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瑄瑄弄不清楚朱天寿这时怎会把秦玳给牵扯进来,她谨慎地道:“秦大侠的武功深不可测,不愧是当代高人,晚生佩服之至。”
朱天寿呵呵笑道:“可是这么一位当代大侠,绝世高手,竟然还有人想要把他未过门的妻子诓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朱瑄瑄一楞,道:“此人真是色胆包天,不知死活,太可恶了。”
朱天寿点头道:“所以,你也认为我们这样处置没有错吧?”
朱瑄瑄拱手作揖道:“朱大爷睿智,这种处置方法的确没错,薛姑娘乃一代美女,岂能落人骗徒之手,当然要抢回来。”
朱天寿目光一闪,道:“秦老弟,你听到了,连我这位同宗老弟都赞成,你就别顾忌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是我的兄弟,任何人对你不利,便是对我有害。所以,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处理,就如同你帮我们一样,对吧?”
秦玳抓了抓头,道:“唉,这件事是我的私事,岂能烦劳官家出面?”
张永道:“秦大侠,你要协助我们抓住那个千里无影,势必无法离开华丰城,而这件事又有关你一生,务必在短期内解决,所以我们尽点力,把令岳二老请来华丰城,也是应该的……”
他的话声一顿,问道:“薛姑娘,你认为老夫这个决定对吗?”
薛婷婷道:“小女子不敢说大人的决定对错与否,不过此事有关峨嵋和青城两派的交情,所以还是容我和表妹返回青城禀告父母,再作打算……”
“不可以!”
张永道:“你们如果回去,便会落入那个骗徒的陷阱中,很可能让秦大侠留下终身遗憾,所以上策是我刚才所说的办法。”
薛婷婷为难地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事情就这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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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道:“赵定基,你明日一早就带人走驿站,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处理好这件事……”
赵定基垂首答应,然后问道:“请问大人,是否请薛姑娘书写一封信函较为妥当?也免得薛大侠不安。”
“对!这点我倒忘了。”
张永道:“为了取信于薛大侠夫妇,最好薛姑娘写一封信,详细陈述此事,并且……”
他转首望着秦玳,道:“秦大侠,你身上谅必有青木道长给你的书函,何不一起拿出来交由赵定基代呈令岳,也可证实此事。”
秦玳点头道:“道士师父给了我两封信,一封是呈于凌霄门掌门,我已将之交给崩雷神剑杨子威带回凌霄门,另一封便是交给他幼妹盛珣的。”
他从腰际解下布囊,自内取出数封信函,挑出其中厚厚一封颜色有点泛黄的信柬放在桌上,这才重新包好布囊系回腰际。
当他拿起桌上的那封信柬,眼前似乎浮现出青木道长那情瘦的面容和无神的眼眸。
那时的青木道长,由于一身功力几乎毁于烈阳神君的雷霆一击之下,重伤虽愈却是体弱多病,功力的恢复是五人中最差的。
平时,他仅是留起一个道土髻,用一支自己削成的木髻插在发髻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有在看到秦玳的时候,他的脸上才有笑容,眼神也似乎有了活力,尤其在和秦玳对奕时,他那苍白的脸庞上,才会泛现出难得兴奋的红晕。
在秦玳的记忆中,青木道长对于自己的爱护和疼惜,绝不逊于枪神、追风斧,或者大愚禅师,比起吴昊来,更是慈爱多于严厉……
秦玳的手指在泛黄的信封上细细地摩挲了一阵,似乎想从上面感受出青木道长当年对自己浓郁的垂爱。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这封信,是师父在什么时候写好的,不过从这厚厚的信封里,便可看出师父极为疼爱盛珣师姑,这里面留下的,是他老人家无尽的思念……”
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情,让几个身属厂卫的大人听了,都觉得感动,身为当事者的薛婷婷,更是感同身受,几度泫然欲泪。
她伸出手来,道:“秦大哥,能不能让我看一看二舅的字?”
秦玳将手里的那封信函递了过去,道:“道士师父天资聪颖,除了道法武功之外,还精通琴、棋、书、画,他深信这些都可与武学相通,所以他的书法笔锋犀利,自成一格,就如同他的剑法,干净利落,丝毫不会拖泥带水。也因此,他才能将书法融入剑法,将画理融入剑理,观梅花绽放而能创出一套剑法,只可惜他老人家……”
他长叹一声,想起青木道长一生之中,仅将少部分的精力放在武学上,却依然有此成就,若不是旁骛太多,恐怕他在武学上的成就,便不会如此尔尔,只怕不比烈阳神君吴昊相差多少。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吴昊和青木道长对奕时,烈阳神君十局中只能赢一二次而已,并且经常是中盘大败,弃子投降。而这种情形,还是青木道长看他输得太多,才故意相让的。
到了后来,就算是青木道长让步,甚至让二子,烈阳神君都不愿应战,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