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道长等同时失踪,必然有某种原因。
而秦玳之所以通晓洪门多项绝艺,又擅长凌霄门剑法,且自称是枪神之徒,很可能是经过这三人亲身调教授艺的。
因此,若要找出当年三大奇人失踪之谜,那么秦玳便是唯一的关键人物,故此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秦玳。
尤其空证大师发现秦玳方才竟是施出佛门狮子吼神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他身为大风禅师的关门弟子,大愚禅师是他的师伯,无论如何也得弄清楚此事,故而受到秦玳斥责,他只是垂眉敛目,双手合十,不敢多言。
秦玳发了顿脾气,见到空证大师没有反应,摇了摇头,道:“空证大师,你带着这两个什么狗屁剑客走吧,交给杨大侠,让他好好地管束他们。”
空证大师宣了声佛号,道:“秦大侠,有关于贫僧大师伯大愚禅师之事……”
秦玳深吸口气,道:“好吧,你和杨大侠到那间茶铺里等我,不过我可不想看到那什么凌霄三英,免得我一时生气,会出手废了他们的武功!”
空证大师不敢多言,跟秦玳打了个稽首,便领着垂头丧气的戚威和龙飞向着杨子威行去。
朱瑄瑄看到这个样子,突然感到心中有气,嘴角一撇,冷笑道:“嘿嘿!真是好威风,好杀气……”
秦玳眼眸一转,露出熠熠神光,投注在朱瑄瑄脸上,沉声道:“朱公子,你相不相信,我一招之内便可毁去你一身功力,让你成为一个废人?”
朱瑄瑄被他眼中神光所逼,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椎底部升起,瞬间布满全身,使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不甘示弱地扬起头来,道:“你别把话岔开了,你说过要让我出手打你三招的……”
秦玳冷哼一声,道:“以你目前的这点功夫,别说三招,就是三十招,你也沾不到我一片衣衫!”
“胡说八道!”
朱瑄瑄道:“我师父说我的功夫天下到处可去,岂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秦玳冷冷一笑,道:“你可能都是找些狗屁不如的师父,传给你一些乱七八糟的三脚猫功夫,嘿嘿!什么天下到处可去?简直是胡说八道,若不是你的运气好,只怕早就给人劈成八大块了!”
朱瑄瑄被他这些调侃的话气得七窍生烟,涨红着一张脸,尖着嗓子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才是三脚猫的功夫呢!姓秦的,你有种就站着不动,让我打你三拳!”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秦玳答应,脚下踩了个弓箭步,蓄起浑身劲道,施出衡山派的伏虎拳法,一招“猛虎下山”,便往秦玳的胸腹之处攻去。
第一百零三章十大高手
衡山派镇山拳法“伏虎拳”招式共有三十二式,朱瑄瑄显然在这路拳法上下过苦功,出拳之际,拳风飞飙,霍然有声,倒使得在旁观看的诸葛明等人吓了一跳。
诸葛明暗忖道:“这位刁蛮郡主可能是借着王府中收藏的灵药固本培元,以致提升功力,再加上经过一番苦练,才有眼前这等成效。难怪她的师父敢夸口说她的功夫天下到处可去,倒也不是假话。”
然而朱瑄瑄面对的是秦玳,尤其是烈阳诀已经练至第六重之后的秦玳,他身上的护体气功仅随意念一动,便立刻涌出体外,凝成一道恍如铁壁似的气壁,将他整个身躯都罩在里面。
朱瑄瑄一拳出手,拳风未触及秦玳的护体气壁时,尚有声响,一触及他身外的那层气壁,拳风立即散了开去,随着她的右拳击落,一股反弹的劲道立刻把她弹得倒退三步。
薛婷婷、江凤凤、薛士杰三人功力尚浅,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弄不清楚为何打人的人会突然缩手后退?
诸葛明、王正英、长白双鹤则很清楚这种现象的产生,便是因为秦玳有护体气功所致。凭着他们的眼力和经验,他们看到了秦玳身外那层厚达数寸、恍如有形的气壁,因此全都在心底涌起钦敬惊骇的意念,更加佩服秦玳的一身修为。
而这种情形落在杨子威和空证大师的眼里,所受到的震撼更加强烈。
杨子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禁喃喃道:“这是什么护体气功?居然练到了几乎成为实体……”
空证大师眉飞色舞,宣了声佛号,道:“杨施主,这是本门的达摩神功,昔年只有大痴、大聋两位师伯练成。阿弥陀佛,秦大侠定然是本门弟子无误!”
朱瑄瑄没有听到空证大师的话,自然不明白洪门达摩神功的厉害。她虽然没有不适之处,不过心头的震撼却是不小,骇然色变地尖声问道:“喂!你使的是什么妖法?怎么打不到你的身上?”
秦玳看到她那种微嗔带惧的神情,想起她刚才放肆调戏薛婷婷和江凤凤,禁不住有种痛快的感觉,笑了笑,道:“我这是茅山妖法,是从茅山老道那里学来的,嘿嘿!早就告诉过你,你无论打我多少拳,都沾不到我一片衣服……”
朱瑄瑄一跺脚,怒道:“我才不信这个邪!”
她口中念念有词地念了一阵,旁人听不出她念的是什么,空证大师却听得清楚,她是念佛门“大悲咒”,心中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忖道:“秦施主也真是的,把本门的达摩神功说成什么茅山妖法,逗得那个公子念大悲咒驱邪,真是胡闹!”
他这下看到秦玳施出洪门最奥秘的“达摩神功”,晓得秦玳是百分之百的洪门传人,的确是大师伯大愚禅师嫡传的弟子无误,因此心中感到万分欣慰,认为以秦玳的成就,绝对可以为洪门争光。
朱瑄瑄念完大悲咒之后,飞身前跃,人在空中连踢三腿,但听得“噗”、“噗”、“噗”一连三声,她那强劲快捷的三下,全都踢在距离秦玳身外将近半尺的气壁上。
由于她使的是北派七十二路弹腿,用力过大,这三脚踢在气壁之上,所受到的反震也越大,随着腿影一敛,她在空中翻了两个空心筋斗,倒跌出丈许开外,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玳看到她那龇牙裂嘴的样子,忍不住心中好笑,忖道:“这目空一切的郡主受到这个教训,恐怕也够她受了,看来我不用再跟她纠缠下去,趁早把她打发了,好去办我的事,否则就赶不上那些堂口把子设下的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