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皮不错……”
“老板,这是厉风前日送来的拍卖品,价值不菲。”男人尽职的介绍。
“换了。”君临略一思考,立刻下了指令。
呃,什么换了?男人不解,疑惑的望着还在漫不经心的逗弄着小蛇的老板,老板说话太深奥了,他级别还是不够,完全不能明白。
君临打个哈欠,耐心的解释道,“把这块虎皮换了,换成块相似的人造虎皮,拍卖的时候直接标上,‘厉风送拍,人造虎皮’。”
男人一怔,豁然开朗。
“这虎皮给我留着。”君临拉起小花的尾巴,边往外走边弹着小花的小脑袋,“小花啊,你说厉风最近是不是太活跃了……”
男人在身后苦笑,老板这哪里是在跟宠物说话,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呢。
看样子这厉风应该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他得尽快把事情安排好。
风大了。
夜半三更,外面才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这一夜能有几人安睡?
欧狐坐在大大的落地窗边,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卡,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个在赌场里安然淡定的女孩。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巧合,他捡到了她的手机,少有的好奇心让他像个偷儿一样偷偷的看了里面一张张的照片,一节节的备忘,还有大片的空白。
乌龙的找错了地方,竟然还被关进了小黑屋,一出来就看到了她眨着灵动的眸子在赌场中大显身手的模样,那面不改色玩转整个赌场的悠闲模样让他牢记不忘。
最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为了誓言带着沉重找寻的人,居然就是她!
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情非得已呢!
他是一次醉酒的产物,身为秘书的母亲诱惑了父亲,生下了他。
因为他天生体弱,再加上母亲的原因,得不到父亲的正眼相待,于是,母亲为了得到更好的待遇,抛弃了他,另寻金主。
拥有一对有钱有势的父母,不愁吃不愁穿,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是一件多讽刺的事情。
因为继母的要求,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收养,原以为不过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却不料遇到了人生的第一缕光彩。
继母是父亲费尽心力绑来的“金丝雀”,想尽一切办法逃跑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但她却从没把气撒在过自己身上,甚至还费尽力气帮自己调养身体,教自己医术,意外的成为了他老师一样的人。
他发誓,他这辈子就认她这一个亲人,她是比自己亲生父母对自己还要好千百倍的人。
没想到,一次意外,让她发现了他血液的不同,她欣喜若狂,他莫名其妙。
她用性命逼他发誓,让他找人,让他救她,哪怕以命换命,他不恨,真的,只是心冷。
她把所有所学教他,然后在他面前用生命同父亲抗议,最后消逝,其实他知道,她不过是不想欠自己。
没想到,命运的安排是如此奇妙,她让他找的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这么机缘巧合的被他遇到,更没想到他的第一次心动的对象居然就是她要他救的人!
这难道不是一种奇妙的缘分么?但是,为什么他心动的人其实病入膏肓,能救她的良药却只有自己的性命呢?连一点点自私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下。
欧狐笑了,摸着胸口,不管怎么样,他有了接近她的机会,这算不算是老天的一种补偿?
握着手机卡的手紧了紧,六颗珠子,不,现在还有五颗,应该够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了吧!
这样的雨夜,艾伦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反正已经下定了决心,早点找机会做了反而了了份心事。
这样想着艾伦就起身准备起来。
酒吧里什么都不缺,一切东西应有尽有,只要想办法把冥夜叫出来就行了。
但就是这事儿让他犯了难。
该怎么开口呢?
艾伦在冥夜的房门前走来走去,几次举起手都拿不定主意,生怕等下他一开门,自己就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到时候又是一场尴尬,而且说不定还会弄砸。
段情奇怪的看着艾伦在那里走来走去,徘徊不定,他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来个突然偷袭吧!
被自己的想法邪恶到了,段情揉了揉额头,最近怎么总是想些奇怪的东西,肯定是没休息好,睡觉去。
艾伦正好看过去,脑袋里一团灵光闪过,急忙叫住段情,“段情,段情,别走!”
段情手朝着自己鼻子一指,有些不敢相信的朝着前后左右都望了一遍,确定身边真的没有其他人影的时候才开口,“叫我?”这个时候他不是该满脑袋都是冥夜么?怎么还会叫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完了,必须去休息了。
也不等艾伦说话,段情就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艾伦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走!”
段情怔住了,真的是叫自己?没幻听?手一摊,“说吧,让我做什么?”
艾伦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只能拼了,在段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凑到了他耳边,踮起脚尖,“我想……”
络腮胡子扎在脸上的感觉痒痒的还带着一点酥麻感,暖暖的呼吸喷在耳朵上让他从心底都发颤,脑袋完全不听使唤,他是怎么了?
艾伦红着脸,期待的看着段情,“好不好?”
段情呆了,刚刚完全没听到他都说了些什么,脑袋从他贴上来开始就一片空白,现在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居然觉得这张布满络腮胡子的脸也异常的性感。
段情摇摇头,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都甩出去。
艾伦眼神慢慢黯淡下去,连段情都不愿意帮忙么?
还是算了,靠人不如靠己,刚刚准备转身直接去敲门,手就被段情抓住了,艾伦望着段情的眼睛,等着看他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我,我……”段情抓抓脑袋,要怎么跟他说才好。
“到底怎么啦!”吞吞吐吐什么,帮就帮,不帮就算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他那种事都说出口了。
“我……我刚刚没听清,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