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崖转过了身,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似乎…”
“没什么好似乎的,你出来,”说完,冰玫就离开了大厅。
见状,疯崖也只好跟了出去,留下楚一凡一个人在那里纳闷,他站起了身子,看着墙壁上的那陷下去的拳痕,可不敢设想那样子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估计心脏都会被贯穿吧。
冰玫站着的地方是一处悬崖的边缘,旁边有齐腰的护栏,在她的对面也有同样的护栏。
这是深渊之巅最奇特的构造,所有的居民都是居住在悬崖的壁洞之中,一直延伸到眼睛不能及的下方。在这冰凉的鬼域里,深渊之巅组成了一条特有的风景线,就如鬼域的灯眼一般。
冰玫抬起头,看着深渊之上的凄凉,低语道:“他还没有变成那样子,是因为还没有失去太多东西吧,呵呵,真可笑,竟然答应他那么残忍的事情,但…我原来不就是那么的残忍的吗,不然怎么会被冠以杀戮女王的名号呢,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顾,杀再多的人也无所谓,没错,我的命就是他的。”冰玫听到了疯崖的脚步声,嘴巴马上闭上了,一声极轻微的叹息沉入深渊之下。
疯崖走到了冰玫的旁边,看着冰玫窈窕的背影,疯崖不经心花怒放,轻风微吹,冰玫的长发轻轻柔动着,疯崖看得不觉呆了,不是呆了,简直就是傻了。
“你出生在两千年前,而我在四千年前就已经活在了这个世界上,差别真的很大,你为什么还是要苦苦追求我,都追求了上千年了,你不觉得累,我都会觉得烦的,”冰玫背着身子说道。
疯崖显得有点窘迫,两只食指顶在了一起,直画着圈圈,模样倒是有另外一番可爱之色,他说道:“可我就是喜欢你啊,这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冰玫转身骂道:“你这只毛猴,老娘就是不喜欢你,你能怎么样?!”
一被冰玫骂,疯崖马上变得理直气壮,大声吼道:“老妖婆,我就是喜欢你,你想怎么样,你吃了我不成?!”
“这个问题我们稍后讨论,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问题是索龙,”冰玫松下了口气。
一听到索龙的名字,疯崖马上沉下了气,说道:“里面那个孩子好像与索龙有渊源。”
“我记得我只向你提过一次,没想到你记住了,没错,他就是索龙的结拜兄弟,”冰玫小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疯崖叫道,“如果他是你以前提过的那个男人,那他应该早就死了才对,难道是他的曾曾曾曾曾曾曾…孙子不成?!”
“你能不能改一改暴躁的脾气!被他听到就不好了,”冰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这事情和你也解释不清,我们先把索龙的事情解决了再谈他的身份以及我们间的感情纠葛。”
“没问题,那你带他来我这里干什么,就为了把他当作一个结婚的幌子?如果刚刚不是我手下留情,他八成已经进棺材了,”疯崖嚷道。
“一点王者之气都没有,你叫我这位鬼域女王怎么能嫁给你?还亏自己是渊主,哼!”冰玫气哼哼地歪过了脖子。
疯崖脸上竟然冒起了红晕,说道:“我就喜欢看你发脾气的样子。”
“虐待狂!”冰玫骂道。
“你先别我管我是不是虐待狂,你先把你带他来的原因告诉我,”疯崖说道。
“不就是当我的丈夫吗?”冰玫笑道。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我是说正事,如果索龙的禁锢完全解开了,我相信就凭我们两个是没有能力搞定他的,”疯崖正色地说道。
冰玫摊开了双手,说道:“里面的那位就是索龙以前的结拜兄弟,曾经也是他帮我们禁锢住索龙的。”
“这听起来很矛盾,你少忽悠我了,”疯崖说道。
“你的脑子笨,我不想和你多说,反正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冰玫说道。
“要我怎么做?”
“将楚一凡引到禁锢索龙的渊底去,让索龙杀了他,简单吧,”冰玫说道。
疯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要杀他还不容易,直接往他脑袋敲一下就可以了。”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冰玫望着对面,那里正有一对男女拉着手,相互依偎在一起,靠在护栏上,歪着脖子看着深渊之下,显得非常的甜蜜。
“没事,只要你答应我求婚的要求,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疯崖咧嘴笑道。
冰玫的手重重按在护栏的石柱上,说道:“我说过了,现在不是谈论那些事情的时候,等把索龙的事情处理完再说,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疯崖立即收起了笑容,说道:“索龙的事情我早就叫天罗小组去处理了。”
冰玫忙转身,叫道:“你太可笑了,区区的天罗小组就想再次禁锢索龙?!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与索龙交手过,但我相信天罗小组的能力!”疯崖说道,眼神冷峻。
冰玫避开疯崖的目光,说道:“你就是那副死相,我的话一戳到你的脸面时,你就会往死里反击,这么和你说吧,索龙的力量凌驾你我之上,除了里面的那个少年,你没有其他赢的可能性了。”
“贬低渊主,贬低你自己,这可不像女王冰玫的作风,”疯崖说道。
“如果有人威胁到了鬼域的生存,我就会改变自己的作风的,你也一样,不要那么的固执,和我一起,将楚一凡推到死亡的边缘。”
“我还是搞不懂你的意思,”疯崖说道。
“你就会明白的,”冰玫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说道,“就象三千年前,我很多事情也搞不懂,他也不告诉我,但我都相信他,直到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这个老妖婆,没想到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什么时候会为我呢。”
“毛猴,死一边去!”冰玫骂道。
“女人就是善变的动物,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满脸衰像,现在又像要吃人一样!老妖婆!”疯崖对骂道。
“毛猴!”
“老妖婆!”
“毛猴!毛猴!毛猴……”
“老妖婆!老妖婆!老妖婆……”
两人是骂得很惬意,而站在对面的那对男女就郁闷了,女的懒答答地说道:“亲爱的,渊主和女王又在吵架了。”
“家常便饭了,夜深了,我们也该去休息了,走吧,宝贝,”说着,男子就搂着女子的细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