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总还没到吗?”慕澄天望着孙萱轩询问道。
“应该快了,刚刚跟欧总联系,她正在外面,说可能会延迟一点,不过会尽快赶来的。”
“好,那我们先开始吧。”
孙萱轩心里的小锣鼓那是敲了一遍又一遍,生平没干过什么损事,缺经验啊,紧张啊,刺激啊,百感交集啊。
具体台面上说着什么她基本没有听进去,死盯着手表看着时间一分分的过去。
“对于黄总说到的问题,我不太同意他的观点。如果说设立那么多的奖金项目才能带动员工的工作热情和积极性,那我们这么管理层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们提供平台给他们发展,他们应该努力表现自己,把自己的真正价值挖掘出来,而不是靠什么每个月提供这个奖励那个奖励。”
高蔓影声音铿锵有力,一副主人公的态度足以让人为之喝彩。可孙萱轩心里却给她送了个倒拇指。多给员工提供一些福利待遇怎么了,大家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回家多好啊。
黄总听完情绪略显激动,不过还是尽量把自己绷住了。“你的说法我也不太认同,一个真正的五星级酒店,首先就要保证员工的价值高于其他同等级别的酒店,这样才能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工作环境是必须要去珍惜的,而且才会更加卖力于自己的服务。说到底,所有的五星级酒店硬件设施设备都差不了多少,拼的就是软实力服务。”
言之有理,孙萱轩心里默默送了两个大拇指,黄总坚持住,员工的福利待遇靠你了。
慕澄天一直没有开口,静观两人龙争虎斗。
胡总的参与使得辩论赛更加生动活泼,关于各方面的观点基本和高总保持高度一致。黄总一人单枪匹马,征战沙场……
孙萱轩听的有点忘情,不知道该筛选些什么内容做记录,看到此情此景,诗性大发。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西天,举头望慕澄天,低头思欧阳倩。”
人总是不经念的,欧阳倩终于来了,北京时间,2:25。
欧阳倩进到会议室看到一屋子的几个人,心里感叹,又不是分奖金,来这么早做什么。
抽开邻靠在黄总身边的椅子,慢慢坐下。
高蔓影不高兴欧阳倩如此态度,当慕澄天和自己是什么?太无组织无纪律目中无人了。
孙萱轩正感动在自己的才情里,久久自拔不出来,所以没能有幸目睹几人之间的眼神交战。
高蔓影见慕澄天没开口说话,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但把心里堵的慌全表现在脸上。
欧阳倩搞不懂对面那老女人为什么总是给她脸色看,摆什么官架子。
慕澄天清了清嗓子,语气温和中略带着威严,“裴总监,你觉得以酒店目前的经营状况,哪个更适合或者说更合适我们酒店发展。”
裴总监开口说道:“目前我们酒店仍处于亏损状态,从试营业期开始,到现在都是在做前期投入,所以说还没有正式的开始盈利。如果生意一直保持现在这种水平,应该半年或者说是一年后就可以正式盈利。相对来说,那个时候提出给员工更好或者说是更多其他的福利,会比现在更合适。”
慕澄天点点头,没有说话,黄总也保持了沉默。
这事算告一段落结束了,几个老总再把琐碎的一些情况做了汇报,顺便研讨了下接着该怎么迎接接下来的月淡季,6—7月份。
两个小时后,会总算是开完了。
在慕澄天走出会议室后,高蔓影喊住欧阳倩,说道:“欧总监,以后不管你出去哪里,提前通知你开会,就早点做好时间安排,大家都等你,不太合适吧。”说完潇洒地走出会议室。
欧阳倩一脸不爽,这不是还没迟到嘛,你们早到关我p事。
孙萱轩心虚地绕到另一边,尽量保持一种毫无存在感的状态溜出会议室,这奸人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冒充的。
黄金周最后一天,在征得慕澄天的首肯后,孙萱轩和文君又一次前往战斗一线帮忙,到客房部帮忙叠布草。被单被套什么都有机器直接折叠整齐,但客房的小样布草(浴巾、毛巾、手巾、睡袍)都需要人工完成。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个昏昏欲睡的人身上。
谁也不知道,来日方长里她们竟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机会。
孙萱轩问:“文君,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是什么感觉?”
文君腼腆道:“很神奇,就是觉得很神奇。”
孙萱轩不懂她所谓的神奇是什么意思,也许是生命的神奇,也许是宇宙的神奇,也许是她老公的神奇?谁知道呢。
静默了会,文君问道:“萱轩,你以前是不是受过感情伤害?”
孙萱轩努力想了想,“我和别人都没发生过感情,哪来的受到伤害?”
文君由o变成a,最后闭上了嘴巴,心有不甘地问道:“真的?我不太相信。”
孙萱轩不好意思了,这年纪大没谈过感情确实是件让人尴尬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不敢到处宣扬。
把手上的毛巾叠平整,放到货架上,她认真无比地说道:“你知道吗?从小我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可没想老大不小,都还没人光顾。哎……我的心寒你不懂。”
文君笑了,拿着手上的毛巾甩过来,孙萱轩躲避不及,被射中目标。
“要求不要太高嘛,能过日子就行。千万不要受电视剧影响,总想找有钱又帅的,那个物种不存在的,真的。”
孙萱轩抓下脸上的毛巾,用手拍打几下,放在桌子上认真地折着。“我都28了,你说我能那么梦幻嘛。我自己也搞不懂到底在等什么,可能将来的结局就是孤苦无依,被遣送进敬老院,然后等待你们这么社会人士的捐助。”
“其实感情没有那么完美的,想嫁的并不一定想娶你,想娶你的又并非你愿意嫁的。总是权衡了之间的利弊,反正都是要嫁人,选个各方面条件不错的就可以了。感情这东西,婚后也可以慢慢培养的。”
文君娓娓道来,如果不是知道她和她老公是在大学期间就认识走到一起,孙萱轩真怀疑她也是被逼相亲后结的婚。所以说,恋爱的人不懂相亲人的苦。
“我是这么觉得”,孙萱轩坐着折累了,屁股也坐疼了,站起来靠在窗前晒日光浴。“女人一生就两件大事,一是出生,二是嫁人。出生既由不得我们选,嫁人就一定要慎重。婚后几十年,那就是人生的大半辈子,所嫁非人,就等于毁了自己。”
“可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样的人该嫁,什么样的人不该嫁呢?”文君自怀孕后,站对她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情,能坐就绝不会站着,她搬起凳子,挨着孙萱轩一起坐下晒着太阳。“男人变好变坏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谁一辈子,保证谁对谁的每一分钟。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因为爱结婚,最后却输给生活的婚姻。所以感情它本身就不是个保险的东西。”
孙萱轩把手放在窗户玻璃上,从手指间透过的阳光直射进眼睛里,却可以隐约看见手指间的鲜红,那是生命的象征。
文君继续说道:“聪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