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向来疼爱苑儿的母亲,却是一手推开她的恶魔,只为了一个可笑的借口——苑儿没有雄厚的家世可以帮助他在商场开疆拓上。
何时他的能力遭到质疑,护不住心爱的人儿还得借助联姻的小动作来巩固自己的实力?
那日,他和母亲发生争执,一气之下夺门而出,从此在外置屋独居,鲜少回霍家……
「天亮了,你该走了,不要添麻烦,我得工作养家。」黎紫苑围着被单找出一件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以后有我养你。」霍玉蓟光着身子要跟进,却发现她从里面反锁。
他本来想问向云方为何不养家,后来决定不提起这令他为难的问题。
「免了,早在十年前我就领会了一件事,靠山山倒、靠水水枯,唯有靠自己才是根本,我不作梦了。」
「苑儿——」隔着门板,他发出深痛的呼唤。
没一会儿,梳洗完毕的黎紫苑一身明亮。清爽,看不出一夜纵情的惟怀,容光焕发地扬着自信的笑容出现。
「你出身好,不怕饿死,小老百姓的我可没那么好运,请让让。」她一副过水无痕的模样。
霍玉蓟脸上浮现受伤的神色。「我觉得自己像是星期五上班的男妓,在被利用过后随即让人丢两把钞票打发。」
黎紫苑回过身略微考虑。「你认为买你一夜该付多少夜度资才不失颜面?」
「苑儿,我不想补牙。」咬着牙,他忍着不去吻她。
「我忘了你是大少爷,最不缺的是钱。」接着她妩媚一笑。「是不是该换我向你索价,毕竟主动的人不是我。」
想想,到最后变成互动吧!
吸了吸气,霍玉蓟长脚一跨搂住她,对着她耳后呼气。「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剥光你的衣服。」
「别闹了,玉蓟,我真的很忙,没空和你打机头战。」她还得拨空拿份合约给金伯伯签。
「而我很空,在多了十年之后。」不满正充斥他胸臆间。
黎紫宛平稳略带讥诮的回道:「阁下社交生活之活跃,够捐赠全球百年新生儿的诞生精子量,而且是正字标志的优良品质。」
「那是……」霍玉蓟有些局促地黯了脸色。
「当一个人心死了,他只能用唯一的知觉证明他还活着。
「是哟!还真是委屈你,原来你全身上下全死光了,唯有胯下那话儿还强悍得很。」
「我承认作法偏激了些,因为我不够聪明,学不会潇洒地挥挥衣袖,遗忘今生中唯一的爱。」
黎紫苑无言,抬头望进他深倩、执着的认真眼眸,原本沉淀的心再度泛起涟满。
这样的心情教人忧郁,她根本怕了无形的爱情毒,全世界找不到这剂解药,稍有不慎沦落无底洞,欲爬亦乏力,毒发心亡,威力不可测。
「苑儿,相信我,今生今世我心中只有你一人,绝无旁人的,她们全是我报复下的发泄品。」
黎紫苑不禁问:「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她们何其无辜,其中不乏有真心相待的人。」那也是一份爱呀!
「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是她们死黏上来就要有心碎的准备,千金小姐不过如此。」霍玉蓟说得不带一丝感情。
哼!全是一群肤浅的女人,自以为高人一等想掳获他的心,使出千奇百怪的绝招,还故意谎称怀有他的孩子。
虽然这些年他荒淫无度,「使用」女人的速率惊人,但是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体内留下种,在最后一刻他都会抽出,射在其他地方。
若真有人敢上门宣称怀了龙种复得意非凡,下一个小时她会发现自己碰上了魔鬼。
因为她会被拖上手术台,进行非法的堕胎手术,不管她体内是否受了孕,或是怀了不知名男子的骨肉。
「我真的快赶不上会议,没营养的对话不适合在此刻聊。」黎紫苑挣开他的怀抱拿起公事包。
「等等,我和你去。」霍玉蓟赶紧穿上脱了一地的零乱衣物。
「你慢慢等吧!不奉陪了。」
黎紫苑洒脱地扬扬手,不顾他在身后的咒骂声,写意地取走管家准备好的早餐袋和车钥匙,走向已温热的坚尼跑车场长而去。
随后赶至的霍玉蓟一脸懊恼,「善解人意」的多事管家递给他一把钥匙,指指车库中的宝蓝色积架,他立刻会意一颔首。
一前一后离开了两辆车,绝对忠心的管家向加拿大、义大利和美国拨了通电话,通知其他「主人」在屋檐下发生的点点滴滴,当个称职的间谍。
于是乎,台湾又要不平静了。
「外公、外婆,让我们去台湾好不好?」
加拿大的某一处休闲式住宅,占据半片山的空旷草皮上,架设了一座小小凉亭,旁边是可容纳五、六人坐的白色花亭。
四周零散着有些孤寂的儿童游乐设施,因孩子们的成长而逐渐失宠,失去往日的光华。
一对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小女孩,绕着一对含笑曲膝坐在草皮上的老人家,直嚷嚷着想念许久未见的母亲,圆睁睁的大眼透着孺慕之情。
天晓得要人小鬼大的他们装出这表情有多困难,他们还很认真的扮演天真无邪。
「好不好嘛!外公、外婆,人家真的好想好想亲爱的妈咪,你们看我想得都吃不下布丁和冰淇淋了。」
一脸慧黠的小人儿一说完,她身侧的小男孩像个可怜的小白兔,两手内弯搁在下巴直点头说:「好想、好想。」他呼应着小女孩的话。
「这……」两老为难地看着眼前淘气的外孙们。
「外公,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坐飞机,不要担心我和弟弟会走失。」
「是啦!外公,姐姐跟妈妈一样能干,她会把我照顾得根好。」
瞧这两姐弟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使人误解他们的年纪有段差距,其实不然,他们之所以能心灵相通只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因为他们是双胞姐弟。
而且姐弟出奇的聪颖,现今已挑读国中一年级,是所谓天才型的儿童,所以特别刁钻难缠,普通教师已应付不了他们艰涩的问答。
(bsp;家中聘有几位学有专精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