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麽逻辑……总该有个人知道,所以那个人就是我吗……”
被柳砚撞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了,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呻吟声太过明显。最後的一点自尊心告诉我,如果今天在他的床上露出享受的样子,那麽今後、今後的今後我都别想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抬起头来。
“沅唯九现在就在中州,你是他的女人你会不知道他在哪?”
似乎很不满意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不知,柳砚大掌不耐烦的扭住了我的下巴逼我的脸转向他。虽然看不见,但是透过腰带,我依然能感觉得到他那种杀气腾腾充满暴虐的目光。以及他恨不得将我立刻撕碎,好从血肉里拼凑出一点痕迹的狂然。
“你说什麽……”
一时之间,我的脑子全部都乱了。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如同森林中的迷雾将我糊弄得团团转,我一下子迷失了方向,过了好半天才激动不已的弄明白了他究竟说出了什麽。
“你说沅唯九上岸了……不可能!他从不轻易上岸的!”
一想到那个男人此时很可能就跟我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从同一个角度望著月亮,吸进同样冰冷的空气,我就再也没办法无动於衷的继续和柳砚亲密痴缠。
“放开我……你放开我!”
扭动著身体拼命的想让对方从我的身体内退出去,这种沅唯九或许就在我身旁的念头死死攫住我,让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干嘛?你的男人来了,就忘记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了?”
冷笑著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我的反抗,柳砚非但没有如我所愿的放开我,反而抬起了我的一条腿强行按著我的脖子从侧面狠狠插入,更加凶狠的侵犯起我的身体来。
“啊……啊啊……”
他插得深、抽的猛,一下一下打桩似的撞击著我的身体,就像是故意要让我认清他的存在一般。我屈辱的被强奸著,眼泪很快又浸湿了蒙著我的布条,脑子里想的只是扑到沅唯九的怀里痛快的哭一场。
不,不哭也没关系。九叔不喜欢我哭哭啼啼的样子,只要能让我像一个女孩那样用力抱著他,感受著他的体温,呼吸到他身上烈酒的味道……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怎麽?不愿意了又。刚才不是还一副大义凛然,什麽都想清楚了的样子。现在又装什麽贞洁烈女?”
我的眼泪只换来了柳砚的嘲弄,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根本就不会珍惜我。又怎麽会在意我在交欢的时候究竟是哭还是笑……
“嗯……九叔……九叔……唔……”
无法改变此时此刻自己处境的无奈与凄凉,我不自觉的喃出沅唯九的名字,却在第三声的时候就被柳砚用力堵住了嘴唇,并且狂吻了起来。
“啾……啾啾……”
接吻的声音和插穴的声音同样湿润而黏腻,我知道这个男人对我没感情,他只是想借由我与他感兴趣的那个男人一决高下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吻得我气息都快断了,柳砚这才狠狠的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抵著我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
“海贼姑娘,以後你就是本官的玩具了……”
第03章炫耀
和柳砚睡在一张床上,绝对不会是一场舒服的体验。
做完了之後,他就自顾自的盖著锦被占据了大半张床铺沈沈睡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抓著一点点被角缩在床沿努力的想维持身体的温度。
(bsp;我之前本来是说要回自己房间的,可是他却不让。不仅如此,柳砚还一脸强势的不允许我将衣服穿上,只能赤身裸体的睡在他的身边……
呼,这麽冷的天,就算是屋里子再暖又刚做完剧烈运动也不至於光著身子也能安然睡著吧?可是这个男人说什麽就是什麽,不给我半点反抗的余地,那麽那麽无耻的霸道。
无奈之际,我只能从地上捡起他脱下的斗篷盖住光溜溜的自己,然後悄悄的从他头下拽过一点枕头边枕在上面将身体包裹成一个团就像在野外露宿一样,最终也疲惫的合上了眼。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做了很多很多梦。
梦里反反复复的出现同一张男人的脸,不是沅唯九,也不是云征月,更不是这个霸道又暴虐的海防总督……而竟然是红色薄衫的映衬下,神情淡漠、目光深邃的云鹤影。
我很诧异,为什麽梦到的不是沅唯九。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只有沅唯九才是占据了我全部思维的唯一男人。我应该梦到他的,应该除了他再不会想起任何人。
但是似乎事实并不是这样。
在梦中我胡思乱想,暗自觉得云鹤影看起来就像是个游走在尘世间的仙人。如果不是他那麽小气,那麽精於算计。光是之前他在山洞里临走前留给我的那个衣袂飘飘的背影,就足以倾倒了我的整个青春。
我一直没想明白自己对云他究竟是一种什麽感情。
我以为自己不爱他,行为也是这样表达的,而且表达的很坚决。可是和柳砚睡过之後,却动摇了我的这种坚决。因为我发现和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做那种事是非常恐怖的,那跟我和云鹤影抱在一起时有很明显的不同。就算最一开始,他喝醉了强暴我,我也并没有觉得受伤和不适,更没有像现在这种想强烈从柳砚身边逃走的欲望。
“云……鹤影……”
无意识的呢喃著抓住手边的东西,我忽然就这麽没出息的哭了。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梦太美,也许是身边睡著的男人太可怕。我断断续续的哽咽著,流著泪,嘴里不清不楚的喊出那个红衣男人的名字。
我想,我大概又发了犯贱的老毛病。一个女人只有在现任男人对自己不够好的时候,才会无耻的想起上一个的好来。然而这时候,再回头已经太迟了……
“你们……”
迷迷糊糊的哭醒了,醒了之後在一片黑暗之中又接著睡。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最後一次醒来的时候泪痕已干,而天也已经大亮了。
最重要的是,不仅如此,我眼前还站了好几个在这一刻绝对绝对不想看到的人。
“早啊。”
柳砚一直独占的被子不知什麽时候盖到了我的身上,做出我与他大被同眠的样子。而他粗壮的手臂则恣意的揽著我的身体将我搂在赤膊的怀中,自己懒洋洋的和一脸阴鸷的云鹤影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