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不是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而是你有一袋袋装方面面,可是你没有装面的碗……
谭妮妮哭丧着脸将面饼就着水吃完,去厕所洗了个澡,终于关灯睡觉了。
隔壁房间里,一片黑暗里只有书桌前点了一盏台灯,一双好看的眉毛打了个不好看的结。
这一晚上的折腾终于过去了吗?还是说,从今以后,他都要忍受隔壁那个吵闹的女人了?
第二天,太阳没有出来,清晨的雾气正浓。
谭妮妮上着明黄色的短袖,下穿黑色的长运动裤,从自家公寓开始了一天的慢跑。
往昨天走过的路慢跑而过,四周是静悄悄的,只有虫儿躲在小路旁的草丛里鸣叫。谭妮妮嘴角飞扬,马尾在脑袋后一甩一甩。
虽说是跑,可谭妮妮的速度却像是在慢走。等有些累了,她将速度放得更慢,最后变成了行走。脚下踢动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把帆布鞋尖弄得有些脏。
“射门!”谭妮妮哟嚯一声,一脚将石块踢飞,然而一个弧线过后,她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块石头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一个路人的头上。石块落下,那人的额头竟是被磕出血来。
谭妮妮一声惊呼,连忙跑上前去,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怎么样?”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伸手想去给那人擦去血迹,被那人一闪,躲了过去。
谭妮妮的手却没有收回来,愣愣的看着那个高她一个头的男人,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人穿着一身休闲装,长得不算特别。白净的皮肤经久不见阳光的样子,一双浓眉很是好看。一双眼睛很黑,却没有多少亮度,像是遮去光彩的宝石。面无表情。
谭妮妮呆呆地看到着这个男人,姣好的面容上写着“好帅啊”三个字,极为可笑。
那个男人将好看的眉毛打了个结,侧身就要走。
“诶,那个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谭妮妮一个惊觉,伸手拉住那人的小臂。
男人很不愉快地挣脱开来,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不知为何,谭妮妮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好像欠了人家的帐一般。做贼心虚。
于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早晨,这样一个“普通”的相遇后,谭妮妮跟着那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宁静的小路上。
“你真的不要紧吗?好像还在流血诶。”“我送你去医院吧!”“我虽然穷但是还是付得起医药费的!”“诶,你是不是脑子磕傻了啊?”
男人终于回头,狠狠地瞪了谭妮妮一眼,目光里满是不满的寒气。配上额头上那抹鲜血,显得凶狠可怕。
谭妮妮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结巴道:“我……只是关心、关心你而已……”
男人淡淡转过头,接着向前。只是身体上的不适,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路的尽头,是那幢还不熟悉的破旧小公寓。男人提着一口袋的东西,慢慢走了上去。
谭妮妮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原来他就是邻居啊……”
作者有话要说:
、part。2
陆光一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身体已经极度不适,恶心之感直往心头泛起,鸡皮疙瘩也遍布全身。
打开淋浴花洒,温热的水流下来,淌过他匀称的身躯。陆光一的身体和面色一样苍白,几近透明,却如同上好的陶瓷一般光滑细腻。
他把沐浴露一遍一遍,抹在谭妮妮碰触过的手臂上,认真地擦着,像是要洗去一层皮似的。直至第五遍,他才松了一口气,闭着眼靠在冰凉的壁砖上。
【陆光一的怪癖之一:有很严重的洁癖。】
一切收拾完毕,陆光一换了身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装裤,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这时候,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谁?”陆光一皱了皱眉,发出一个字。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带着些生涩的别扭。
门外响起了一个有些微甜的但略显聒噪的女声:“啊,邻居桑,我是隔壁的……那个不好意思,我之前不是故意的,真的……”
陆光一把电脑打开,一句话也不答,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我……”谭妮妮见没人来开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继续道,“我有见面礼要送给新邻居,是我家乡的特产……房东杨婆婆的我已经送下去了……呃,还有就是,我怕你是伤会感染,找了些药给你。”
陆光一沉默半晌,仍旧不说话,仿佛门外人说的话只是夏日里的蝉虫的鸣叫一样。热气渐渐升了,只不过在这幢破旧的小公寓里,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谭妮妮瘪了瘪嘴,抱着大堆的东西回去了。
“诶,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哦,连门都不愿意开,是不是……”谭妮妮嘟嘟嚷嚷,心中幻境大开,“是不是窝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思及此处,谭妮妮的好奇心被大大地勾了起来。她眼睛一转,灵光一闪,却是放下东西,一溜烟跑到阳台上。
阳台那里,原本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