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脱掉衣服之前,我想知道你决定用什么办法救他?
我现在可以给主管这件事的人打个电话,在这件事上打个时间差,在这份补充文件来之前结案,罚款、吊销执照、行政拘留。明早你就可以去办手续。
你担保不会留后遗症?
我担保。没有任何地方政府愿意自己管辖的地区出轰动全国的大案要案。
好吧。你现在可以打了。
吕建彰拨通了电话,衣服一件一件地从苏北的身上滑落,无声地落到地上。
电话打完了,苏北一丝不挂地立在那里。冰冷、圣洁。
吕建彰贪婪地抱住苏北,他的手他的嘴肆意淫孽、揉搓着这具他梦寐以求的胴体,他的心和他的身体同时获得了满足,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只要他想要。
这个高傲的高个子女人终于被他俘获了。
苏北仰脸闭目,任由吕建彰蹂躏、玩弄。
这一刻,她觉得她的灵魂已飞离了她的身体,在头顶的上方冷眼鄙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目光里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从她成长为一个女人的那天起,她就给自己定过的原则,绝不为金钱出卖自己的身体,绝不为物欲出卖灵魂。
为金钱出卖身体是下贱,为物欲出卖灵魂是卑鄙。
现在,谁能告诉她,
为了爱情出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
为了爱情出卖自己的灵魂又是什么?!
很快,吕建彰瘫软如泥,他臃肿懈怠的身体如一具皮囊,污染着身下华丽的地毯。
他目光空落而哀怜地望着苏北年轻美丽的身体和冰冷的神情,忽然醒悟自己犯了个错误,他做过了却什么也没得到,没有两心相依,两情相悦。
如果是一次手淫,也该有自己的自慰自足。
如果是一次强奸,也还有掠夺和占有的快感。
而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得到的只是苏北的身体在整个过程中对他的蔑视和轻贱,它的毫无知觉毫无反应彻底地击垮了他男人的自信和自尊。
苏北站起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在她拎起衣服的一瞬间忽然改变了主意,她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冲洗着身体,她不能容忍自己这么脏着走出这间屋子。
走出这间屋子的苏北必须是干净清洁的。
深夜,苏北开着白色的凌志疯狂地沿着s市的环城公路飞驰着。
黑暗中的s市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冰冷无情,拒绝着苏北的进入。
她不知道怎样去面对那盏熟悉的灯光和灯光下那深情的目光,她可以轻视践踏她的人,却不能轻松地带着被践踏的身体面对爱自己的人,她知道一旦她触及那道目光她就会崩溃,就会号啕,就会将所有的坚强丢弃。
她不能回去。
至少在她没有冷静之前不能回去。
深夜,s市宽阔的环城公路上,一声凄厉的紧急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一辆白色凌志停在路旁,开车的女人伏在方向盘上号啕大哭,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大悲大苦,痛彻心肺,无人分当。
直到东方发白,霞光如血。
直到太阳又一次升起。
但是,苏北绝没有想到,她等来的明天已经毫无意义,她将再一次沉入黑暗,她用身体换回的爱情注定沉沦,永无天日。
第四部分第十一章(1)
那明伦醒来的时候,冉小苒正趴在他的床边睡着,她实在是太累了,两天来她几乎没合过眼。
那明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努力地回忆着,仍然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明白妻子怎么会伏在自己的床边?自己什么时候到了医院?
(bsp;多日不见,小苒清瘦了许多,那明伦试着抬手拂去小苒脸上的垂发,忽然觉得胳臂异常地沉重,他这才注意到手臂上的擦伤,心里一着急,头隐隐作痛起来,那明伦的手臂终于没有够到冉小苒,而在半途中沉重地掉在了床上。
冉小苒被响声惊动,睁眼发现那明伦醒了,抓住了他的手:
明伦,你醒了?好些了吗?
那明伦注视着妻子有些浮肿的脸,仍试图抬起手臂:
我没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夜里出了车祸,我们夜里过来的。
车祸?我开车干吗去了?那明伦一点印象都没有。
冉小苒看着那明伦身上的睡衣,没法回答,这正是她想问他的问题。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明伦点头。
冉小苒冲出病房,来到医护室。
医生随着冉小苒来到病房,他仔细测试了那明伦的身体反应,然后对他们说:
恢复不错,他瞬间意识丧失是脑震荡的正常反应,过几天就会恢复的。现在要好好养伤,把身体调试好了,我们再计划下一步。
冉小苒跟着医生走出病房,走廊上,她担心地问:
医生,他不会留下后遗症吗?
医生回答说:不会。他现在身体素质差,可能恢复慢些。好在他没有什么外伤,并不影响骨髓移植,这两天要尽快调整他的精神状态,然后再做一次全面检查,就可以实施骨髓移植了。
冉小苒又问: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需要。家属和病人都应该了解一下移植过程,还有准备好医疗费,这不是一笔小的费用。
大概需要多少钱?
病人需要在无菌仓呆40天以上,手术费,治疗费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