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还在说:“明澈,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叽叽喳喳的,你真应该学学叶至曦,沉默是金。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明明都在为国家效力,你就没有人家进步快的原因。”
被称作明澈的人说起:“你这个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的,表哥不晓得叫一声,整日就知道喊我的大名。”
余慕和只看清走在前边那一男一女的模样,女的和陆柏友有些像,男的虽然和陆柏友一样都有些瘦,却又多了一分精明样儿,但无疑都是世家子弟的风度。
陆柏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那女孩很快走过来,像是十分愿意认识新朋友的模样,左右打量着唐奕维和余慕和。
陆柏友见状,于是做起介绍来:“我妹,陆柏怡。”
后边那三人也都走上来,还不等大家稳定好,却是突地响起一声惊疑:“小九?”
、完全因你(6)
结果这一顿晚餐,余慕和吃的极不安心。
唐奕维没问她怎么会认识萧重宴的事,她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一股脑儿的告诉他:“宴小山就是萧重宴。”
唐奕维十分淡定的点了一下头,并表示:“我早就知道了。”
她很是惊异的看了他一会儿,泄气的说:“现在被他撞见了,该怎么办?”
他看得开,还半笑着说:“哥哥妹妹一起吃顿饭,不见得就有什么可让人怀疑的吧?”
她刚才一急,倒是把这层关系给忘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放心:“万一他告诉二哥呢?我们平日连话都不怎么说的,跑到这儿来还一起吃饭,就算是二哥那样的人,也不可能不觉得奇怪吧?”
他见她愁得连东西也不吃了,慢条斯理的给她盛了一碗清汤燕菜,说:“你先吃东西,二哥会不会知道,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以后再说。”
她哪里吃得下,和唐奕维分开之后,回到酒店,整个人还是魂不守舍的。最后还是决定给宴小山打电话。
哪晓得宴小山先她两秒拨过来。
她拿着手机想了一想,然后接听。
宴小山开口不谈刚才的事,只是问她晚上吃饱没有,要不要去尝尝当地的麻小。
她正好是想找他,于是答应。
宴小山开了一辆甲壳虫来接她,待她上车就解释:“这是我表妹的车。”
她知道他指的是陆柏怡,又联想起刚才的画面,一时沉默起来。
他知道她所想,便大方说起:“之前听唐二哥说你们家最本事的就是七公子,一直没机会见,没想到是在这里认识了。”
她听他主动提起,于是说:“他来谈个项目,我和赵晗玉去塞舌尔度假,正好路过,他就说请我吃顿饭。”
他连连点头:“就像我们兄妹几个,也是经常一起聚一聚。”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不见他有什么异色,于是问起:“刚才那两个都是你的表亲?”
他摇头,说:“我妈家是四兄妹,我有两个舅舅,一个姨。大舅家一个大表哥,一个表妹,你也都认识了,姨家就是刚才那个明澈,比我大一岁,还有三舅家也是个表哥。刚才还有叶至曦,是叶家最小的儿子,我们是同学,大家都称他是最低调的叶家人。”
她疑问了一声,并不是是对叶至曦有多大的兴趣,就是想着多说些旁的事情比较好缓解气氛。
宴小山接着说:“他是人大的高材生,毕业之后就去了海拉尔,在那儿呆了两年,前阵子才回京的。还是叶大伯一定要把他调回来,说去基层锻炼可以
,但中心的东西也不能全不接触。我自认行事不招摇,可他真是低调的没话说。每天坐地铁上下班,就算开车也是开的家里十年前的大众,要不是那车牌挂着,哪里会有人把这车放在眼里的。回来的时候给他调了副处,愣是没有一个人说闲话。”
她听他说的十分认真,心里觉得若是那个叶至曦真的是这样,确实是难得至极的。
他又给她说了一些他生活圈里的人,比如明澈,在武汉读书,后来去英国名校深造,回国之后就着自己的专业,在城市规划局工作。又比如还有个叫费琛的同学,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读医科,现在是大医院里冉冉升起的新星。还提起唯一没露面的二表哥,陆柏誉,也是英国留学回来的,年纪轻轻就开了自己的公司。
他说着这些人的时候连自己也很是佩服的样子,最后问她:“他们个个都很厉害,是不是显得我很不务正业?”
她摇头笑,说:“他们画不出国画。”
他心情大好,偷偷告诉她:“我正在向画家协会提交申请,希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那我预祝你成功。”
对于宴小山会不会在唐奕兴面前提及遇到她和唐奕维的事,余慕和现在觉得宴小山其实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或许猜到了什么,但绝不会傻傻的去捅破。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宴小山十分的放心,所以和赵晗玉在塞舌尔度假的日子里,完全没有再为这件事忧心过。
赵晗玉似乎也玩的十分尽兴,只在离开前的一夜喝了些当地酿的酒,她贪杯,喝得稍微多了些,才没能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絮絮叨叨了很多事,最后趴在余慕和腿上,喃喃问她:“如果你爱的那个人,他以前也爱你,现在却不爱了,而你还爱他,你会怎么办?”
赵晗玉说的十分绕口,大约是在形容她自己和储移飞的关系。
她早已看出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却没有深究,只是安慰她:“你想多了。”
赵晗玉仍然是伏在她身上咯咯笑起来,似乎是流了眼泪,湿湿的黏在她腿上。
她怔了一怔,像是开导的说:“如果他真的不爱我,爱上了别人,我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死皮赖脸的求他回头吧?伤心难过或是折磨自己一段时间这都是在所难免的,可我也有尊严和底线,世上大好的男人那么多,不见得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何况失去我,损失的该是他才对。”
赵晗玉听了她的话,呜咽的更厉害了。
她心有所感,又劝她:“你有时候性子太急太烈,稍微改一改,偶尔服个软,他肯定还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