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暖,高喊一声,“青枫哥!”
身影一动,转过了身子,真的是青枫哥……只不过,他脸上都是鲜血,好像遭到了什么荼毒,而满头满脸的鲜血。
啊!我尖叫。
青枫哥怎么会受伤?
我心里害怕起来。只见青枫哥什么也不说,及那样流着鲜血,一步步向我走来……走来……
流着鲜血的青枫哥一步步接近我,我竟然吓得心惊肉跳,不禁想要转身逃掉。惊怕地大叫着,“啊……啊!”
腾!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恍惚地看着身边。没有雾,没有水岸,也没有青枫哥。只有趴在外面桌子上小憩的兮兮。哦,我刚才是做梦呢。
宣泽熙也不知道何时走了。
我用手抹抹脸,竟然发现出了一身的虚汗,不仅如此,眼角竟然还有湿湿的泪痕。
我被梦吓哭了。
看到哦啊兮兮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着,我没有吵醒她,披着一副就出去了。已经半下午了,天色有点转阴,太阳的光辉也被浓浓的云朵遮了去,淡淡的一层光晕。
阴天,让人心里闷闷的。
梦里的情景再次闯入我的脑海中,我有些后怕。为什么梦里的青枫哥是满脸鲜血的呢?这个梦,寓意什么呢?
渐渐的,我向后面的园子走了去。这个府邸地处偏僻,后园里,种了好多高大的树木,一棵棵浓郁苍翠,遮下了远远的树阴。
我独自走着,思索着,仍旧徘徊在刚才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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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不远处仰头看着天,我好奇,走过去,心里讶异这我的府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有着中年人的儒雅和沉稳,也有着年轻人的健壮和修长身段。
留着一抹胡子,显得非常精致。
我上下打量着他,走近他,学着他的样子向树下望去,“喂,你看的什么啊?”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那肯定是府里的下人了。宣泽熙就是细心,把府里原本五官端正的年轻男仆都换成了年老而丑陋的男人,防患于未然的一副样子。唉,我再是饥饿,也不至于什么男人都吃吧,汗。
他这才看看我,笑着说,“看树上的鸟。”
我皱眉看看树上,再看看他,“你有病啊!好好的不去干活,在这里耽误时间,你再不去干活,我可就扣你工钱了!”
当一家之主就是好,呵呵,可以随意吼下人。
他一脸诧异,“你这姑娘好凶啊,人家看看树上的鸟都不行嘛,再说了,我又不是你的下人,凭什么你管着我?”
哦,他不是府里的人啊,“既然你不是我府里的下人,那你跑到外婆府里来做什么?谁让你随便进来的?我家里少了五千两银子,看来就是你这个外贼偷的了?快快拿钱来,否则我把你扭送道官府去!”
他一副怕死的表情,拍着胸脯说,“乖乖,了不得啊,在你府里看一会树,就能够安上这样一个大的罪名啊,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嘿嘿。”我坏笑几声,“老伯,怕了吧?谁让你脚丫子不听话,到处乱跑呢?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府里,我就饶了你,不跟你这个老贼算账了。”
“老贼?你喊我老贼?”他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鼻子,“我有那么老嘛?你一口一个老的喊我。”
我笑起来,“哈哈,你今年多大年龄了?”
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四十五岁……喂,小姑娘,你是不是应该用贵庚这个词啊?”
我点着头,他倒长得挺年轻,不像四十五岁的样子,保养不错,“嗯,可不是够老的了。我今年十五岁,你是我的三倍老,等到我二十岁的时候见你,你就六十岁了啊。还不够老?”
他擦着冷汗,“哦,你是这样计算年龄的啊,那我老得够快的。”
“少废话,快说你是谁,来我府里干嘛来了。”
“还是个急脾气。你喊我清须老伯吧,看到你府里的树长得好,就进来看看呗。你叫什么?”
清须老伯?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点着头,“你娘亲生下你就知道你会留个山羊胡须吗?还叫清须?你骗人呢吧。”
他一楞,然后爆发出了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是不是叫叶铭湘?”
咦?他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我皱皱秀眉,摇着脑袋说,“差矣差矣。本姑娘姓古。”
轮到他诧异了,“古?你姓古?难道搞错了?”他自语。
我诡笑一下,接着说,“我姓古,名耐耐。”
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念,“古耐耐?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