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瑗很容易受感动,她眨眨眼睛:“嗯”。
“你别哭,爱哭鬼,新年哭什么哭,我妈说新年哭不吉利,赶紧把眼泪擦干净”。陈晨在那那边道。
花瑗觉得自己的语气挺正常的,为什么陈晨一听就能听出来呢。
因为太在乎你。
“来来来,新年发红包了,大吉大利”。秦母塞给花瑗一个红包。秦父这边的兄弟的妻子也给了花瑗一个红包,花瑗受宠若惊的接过:“谢谢小婶”。去年都没有的。
“花瑗姐,圣星的女生是不是那么漂亮的?”这十五岁的小男孩秦世睿就是秦父弟弟的儿子。秦父只有一个兄弟,且还结婚的晚,导致他家的小孩和秦世显都差一轮了。
“或许吧,”花瑗笑,她不知道她初中漂不漂亮,现在因为常被被人说,她才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美女。
“你问她,她压根不觉得自己漂亮,告诉你,你花瑗姐就是千年难遇的奇葩,不过要是你遇上了,一定要抓住,懂吗?”秦世显过来翘翘秦世睿的脑袋。
他们两家都只有一个独苗苗,秦世显和秦世睿也就比其他家族的堂兄弟亲近很多。
“我这不是遇上了吗?花瑗姐,要不你等我长大嫁给我吧”。秦世睿笑嘻嘻道,他比秦世显活泼很多,深得秦母的喜爱。
“等你长大,我都老了,你还是找别的小姑娘吧”,花瑗笑。这小孩真逗。
“喂?”秦世显的电话突然响起:“你怎么还在外面,快回家”。秦世显往外走了几步。
花瑗和秦世睿对视一眼,有情况!
秦世睿猫着腰上去。被秦世显揪着领子拖回来。
“快点回去,我这教训人呢,先这样”。秦世显收好手机,提起秦世睿。
“你小子最近皮紧了啊,要不?再去部队练练?”
“别啊,哥,我不是什么也没听到吗?我不会把你有女朋友的事说出来的!”秦世睿最后一句话大吼出来,刚好烟花爆竹中间停顿,在院子里的秦父秦母,小叔小婶都听见了。
秦世显黑着脸要揍人。
“秦世显,你敢揍下去试试!”秦母道。这都连名带姓了。
“改天收拾你”。秦世显放开秦世睿,秦世睿一溜烟跑到秦母身后,朝秦世显做鬼脸。
“秦世显,你给我老实交代人家姑娘你领的回来不?”秦母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一脸兴味的看着秦世显。
“妈,你儿子才二十八,你急什么急”?秦世显无奈道。这么多人面前绝对不能承认,要不然他妈会直接商量婚礼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二十八,”秦母拿着一根烟花棒就要去打秦世显,
“秦蓉,你慢点”。秦父在后面喊,秦母也姓秦。
“你看看你周围哪个没有结婚,去年,我参加兰赫的婚礼,人家问我儿子结婚没,我说快了,五月,我参加李昊锋的婚礼,人家问我儿子结婚没,我没说话。秦世显,你诚心给我添堵是不是?我都不好意思去参加人家婚礼了,你当伴郎(兰赫和李昊锋的婚礼,秦世显都是伴郎)当上瘾了是不是?我问你,你今年结不结婚?”
“干妈,你看清脚下”。
“嫂子,你慢点”。
“哥,你有本事就别跑啊”。
一家人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秦世显跑回屋,关上门,还反锁,他真心不想回家啊,哪家像他二十八岁了还没老妈拿着鞋底追着跑?当初,他是哪根神经搭错,才会觉得若华和老妈像?若华明明那么温柔。
秦世显看着墙壁上的油画。
“若华,我今年可能真要结婚了,那个女孩不漂亮,但是是能过一辈子的人,她也知道你,她不介意你的存在。现在,她可能没那么喜欢我,我也没那么喜欢她,我们就将就着过吧。”秦世显对着玫瑰花油画絮絮叨叨。温柔的神色好似看着心爱的情人。
疯闹一晚上的后果就是最有纪律的秦父也起晚了。秦世显悲催的被迁怒了,他被秦父操练一个上午。最后累得他,在家哼哼唧唧哪也不想去。
秦世显因为公司临时有事,就没有送花瑗去学校。陈晨乐颠颠的跑来接机。
“陈晨,我也变成穷光蛋了。”花瑗一下飞机就朝陈晨诉苦。
“没事儿,我养你”。陈晨接过花瑗的行李。两人朝出口那走去。
“我妈的产业就这么被我弄没了,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笨啊。”花瑗觉得她妈妈留给她的就那么几样,她还保不住。
“人呢,有自知之明是好的,但是有时候我们也需要虚伪一点哈,自己高看自己几眼嘛”。陈晨逗着她。
“陈晨!”花瑗恼怒的瞪着他,他现在是越来越贫了。
“好,咱媳妇最聪明了。”陈晨收起嬉皮笑脸:“你妈不会怪你的,她那么爱你,她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儿责备你,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本来就不懂,不知者无罪。好了,别纠结了,咱们去吃饭,我都饿死了”。
失去的东西总是会被我们渐渐遗忘,那些所有的疼痛与悲伤,总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我们需要活下去朝前走,妈妈,请原谅我已模糊了你的面容,我会活得开心。
花瑗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以钢琴谋生。一首《月光曲》弹完,花瑗收拾东西正要走。
尚恒喊住了她:“花瑗,我们这儿有个特殊的客人,他等一会儿要来,所以能否请你在等一会儿,你会弹《致爱丽丝》和《婚礼进行曲》这两首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