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快走吧!」
结巢,那一天晚上谭越真的很晚才回到家。
孙雅曼心想公司大概又进入忙碌期了,以往新产品问市或订单应接不暇时,谭越甚至还睡过公司。于是,自认贤妻一枚的她,这几天很体贴的没去吵她老公。
因为不好意思去缠人,时间突然多了起来,凉凉无事忙的闲妻,于是兴致一起,跑去学姐罗维甄的画室晃。
「这边也要拖。」
清脆的女声,愉快地指使着自投罗网的免费女佣。
「还有,水槽里的碗顺便去洗一洗……」
「学姐!」孙雅曼拿着拖把,无奈地皱起眉头。
「我不喜欢拖地,也不喜欢洗碗。」
「喔,我也不喜欢。」
孙雅曼闻之气结,学姐真的好过分,自己的家务居然推给她这个客人做。
「别哭丧着脸,这又不难,你堂堂一名家庭主妇,还应付不了吗?」摸了摸学妹的头,罗维甄顺便交代:「我去画画了,别忘记后院的花草要浇水。」
苦命小女佣望着怡然离开客厅的大画家,喃喃咕哝:「我在家又不用拖地,碗盘也有洗碗机处理,才不需要应付这些呢!」
抱怨了几句,孙雅曼仍乖乖做完学姐交代的任务。没办法,希望学姐多一点时间创作,她只好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待罗维甄画到一个段落,打算稍作休息时,孙雅曼已将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手脚俐落的她其至还切了盘水果冰在冰箱。
「谢了。」在后院找到学妹的罗维甄,递了罐冰啤酒给正在擦重型机车的孙雅曼。
「不客气。」孙雅曼接过啤酒后,却将罐装啤酒放到一旁的地上。
「不喜欢这个牌子?」罗维甄见状扬眉问。
「谭越不喜欢我碰酒。」她很老实的招认。
「哇……」像在观赏木栅动物闶里的那两只猫熊般,罗维甄从头到脚仔细将学妹看了一遍。
「学姐,有什么意见请讲,有话憋在心里不但容易生病,而且也不符合你毒舌派教主的风格!」
没好气地瞅罗维甄一眼,孙雅曼弯身继续擦她的宝贝机车。
「实话实说哪算毒舌?我一路走来始终如一,谁像你,结婚后变了不少,以前老爱趴趴走的人,现在居然变成一只应室宜家的乖巧小家猫。」连一口啤洒也不碰,啧,未免太听话了。
「有吗?我宜室宜家?」学姐的意思是她很温婉很贤淑吗?觉得被赞美的某人嘴角甜绽笑意,完全没搞懂罗维甄的重点。
「对啦对啦。」没救的笨蛋!懒得理这只智商太低的益猫,罗维甄打开她手上的易开罐,悠悠喝起爽口的冰啤酒。
「哎……」
孰料方才脸上犹挂着笑的人,突然叹起气。
罗维甄斜睨她一眼,继续喝她的啤洒。
「……唉。」
再叹她的耳朵就要聋了!无奈地放下手中啤酒,罗维甄开口问频频叹气的笨学妹:「请问这位宜室宜家的家庭主妇,到底有什么事好烦恼?」
「关于小孩方面的。」说完,孙雅曼又轻叹一声。
「你怀孕了?」罗维甄讶问。
「才没有。」
孙雅曼哀怨地将烦恼娓娓诉出,嘴巴虽毒但实则关心学姊的罗维甄听完后觉得没什么,反而欣慰地笑了笑。
「谭越很疼你嘛。」当年她还戏称学妹是嫁去当母猪的,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连检査都舍不得学妹去做,看来他们这段婚姻比她预料的还要和谐成功。
「可是也太夸张了,别人可以忍受的检査,他偏说我不行。」
谭越是觉得她很弱,才不忍她去检査吗?
「我好想生个谭越的小孩喔……」
「他不准,你不会背着他自己偷偷去上妇产科?」变通方法很简单,有什么好烦恼的。
「怎么可以!夫妻之间要坦诚,我不可以偷偷摸摸自己去。」
「坦诚?」罗维甄傻眼,这种老派的话居然会从不拘小节的学妹口中道出。
「雅曼,你快讲何时变得这样呆板?」
「不是呆板,谭越说夫妻之间要坦诚,婚姻才可以走得长远,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
罗维甄语寒,这女人会不会被洗脑得太严重了?
「学姐,你有没有其他建议?」这件事从过年前到现在都没进展,她真的好烦恼。
「要不你叫谭越让你再去看几次医生,努力一段时间后,如果不行你就放弃不要勉强,双方各退让一步,这样很公平吧!」说完,罗维甄才发现自己又管别人家家务事了,可恶,她的职业是画画,不是什么婚姻咨询师。
「哇,你们夫妻俩的事自己解决,少来问我!」
「可是学姐的意见听起来很棒耶。」孙雅曼沉吟道,双方各退一步,向来讲道理的谭越很可能会接受这个折衷办法喔。
奇怪,她怎么没想到?学姐好强,当初她刚结婚时,学姐也开导过她夫妻关上房门之后无须顾虑到形象,她们的年龄也不过才差一岁,怎么学姐懂的事情比她多那么多!
「为什么单身的学姐,比已婚的我还懂夫妻相处之道呢?」她是不是该好好检讨一下?
「谁说我单身了……」瞅一眼正陷入思考的学妹,罗维甄低声咕哝。
「学姐,你说什么?」没听清楚的孙雅曼眨了眨眼问。
「我说我肚子饿了,既然你今天空闲得要命,就留下来当煮饭婆吧。」罗维甄转移焦点,又开口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