袋悄悄离开,所以让她们喜出望外,对他更生留念……
这次宋登高知府宴请秦玳和张永等人,费尽了心思,和师爷罗奉文再三商量,这才采纳了罗师爷的主意,聘请天香楼的一班女乐和歌舞女伎为嘉宾表演,然后再挑选十二名楼中绝色的*陪客饮酒作乐。
由于罗师爷在天香楼有入股,站在股东的立场,他再三跟负责天香楼事务的松岛丽子说明这次宴会的重要性,务必要挑选出最好的歌舞女伎,呈现出最华丽、最悦耳的歌舞,务必让宾主齐欢,满意而归。
罗奉文再三强调这次赴宴宾客的重要性,表明如果一切表演或招待使得客人不悦,那么将是一场大灾祸,到时候不仅天香楼会关门,连宋知府都会丢官。
当然,他这个师爷也只能卷铺盖滚蛋了。
由于罗奉文师爷说得严重,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两人,心里都有了计较,于是详细地询问宾客的来历。
这种机会对于在中土生根,刺探消息的忍者组织来说,是极为难得的,她们一定要问个仔细。
不过,罗师爷纵然是天香楼的股东之一,却也不敢把来宾的真正身份透露出来,只是含糊地表示,那几位客人都是华夏城来的大官,官位之高,连华丰巡抚都要巴结。
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大惊之下,继续追问下去,终于让罗师爷透露出宋知府宴请的宾客,竟然是一个年轻的秦大侠。
当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从罗师爷嘴里听到秦玳的名字后,真是惊喜交集,于是决定两人亲自披挂上阵,带领十名楼中顶尖的清倌人,一齐到得月楼陪酒,然后准备了几场风格各异的歌舞,以搏宾客一欢。
果然,她们的苦心没有白费,这十名红妓连同她们出场,立刻让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而秦玳脸上的惊诧,更让她们窝心,都紧抿着红唇,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一左一右地坐在秦玳身边,把他夹在中间。
伊藤美妙坐在张永和秦玳之间,才一坐定,便大胆地伸出柔荑,从桌下摸去,放在秦玳的左大腿上,然后一手端起酒杯,娇媚地道:“这位公子贵姓?奴家尹依人敬公子一杯。”
“尹依人?”
(bsp;秦玳一愣,暗忖道:“原来伊藤美妙取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
他此刻不能拆穿她的出身来历,只得举杯道:“在下秦玳。”
伊藤美妙浅浅一笑,道:“秦公子,奴家先干为敬,你随意就是了。”浅笑间,一仰螓首,喝干了杯中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