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灯火还是那么明亮,可琪琪却不太相信自己眼睛,悟空,特兰克斯和佩佩忽然出现!
我是在做梦吧?她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这不是梦!可是……可是……怎么会有……两个悟空呢?
她只看了一眼就百分之百地确认,那个孩子样的悟空是自己的丈夫,他怎么没恢复成人身体就回来了?另一个又是哪里来的?他怎么那么像悟空,而且他为什么抱着佩佩?
琪琪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赛亚人,其他人甚至比她还要惊慌失措: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孙悟空?
地球吗?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孙悟空想来的地方。
瞬间移动,会这一手还真是方便,我也应该学学……一瞥之间他已经认出了好几个人:
个头比较小的是贝吉塔——仅次于孙悟空的强者(真人比照片还显得瘦小);
这一边的是孙悟饭——孙悟空的大儿子,据说也有很大的能量(奇怪,他干嘛瞪我?因为我长得像他父亲不顺眼吗);
那一个和特兰克斯(贝吉塔的儿子)拥抱的是孙悟天——孙悟空的小儿子,看上去他俩好像是“一对”吧;
高个怪模怪样的是短笛——那美克星人,不太厉害,但诡计多端。
还有些次要人物,孙悟空的妻子琪琪、贝吉塔的妻子(叫布什么来着,那个词不太好记)、孙悟饭的妻子(我也不记得她的名字)……再加上我手里的佩佩(嗯,她的名字很好听),重要人物竟然都在这儿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我?是欢迎,还是把我剁成碎片呢?
他把佩佩轻轻放在地上,还是牢牢地握着她的右手。周围都是强敌,形势的确险恶,单手作战也很不方便。但是,怎么也不想放开她。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向他攻击。
所有人都像是被吓呆了,自己的突然出现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因为孙悟空吧。
也难怪他们这么吃惊,那个人现在的样子连我都不大敢看。
象鬼一样……
失去了往日的镇定自若,也没了过去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只剩下野兽般的残暴,看上去那样凶险,那样叫人望而生畏。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这真是那个他们熟悉的孙悟空吗?比较而言,拉着佩佩的那一个还更像一些。
没有人敢上前拥抱他,甚至没人敢和他说话!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好像对亲友们疑惑和恐惧的目光一点也不在乎。
突然间我的尾巴接受到这样的信息:“那又如何!我活着不是为了他们!”
我吃惊地瞪着孙悟空,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孙悟空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死死的盯着贝吉塔,那种愤怒和绝望的眼神越来越阴暗,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贝吉塔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苍白的塑像,竟然没有丝毫紧张或害怕的反应,只有一头倒竖的黑发像在燃烧,那削瘦的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好像被那黑色火焰吸去了,只剩下黑色的眼睛里似乎还留有一点亮光。
这两人间的沉默对望有些古怪——似乎他们在交流着什么,用我不懂的方式。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所有人(包括我)的生命悬在一根非常细的线上,那根线像冰一样透明,像游丝一样纤细,几乎看不见。所有的一切都归结到两件事上——
贝吉塔说什么,孙悟空(也许该叫他卡卡罗特)信什么。
本来这是逃跑的良机,但是孙悟饭(我终于想起来了,他是佩佩的父亲,怪不得他会瞪我)朝我走过来了。他好像没有被卡卡罗特和贝吉塔之间的紧张气氛所感染,一点也没受影响。是因为他能完全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吗?看来给我的情报太不完全了,又漏掉一个强人,而且更糟糕的是,现在这个强人满脸找茬的样子冲我走过来了。
卡卡罗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想说什么,他心中全然无数。
他满腔怒火,也满怀畏惧,仿佛一句话出口,就会割断一条肉眼看不见,而他说不清道不明但确实能感受到的,似乎从他出生后就暗暗牵引着他的命运之丝。
贝吉塔知道奇迹终于再次发生,他们都已平安归来。有卡卡罗特在,就有奇迹发生,贝吉塔对此心里有数,只是卡卡罗特濒临崩溃的样子,如同一把尖刀戳进了自己的心。
一切不可能回到从前,失去的情感无法找回!
他,是孙悟空,不是卡卡罗特!
而我,也早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贝吉塔!
第五十一章拥抱
在和悟天最初的激动相拥过后,特兰克斯立刻注意到父母之间的异常。那个乐平正拉着哭泣的母亲的手,可父亲却像什么都没看见。
他正和悟空叔叔默不作声的相对站着,一动不动,这情形真有点叫人毛骨悚然。
父亲的样子似乎比以前更憔悴,他心中不禁有些难过。他轻轻地去拉贝吉塔的手臂:“爸爸,我回来了。”
特兰克斯的接触使贝吉塔一颤,有些愣神地转过头来,他定定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直到十秒钟之后,才开口叫出来:“特兰克斯……”随后他猛地一把抓住特兰克斯的脖颈,把那高个的儿子拉得低下头来,用手去抚摸儿子的脸,眼里流露出的那种疼爱的神情是特兰克斯前所未见的。
孙悟空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无根的野草一样随风飘浮。内心的愤怒已达暴发边缘,但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特兰克斯到底是贝吉塔的儿子,那没什么,我也有两个儿子——悟饭和悟天。在离开地球的这段时间里,我几乎没想过他们。也许我并不真正地看重他们,不像贝吉塔那么重视特兰克斯吧。”
想到这里他终于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的亲属,即使现在两个儿子离他只有几步远,他一点也没有要去搂抱他们的意思。相反,因为自己现在仍是孩童的形体,孙悟空更不愿意靠近高大的儿子们。
他又瞟了一眼那个陌生的赛亚人,他也被自己的瞬间转移带过来了,悟饭——在本质上他比悟天更像个赛亚人——正在为佩佩争执。悟天紧跟在特兰克斯身后,而琪琪照例站在两个儿子中间。
这里似乎没有他的位置。
我在哪儿呢——强烈的失落感突然袭来,心在绝望中挣扎,渴盼的目光再次转向贝吉塔。
在等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内心到底期盼着什么,只是一如从前,等待着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悟饭还从没看谁这么不顺眼过,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赛亚人居然长了一张和父亲一样的脸!尤其可恨的是:这人竟敢在他面前拉着他的女儿不放!
他向前一步,对那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