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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 / 2)

她道;“小晨,你妹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只是,我想,有一个人的情况却不很好。”

我心里一沉。

她说,“她的手术安排在凌晨。在零点的前一刻,医院却发生了大事。你道是什么?一架私人飞机降落在医院的草坪。然后你妹主刀医生被换了,换成了彼特。张,当时,我在一旁听一些医生说,那是国手级的医师。你以为是谁请的动他?是凌未行亲自架了飞机送他过来。”

然后,方琪说了什么,我再也听不清。

行。

闭上眼睛,脑里浮现出的是那晚他离去时孤寂的背影。心里沉重得呼吸也变的困顿。

拨通了张凡的电话,我说,“请给我凌总裁的私人电话。”

张凡在那头沉吟了一会,道:“苏小姐,有些事情还请自重。”

末了,他还是告诉了我我想要的。

凌未行的电话拨通了,听着等待的铃声,手心竟冒出汗。

“您好。”电话那方传来他的声音,沉稳,温暖。

我低声道,“行,谢谢你。”

他似乎一怔,好一会,才淡淡道:“不必客气。”

语气有了数分疏离。

我心里一疼。

他续道:“如果苏小姐没什么其他的事情,那我挂了吧。”

苏小姐?!他曾微笑着唤“晨”。

我微阖上眼睛,道:“真的谢谢你,凌总裁。”

手指按了结束通话的按钮。

这样也好,行。

傍晚的时候,做了满桌的菜,只是,纪叙梵却没有回来。

这一晚,他没有回来,也无电话回来。

第二天,想了很久,终于再次拨通了张凡的电话。

张凡沉默了良久,才说:“总裁和夏小姐驾车离开了宁瑶,明天是夏小姐的婚宴,他们会回来。”

我怔愣了好久,满嘴苦涩,终于下了决心,道:“张秘书,纪总裁与夏小姐之间——可以请你出来一见吗?”

张凡苦笑道:“苏小姐,不说张凡不知道总裁和夏小姐的过往,即使知道,也不该我来多嘴。”

正想说话,电话却传来一阵极为凌乱的沙沙之声。

未几,张凡道:“苏小姐,下午四点,天域员工咖啡厅见。”

三点四十,到达目的地。不愧是大集团的附属餐厅,灯光恰好,装饰瑰丽华美无比。

正想寻个地方坐下,却有侍应走上前,道:“请问是苏小姐吗。二楼雅座有位尊贵的客人在等您。”

心里的疑惑越甚。待上到二楼,却见不远处小桥流水间的雅座里有人微笑着冲我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这人说不得熟悉,却不陌生。

长发披肩,凤眼明媚,纪叙梵的未婚妻乐悦。

正文chapter63前尘。情殇-背叛。守护

我说,“我以为我约的是张秘书。”

乐悦燃了支烟,吸了一口,淡淡道:“你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我就在一旁。他不会来了;再说,你想知道的,他不知道。苏小姐,知道这事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我静静看着她,道:“那么是乐小姐约的苏晨,荣幸。”

她笑的妩媚,眼底却划过隐隐的悲哀,“我这里藏的太多——”她弹了弹烟灰,慢慢抚上胸口,“你需要一个说故事的人,不是正好么。”

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然跳的厉害。

烟雾漠漠缭绕中,她的声音变的遥远与不真实。

“纪叙梵与夏静宁的爱恨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人。你可曾听过纪恒钧与明影嘉的名字?”

“那是纪总裁的父母。纪恒钧,天域集团的前总裁,明影嘉,总裁夫人,名动一时的美女。”

“那你可知他们现在在哪里?”乐悦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冷笑。

“听说,纪恒钧六年前把总裁之位正式交与纪总裁的大哥纪叙弘以后,便携夫人环游世界,一直在世界各国游转。”我望着餐桌上的咖啡微微出神:“闻说他们伉俪感情甚笃,是叫人羡慕的一对。”

乐悦冷冷道:“看来苏小姐对纪总裁的事倒上心得很。”她语锋一转,突然笑了,竟有几分刻毒,“纪叙弘,倒是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不!苏小姐,纪世伯夫妇并没有在环游世界。

“他们一直在挪威,挪威的一处私人墓园里。他们死了,死在了六年前。”

我拿着咖啡手一抖,浓腻的液体的倾斜而出,弄湿了半边桌布。

“新闻,一直都没报道——”我喃喃道,想到纪叙梵的悲伤,心像刀割了一般。

乐悦低下头,悲凉道:“他切断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他是再不愿意有人去打扰他父母的宁静。只是,苏小姐,你知道他们是怎样死的吗。”

我心里的空洞与悲哀渐渐扩大,茫然地摇摇头。

“纪恒钧与明影嘉相爱之极。然而,六年前的一个晚上,他们却发生了婚后以来第一次最大的争执,事后,纪夫人悲伤出走,远赴挪威,听说,那是她与纪伯父第一次相见的地方。纪伯父酗酒成狂,最后竟然酒精中毒送院。出院以后,他毅然放下总裁之位,也远走挪威,去寻找他的妻子。可惜,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说上什么。不知是谁泄漏了消息,明明是在挪威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他们却遭到了劫持。本来劫就劫吧,也不过是钱便可以解决的问题。

可惜,上天偏偏给了纪夫人令人疯狂的容貌,即使岁月也不能让它消褪半分。三个劫匪,竟有两人对她动了歹心。纪伯父为了保护他的妻子,身中十六刀而亡。其中,最后一刀砍去了他半个头颅。你不会相信,在警察找到他们的时候,纪伯父怀里的纪夫人只是受了轻伤。他的丈夫紧紧搂着她,最后是用锯子割开他的身体,才分开了他们。”

我猛然掩住了嘴,一下子站了起来。

动作过于激烈,餐厅里半数的人竟都望了过来。

“那纪夫人她——”我紧紧抓着桌沿。

乐悦神色凄凉,看了我一眼,道:“据那些警察说,纪夫人当时一言不发,甚至不哭不叫,她只是一一抚摸过丈夫身上的伤口,像去铭记什么。”

“纪夫人没有活过那个夜晚,她死于自杀。十六刀,她在自己身上足足划了十六刀,下刀的位置与纪伯父身上的伤口尽数一样。最后一刀,她划破了自己的颈动脉。”

我陡然滑下,眼瞳大睁,泪,终于无可抑制,簌簌落下。

乐悦道:“当纪叙梵与我赶到挪威的时候,见着的便只有两具冰凉的尸体。他把我的头紧紧按在怀里,不让我看,那个情景太过惨烈,有些警察甚至当场呕吐。由此至终,他一个人面对了所有的一切,他亲手把他父母的尸体燃成灰,埋葬在挪威的墓地。”

“既然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