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击命中即可令对方失去活动能力,能立即逃走避免缠斗。
五。不论如何强壮的人亦无法强化关节。集中力量攻击关节是以弱胜强的第一要诀。
(bsp;——综合起来,这就是康哲夫在佣兵团习得最科学化的搏击术!
在坚硬的鞋跟踹踏下,“露宿者”左膝发出令人震栗的筋腱断裂声,随之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折。
“露宿者”惨唿仆倒。他终生不能再正常步行。
列车缓缓停了下来。
康哲夫没有再看那“露宿者”一眼,依旧朝着月台末端跑去。在他停下来蹴踢对手的时候,一高一胖的杀手追得更接近了。
列车的车门同时打开。下车的乘客成群地踏上月台,康哲夫立时隐没在人群中。
两名杀手的步伐慢了下来,以焦急的眼神搜寻康哲夫的踪影。几个靠近他们的乘客,被那两柄锋利的开山刀吓得远远走开。
列车发出气体喷射的声音,车门开始合上。
康哲夫在车门快要关闭的瞬间,横身闪进了车厢。这记迅捷的动作被那高瘦的杀手发现了。
“进去了!”高个子呐喊时,车门早已关上,列车开始缓缓行进。
胖子咬着牙,举起手上利刀,挟带刚猛的力量砍向车门。
车门上具有防撞效能的坚厚玻璃,在刀刃下如饼干般被砍得破碎。
两人顺着列车往前开行的方向跑步,从车窗破洞轻巧地跃入车厢。
坐在车厢内的三名黑人吓得缩作一团。一个头发蓬乱、穿着皮夹克的波多黎各流氓倚在钢柱扶手上站着,正好面对着那名横胖的杀手。
波多黎各流氓看见胖子手中的大刀,以带有浓厚西班牙语口音的英语喝骂:“bsp;胖子目露杀机。
流氓把手枪拔出了一半之际,一条银色光速横掠过他腹下。
一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波多黎各人的腰腹,连同他身后那根不锈钢扶手柱一同被斩为二段!胖子收回刃锋丝毫无损的开山刀,跨过流氓的尸身,踏着溢满鲜血膏肠的车厢地板向车尾方向奔去。
高个子从后紧随。
一名缩在座椅上的中年黑人,被这一幕吓得失禁。他在哈林区街头也从没见过如此残酷的杀人方法。
胖子踢开车厢末端的车门。纽约地铁列车使用的仍然是以挂钩连接车厢的旧式方法,车厢间的距离足有一尺。
胖子拉开对面另一道车门。两名杀手就这样越过一节又一节车厢,搜索康哲夫的所在。
两人进入了列车的最后一节。康哲夫仍是不见影踪。
“不可能!”高个子叫道。“我清楚看见他上了车!”
“是不是在最后一刻又闪了下车?”胖子的声音非常宏亮。看来高个子是他的部下。
高个子摇摇头。“列车离开车站时,我往外看了一次。月台上没有他的踪影。”
“车轨上呢?”胖子怒道:“说不定他等列车离开车站时,从列车间的空隙跳到车轨旁,然后跑回月台……”
胖子把开山刀收回西装内的刀鞘,把高个子手中的电话夺过来,拨了一串号码。
“提督大人吗?我是柯库勒。”胖子的声音带着敬畏。“很……抱歉,我们……我们追丢了……他把我们引开了,现在应该还在三十四街的车站附近,请派人去……是……对不起,我们会尽快赶去。是……遵命……对不起……”
列车抵达第四十二街的车站后,两名杀手立即下车向月台的阶梯跑去。他们不担心受警察阻碍——夜间地下铁内的杀人、抢劫、强暴案件在纽约简直是家常便饭。
列车车门再度关上。车身缓缓发动,继续向北驰去。
俯伏在最后一节车厢顶上的康哲夫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仍在盘算,如果杀手依然留在车厢内,他应该如何脱身。
刚才一登上列车,他便迅速打开车厢末端的车门,在列车间空隙处攀上了车顶匿藏。这一着果然把对方愚弄了。
康哲夫在黑暗的隧道中苦思如何安全熬过这一夜,还要在明早准时到达位于midtown东侧商业区的“海全企业”大楼。
——有哪些不会被人发现的通道呢?……
康哲夫瞧瞧隧道两旁,目中闪出兴奋的异采。
隔天早上十时十一分,曼哈顿东侧第四十七与第四十八街之间一条冷清的窄巷中央,一片地下水道圆盖自下向上缓缓掀开,厚重的圆盖翻倒一旁。
康哲夫短发的头颅从水道洞口伸出。乍现的阳光令他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他勉力爬到地面。整夜在地下水道行走,腹中又空空如也,他的体力降到了最低点。一张脸沾满了污垢,衬衫早染成暗灰色。
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休息。
康哲夫没有从正面走进“海全企业”的纽约分部大楼。杀手可能正在街上等着他。
远远绕过半圈之后,他窜进了大楼用以起卸货物和垃圾的后门,进入地下的停车场,小心避过警卫的耳目。
他在停车场的男洗手间内逗留了五分钟,洗净双手和脸庞,从水龙头喝了好几口水,这才吁了一口气。
康哲夫推开太平门,进入大厅。正在等候电梯的人全都向他投以奇异的目光。
他只希望对方不会在自己的地方公然动手。
他没有理会正要过来阻拦的一名警卫,径直走向大理石制的接待柜台。
大堂是典型纽约式商厦的设计,建于六、七十年代。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木质的外层墙壁跟圆柱。巨大时钟下挂着一副油画肖像,康哲夫知道画中的老年肥胖男人就是“海全企业”总裁阮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