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没有说错。怎么?内疚吗?还是同情我?”站在我面前的男子突然没有了怒气,只是像只受了伤的动物。“我不需要妳的同情。”
“对不起。”我很少在吵架时道歉,但是,他难过痛苦的脸,令我不安。我的右手竟不受大脑控制地伸出,以拇指抚平他的眉头,“对不起。我道歉不是在同情你,只是觉得,很抱歉。我刚才太生气了……”
“如果真的内疚的话……”他突然低头,他高挺的鼻子贴靠在我扁矮的鼻子上,他的嘴离我的嘴好像很近、很近,真的很……“如果内疚,就补偿我……”
我的第一个感觉是他没有理由这么暧昧地对我,然后,我想到海临。
“这是海临她的另一个命令吗?你这个没有自己意识和主见的笨蛋!”我生气地推开他。
“妳还是比较适合大喊,虽然还是一样的丑!”他笑着丢下这句话后,走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双重性格。不然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快的从悲伤中恢复?甚至在悲伤前,他还在生着怒气。
除非他是演戏。但,我十分肯定他不是。
难道他已习惯不释放自己的悲伤和难过?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就太可怜了。
可能是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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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一切还好吧?”隔天一早,我才走进forestmaze,洁沙就紧张地拉着我问。“那可怕的女人没有欺负妳吧?她还没有安排他们进入妳房间吧?”
4另外一个屋主
“没有。”虽然只是带我进房,但是我直觉告诉我,决不能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洁沙知道。虽然这个‘进房’和洁沙的意义是天渊之别。
“是吗?那就好。”洁沙终于露出放心的笑容,“那,今晚我们去老地方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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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洁沙的笑容,我也宽心不少。我们一下班,就到onlylove去。
当我走到大屋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由于大屋和onlylove很接近,而她们也都很累了,所以她们都没有反对地让我自己走回来。
我尽量小声地打开大门,然后关上。
当我正要上楼时,发现厨房竟然还亮着灯。
是忘了关吗?
我好奇地走近厨房,看见有个男子正在煮东西。
他的身形看来绝不是那双面火暴小子。
难道他就是另一个男子?
“你好。我是张思雨。”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我很好奇地想知道他是谁。
我走向他。发现他竟然和老板一样留着短短的刺猬头,身材也很高挑。
虽然心里明白不可能是老板,但是我的心底却有一部分在偷偷期待是他。
“新的女人?”他转身,很冷淡地问。
“老板?”我很惊讶看着那张英俊但却陌生的脸。
的确是老板!
“老板?”他皱眉。生疏地看着我。
听着他平淡的语气,他应该不认识我。
想想,我和老板除了每天见一两次面外,的确没有任何接触,他的确没有理由认得我。
“呃,是的。我两星期前才到……”发现他不在乎地转身背对我,我好奇地走向他,想看看他在做什么。虽然他是餐厅的老板,但是我从没看过他进过我们餐厅的厨房,我还以为他不会煮东西。“老板,你在煮什么?”
“妳会煮东西?”他不答,反问。
“一点点。”我走近他,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拿起平底锅,开着瓦斯,打着碗里的鸡蛋,“老板,你要炒蛋?”
“我只会炒蛋。”他皱眉,不耐烦地回答,继续打着蛋。
“其实老板,锅已经很热了。你应该放油了。”我发现他真的如我所猜,他不会煮东西。“你要我帮你吗?”
他即刻不语地把碗给我。
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会拒绝。
我把太阳花籽油倒下后,再把蛋全倒在锅上。
“……今天都没吃到东西。”
“呃?”
“妳可不可以快点?”
“噢!对不起。”我马上把炒好的蛋倒在他早就准备好的盘子,给他。“对不起……”
“妳根本不需要道歉,我肚子饿,又不是妳害的。”他发现我没有回答,抬头看我,“怎么不出声?”
“我……”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他英俊好看的脸,我实在无法相信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老板对我来说一直是遥远不可高攀的。但,他现在他就在我住的地方,吃着我炒的蛋,看着我。
他真的好好看。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而且,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妳几时搬来的?”
“我昨晚搬来的。”他会是洁沙所说的另一个男子吗?不可能。如果是老板,洁沙一定会先告诉我的。“老板,你住这里?”
“这是我家。妳叫我老板?”
“因为……我在forestmaze工作。”
“嗯。不错。妳炒的蛋不错。”
“哦!谢谢。”我有点感动。想不到只是普通加了酱油的炒蛋,老板竟然会喜欢和称赞我。“这里……只有你们三个?”
我暗自期待还有其他人,但是他的点头令我难过。
他就是那个像那爱着海临的小子一样,爱着海临而接受她安排的女人,和她们上床的另一个男人?
怎么会这样?我的心,有点乱。
我赶紧转身去洗锅子,然后放在架子上。
当我回过头时,发现老板他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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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沙,为什么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