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绣一只船,船上张着帆,里面的意思情郎你去猜。
二绣鸳鸯鸟,栖息在河边,你依依我靠靠永远不分开。
三绣南来雁,飞过千重山,你与我那情郎哥把呀把信传。
郎是年轻汉,妹是花初开,收到这荷包袋郎你要早回来。“
唱到最后,只听她唇红齿白的口中的浓重的山西话唱出来的“来~~”字,婉转哀怨,热忱明了,就像一个小村姑正站在村口送别情郎,那村姑穿着碎花小棉袄,低头挽弄着长长的发辫,直接说难以启口,只好用歌声来表白自己的心迹。
我过去听张丕然唱歌,都是些英文歌曲,虽然也大致明白意思,但还是不如这一首山西民歌纯朴厚重,比喻贴切,我笑问:“这是谁教给你的啊?”
张丕然娇笑道:“是外婆教的,虽然这么多年未唱,但一想起旋律,就自然而然地唱了出来。”
“好歌曲,比喻贴切,情真意切,是唱给我听的吗?”
“呸,”张丕然羞红了脸,道,“我唱给自己听的。”
呵呵,这歌怎么可能是唱给自己听呢?我笑着问:“这个叫什么名字啊?”
“叫~~……不告诉你,”等了一会儿,还是说,“这个曲儿名字叫做《绣荷包》,嘻嘻,不过当然不是给你绣的啦。”
嗯,看来过去山西姑娘表达爱情也够直白明快了。张丕然呢,居外这么多年,有多少改变?
说说笑笑,晚上9点钟左右,到了郑州。
郑州我做u盘生意的时候来过,我们选了一家位于金水路上和东明路交叉口的很上档次的河南民航大酒店住下,280块一晚标准间,我抢着付了钱,并道:“这是床位钱,今晚不用睡地板啦。”
安顿下来,我拉着张丕然的手去金水路吃饭,只见沿街两行灯红酒绿,ktv、海鲜酒楼次第林立,煞是热闹。
张丕然道:“这条街看上去挺繁华的啊,郑州都是如此吗?”
我呵呵笑道:“哪里,这条街有个外号,叫做‘白吃一条街’,”我抬起手指指着不远处,道,“那地方就是河南省的省委、省政府、省军区所在地了,全部坐落于这条街上,这地方的工作的人大都是公款吃喝玩乐,所以才会有这个名字。”
张丕然道:“这也有趣的紧,不过这海鲜运到这中原内地,价格就贵了许多吧?”
“这个自然,起码比深圳贵了一倍还不止,不过公款吃喝,谁埋单,他们自然不用操心。对了,我们要吃什么风味的饭?”
“当然要吃地道的河南风味了。”
“好,那我们就拐到东明路上去吃吧。”
东明路上的餐馆也是星罗棋布,我们选了一家“合记羊肉烩面馆”,一人要了一大碗羊肉烩面,并点了一些特色小菜。
张丕然用筷子夹了一根烩面,长长的拉起来,却还没有见另一头,只好用嘴巴从上面咬去,咀嚼几下,道:“真好吃,跟我妈做的揪片差不多,”又喝了一口汤,道,“嗯~~,汤的味道也很鲜美。”
张丕然把没吃完的小半碗都倒了给我吃,我们两个吃得饱饱的,结账,还不到60块钱。
张丕然道:“还是这个实惠啊。”
“是啊,再往前走,钞票就越来越值钱,买的东西也越来越实在啦。”
回到酒店,张丕染依然早早地钻到了床上,问我:“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起什么坏心思啊?”
我笑道:“没有啊,即便是有什么坏心思,也只敢在梦里面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