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的时候,青山哥给我打电话,问:“昨晚怎么没给我回短信还把手机也关了?”
“手机没电了!”我对他撒谎。
听到电话里嘈杂的声音,猜想他可能是在工地打的电话,说了两句,我准备把电话挂了。
青山哥不让,说他现在不忙,两个人就又聊了一会儿,青山哥问:“小雨,今天晚上我朋友想请你一起吃饭,有时间么?”
这已经是人家第二次说要请我吃饭了,上次在婆婆家时,已经拒绝了一次,这次再不去,是不是显得有点矫情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有什么理由三番两次地拂了人家的好意,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下来。
万没想到下班的时候,卓思来电话,也要和我一起出去吃饭,说是有话要和我说,还一副不容我拒绝的样子。
可是,我已经先和青山哥说好了,总不能放人家鸽子爽约吧,那多不礼貌啊。
怎么着卓思也是自家人,有话什么时候说还不行,也不差这一天。
打定主意后,我在电话里告诉她:今天晚上有应酬。
“嫂子,你晚上和谁出去应酬啊?”卓思问。
我感觉小姑子挺反常的,从我见着她的那天起,就知道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从来是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话不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可是,既然她已经问了,我又不能不答,只好说:“几个朋友。”
听我这么说,卓思已经猜到晚间我不是和单位的人一起出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好吧,明天我再找你。”
从电话里听出卓思的情绪十分低落,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便说:“这样吧,我先去找你,然后再去别处。”
来到和卓思约定的小吃部,她也刚好到达这里,看见我,叫了一声“嫂子!”就找地方坐下了,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卓思,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卓思避而不答,故意转移话题,问:“嫂子,你喜欢吃什么?”
那么急着叫我出来,这会儿却又不说了,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茄子炒饭好了,你呢?”
“我也一样。”卓思说。
接着,冲服务员喊道:“服务员,来两份茄子炒饭!”
屋子里面比较热,我起身把外衣脱下来褡在后座上,只穿着里面那件半袖t恤。
卓思见了,吃惊地喊了一声:“嫂子,你胳膊是怎么弄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左边胳膊一大片淤青,在乳白色t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一种哀伤的情绪瞬间占据了我的心头:“昨天晚上去洗手间时没开灯,不小心撞的。”
“不对,撞的怎么会是这种形状,是不是我哥弄的?”
“不是,别瞎猜了,你哥怎么能那么对我。”
“嫂子,本来我今天找你,是替咱妈和我哥向你道歉的,现在看你胳膊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为什么要替他们道歉,他们又没做错什么。”
“嫂子,别再瞒我了,其实你和我哥的事儿,我现在全都知道了。”
“咱妈和你说的?”
“不是,是昨天晚上我哥送咱妈回来的时候,从他们对话中听出来的。嫂子,我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真替他感到羞耻。还有,听他们对话的意思,昨晚还去你朋友家闹了一场,听妈说,那个孙老板当时可生气了。”
正说着,服务员把饭端上来了。
我对卓思说:“吃饭吧,你哥和我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吧。”
卓思还想说什么,被我制止了:“快点儿吃吧,我还有事儿,让大伙等我一个人挺不好的,你慢慢吃,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服务员!”卓思喊了一声,我正要穿外衣走人,听她这么一叫,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儿,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嫂子,你快走吧,我也不想在这儿吃了,让服务员来给我打包。”
原来是这样,我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从小吃部出来时,夕阳已经沉入地平线,只在天空留下了最后一抹红。
道路两旁的街灯亮了起来,把这个暮色中的小城重新点亮。
踏着昏黄的灯光,我匆匆赶到青山哥说的那家饭店,看到他和一个朋友坐在餐桌旁边闲聊,见我进去,高兴的向我招手,让我快点儿过去。
还好,我不是最后到的那个,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因为每次碰见青山哥和他朋友聚餐少说也有五、六个人,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一起吃饭的绝不会只有我们三个。
刚刚落座,屁股还没坐稳,就听青山哥向我介绍:“小雨,这是我朋友张伟峰张老板。”
接着,又对张老板说:“杨雨欣,进修学校老师。”
“呵呵,幸会,幸会!”张老板说着还把手伸过来和我握了握。
“您不用客气,我和孙老板是同乡,这么多年处的就跟亲兄妹一样。”我对张老板说。
张老板听了我的话,嘴角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表情微妙的说了句:“你们的故事我们全知道。”
我们?我心里有些吃惊,青山哥不会把我和他之间的事儿在朋友圈里宣传的尽人皆知吧,想想青山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张老板这句话,让我的脸瞬间感到很热。
“小雨,你是哪儿不舒服还是刚才来的时候走的太急了,脸怎么这么红?”
“哦,我到这儿来之前卓思有事儿找我,耽搁了一下,怕你们等,所以走的挺急的。”
“把外衣脱了吧,要不,一会儿吃饭也不方便。”
我怕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