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你还不快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陈金凤捉狂的吼叫。
桑玫瑰咬着唇。不能讲,她决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讲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想我知道孩子是谁的了。」
陈金凤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刚刚是因为太过生气,歇斯底里的失去了判断,她使劲抓住女儿的双肩,双眸发亮。
「是不是岳禹群的?」她曾意外撞见过女儿跟岳禹群在校园某偏僻的一角见面,两人似乎还相谈甚欢,互动像是颇有交情。
对於女儿的交友状况,她一直掌握得很好,她不许女儿在大学毕业以前结交异性朋友,就算以後交了男友,对万的家世背景也必须先行让她评估过。
总之,她绝对不许自己的一双儿女脱离她的掌控。
当时,陈金凤看见桑玫瑰跟岳禹群在一起,之所以没有出面制止,事後也没有警告她,那是因为岳禹群不是寻常人,他可是人人望尘莫及的名门富豪之後,往来是有好处的。
她之所以猜岳禹群有可能是女儿肚里孩子的爸,实在是因为女儿的社交圈相当单纯,她根本没有异性朋友,除了岳禹群之外。
桑玫瑰万万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知道!
她太过错愕了,以至於忘记掩饰自己的震惊,而她一脸惊骇的模样说明了事实。
「果然被我猜对了。」陈金凤得意的说。
「不!不是,不是岳禹群的。」
桑玫瑰的极力掩饰跟否认,反而让陈金凤更加的确定,此时陈金凤就好像中了乐透大奖般的开心,但她不能表露出来。
她紧抓桑玫瑰的手,「走,我们这就上岳家讨公道去!」
「不,我不要,我不去。」桑玫瑰极力反抗。
「由不得你不去!」
「妈,我求求你……」桑玫瑰声泪俱下,甚至跪了下来。
她不能去,当初对岳禹群「献身」是她自愿的,她从不求什麽,意外怀孕是她连想都没想到的。
她承认自己并非完全一点私心都没有,她是喜欢岳禹群没错,就是因为喜欢,她没办法见他被药物控制,如此的痛苦……可是她真的从没想过要以此来要胁他。
她很清楚母亲势利的性格,若真的到岳家去,肯定会闹到不可开交。陈金凤哪容得女儿反抗,她硬拖着桑玫瑰走。
桑玫瑰边哭边乞求母亲打消念头。
「金凤,别这样,玫瑰若不想去就不要去,你要顾虑女儿的心情啊。」桑同任心疼女儿,拨开妻子的手,要老婆别逼迫她。
「桑同任,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女儿被欺负,你怎还沉得住气?!」
桑同任并不认得岳禹群,也不清楚陈金凤此时心里所打的主意,他想了一下,觉得女儿确赏受了委屈。
察觉父亲的态度明显放软了,桑玫瑰恳求道:「爸,不要,我不要去……」
「玫瑰,我们是为你好。」桑同任也加入游说行列。
最後,不管桑玫瑰如何哭求、如何抗拒,她终究被拖上了车,前往岳家。
今晚的岳家,热闹非凡。
岳大山放下繁忙的医院事务,早早就赶回家里;何乐月则是下午就先行从学校返家,洗手做羹汤,只因两个宝贝今天都从美国回来团聚。
大儿子已经在国外读了两年书,而小儿子岳禹群则是今年将赴美就读,前些日子他已先前往美国将一切手续办妥,然後再回台湾整理行李,预计停留一星期左右。
一家四口开心的享用了一顿温馨和乐的晚餐。晚餐之後,大家移至客厅,佣人端来水果跟甜点,继续那聊都聊不完的话题。
「先生,外头有人来访,说是姓桑,桑先生。」大概快九点的时候,有佣人向前跟岳大山报告。
岳大山想了一下,他记得今天已经回绝了所有访客,而且他也不认识这位桑先生。
「跟他说,今天家里有事,不方便见客,请他改日再来。」佣人面有难色,「可是……」
「怎麽了?」何乐月问。
「他、他们有三个人,遗说是要来讨回公道的。」佣人只好照实说。
「讨公道?」何乐月跟岳大山互看了一眼。
「对,他们一直嚷嚷着不肯走。」
「我出去看看好了。」
岳大山才起身往外走,陈金凤已突破重围,一手拖着女儿、一手拉着丈夫的手冲进岳家。
两个佣人想阻止,欲拉他们出去,岳大山却让佣人退下。
「请问你们有什麽事情?」岳大山确定他并不认得这位桑先生及他的家人。
「玫瑰?」岳禹群很错愕,他在鲁葬的冲进他家的三人当中看到了桑玫瑰,她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脸庞似乎有哭过的痕迹。
他还想着这几天要去和她谈那一晚的事,她怎麽会弄成这样跑来他家?
「禹群,你认识他们?」何乐月问。
「嗯,那个女孩是我同学。」
「啊,我似乎有印象,她是这次毕业生当中获得学业总成绩第二名的学生吧。」何乐月仔细打量了下,对她的印象满深刻的。
陈金凤见状,连忙接话。虽然面对的是他们平常连接触都接触不到,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士,但她要自己镇定点,反正她有筹码在手,不用怕。
「没错,我家玫瑰就是今年正理以第二名优秀成绩毕业的学生。」陈金凤骄傲的说,「不过这不是重点。我们今天来这可不是无理取闹,而是要帮我们玫瑰讨回公道。」
「讨公道?这到底是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