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弯下身子,从他的小手心里拿出那枚饰物。那银色的柱状物体,赫然是一枚哨子!
我的心通通通,跳得连我自己都能听见声音似的。
我忍着激动轻声问,“哥哥,告诉妈妈,这是哪里来的?”
小家伙一把抢回哨子,也不说话,傻呵呵地看着我乐,挑起小眉毛,忽然又将那哨子塞进嘴里吹了一口。
这第二声响让我听得真切,我犹如被雷轰了一般,呆呆地不能动作。
我这幅模样逗乐了两个小朋友,他们咯咯吱吱地笑开了。
我无奈地抚上冒着细汗的额头,转向抱着流氓兔的女儿,把脸凑到她面前,虚着声音问,“妹妹乖,告诉妈妈,你的兔子和哥哥的哨子,是哪里来的?”
小姑娘叭叽一下亲了口怀里的兔子,眯眼笑,“给的。”
“谁给的?”
脆生生的童音,“爸爸!”
我差点没爆炸。
憨儿子这会儿挺知道配合妹妹,小胖手抓起我座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搁着的一本杂志,“砰”地一下拍到我脸上。我咬牙接住了,一看,杂志封面上,轮廓完美、面容清逸如仙的男人,满眼温煦的笑……
瞬间,我的视线模糊了,我来不及判断,是不是只因为这幅眼神。
“妈妈……”女儿大概被我满眼飙泪的模样吓到,声音怯怯的。
“妈妈没事!”我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泪,“妈妈去洗把脸就回来。你们乖乖的。”
我站直身体,转身,身畔一堵人墙拦了我的去路,我低着头,闷声道:“对不起,请让一让。”
“原来你会说话的?”
男人的声音,好听得如同寒冬里的暖阳,带些淡淡的促狭。
这个声音,我方才听过的……
不对!
这个声音……我从前也听过的,而且,常常听到……
我怔怔地,花了十秒钟才缓慢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那双漂亮得让人失神的眼睛,我方才在杂志上也见过的。此刻带着宠溺无边的柔情,水亮亮地看着我,那眼眶里氤氲的,是眼泪?
我瞠大眼凝着他,才止住的泪再度哗哗流下来。男人嘴角带着的淡笑渐渐隐没了,换上一股疼惜。
他伸手,拇指温热地擦去我眼眶下的液体,声音略微沙哑,“自我介绍一下吧。你好,我叫沈卿来。”
身体与情绪此刻已经启动了完全智能模式,根本由不得我控制了。
我退开一点,朝男人伸出一只手,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我豁出去了,伪装清亮的声音,“你好,我叫……简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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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删写写,总不想结尾太过寻常或者惊天动地。纠结了两天两夜,最终是放上了这第三版的大结局。
番外的更新节奏会慢一些,会有主角们的甜蜜,也会交待其他人的一些结局。
多的话不会说了,我感谢一路陪伴的书友们……
我不一一点名,却是搁在心里,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你们,都懂。
番外见。
、番外1:好久没那啥了
翻了个身,简慈猛地睁开眼睛,一口大气喘出来,呼吸顺畅了些贤侄你好。刚刚梦里火光团团,生生把她给吓醒了。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明明回到w市这半个月以来过得安逸无比,但三年多以前的那场逃亡却总在她梦里反复,这在孤岛上的三年间都鲜少梦到的场景,在这短短半个月竟梦到了五次。她不知,这是不是催眠记忆植入带来的恶性效果;又或者,只是对现在这种安逸的患得患失所生的情绪障碍……
窗帘没有合拢,月光泄进卧室里,地上如凝了薄霜。
沈卿来告诉她说,在他以“沈临风”的身份示人时,曾与她在这间公寓里同居过一段时间……
真是的。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居然想到跟那个人同居这个事实就能让她脸蛋发热榻。
简慈抬抬嘴角,有些无奈,梦里那份心悸却因这份绮思平复了许多。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一刻,好嘛,这下铁定到清晨才能再次入眠了。
知道这双人床上现在除了自己再没别人,简慈还是忍不住侧脸向左看向枕畔——那是属于他的位置。她忽然就有些懊恼,心想等他这次出差回来,怎么也得把他留在这床上过个整夜。最好……他们还能那啥一下。
简慈吐吐舌,身体有些燥热彬。
有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她已经二十九了,果真是有些征兆逐渐体现。重遇他后,虽然很多事情她还没回忆出个清楚的脉络,但对他的渴望却一直蠢蠢欲动,她的心和身体都知道。
他却一直小心翼翼,尽可能地避免擦枪走火。
他是在顾及她的感受。她能明白。
她还没能从被移植的那段顾书凝的记忆中完全走出来,尽管理智让她不停地提醒自己那不是她的经历,可精神上她并没有被解除催眠指令。所以那段惨痛的“被强。奸”的经历仍潜伏在她身体里,时不时跑出来影响一下她的心绪。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怕——怕与他重逢后第一次那啥,会受到移植情绪的影响而不美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遗憾。
只是……这男人已经三十有二了,是不是男性的狼虎年纪她不清楚,但男人来了性趣不是根本就忍不住么?为什么他对她还能说停就停?好几次了……都是这样。其实,他若强硬一些半逼半哄地让她就犯,她想,也未尝不是不可的……
简慈挥手对着潮热的脸蛋扇了扇风,释重般地吁出一口长气,起身,要去隔壁房间看看两个孩子踢了被子没有。脑海里还有个念头在盘旋:等他回来以后,她一定要豁出去问一问——这些年,他都那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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