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自怜惊诧地道:“我什么时候称赞你……英雄了得了?”
南荷道:“恐怕是狗熊了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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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信口雌黄,真不知天高地厚。”徐雄忍不住又生气了,但他随即一想,在心上人面前须装出副宽宏大量的模样才能获取她的芳心,于是以一种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徐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小孩子一般见识。”
南荷道:“徐二公子果然有大人大量,被人剥光衣服扔在大街上的事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好生令人佩服。”
这话,不啻平地起春雷,一石激起千层浪,徐二公子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先是发青发紫,好似一盘青椒炒猪肝,然后彻底变红,就象一碗红烧蹄膀,最后他象那头被割了肝剁了蹄膀的猪大声嚎叫起来:“原来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戏弄本少爷!”
徐英见他杀猪般地大叫,不知何事,忙奔了过来。徐雄一把拉住他道:“大哥,我终于找到仇家了,原来是这丫头使坏。”
徐英皱着眉道:“那日使坏的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是这小丫头?我清清楚楚的得那日是男人在对我们讲话,你怎么忘了?”
徐雄顿时象被放干了血的猪停止了嚎叫,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地道:“那她怎知道?”
徐英故作聪明道:“多半她那日也在无锡,正好看到咱兄弟受辱。”
徐雄一听言之有理,便不再争辩了。他瞟一眼南荷,见她秀色可餐,不禁心里一荡,心想:你看到了我的裸体,岂不太便宜你?改日我必当以徐雄之眼还看小丫头之身,方能泄吾之私愤。他心里暗暗打着鬼主意,竟然不再缠着燕自怜胡说八道。
徐英朝杨大眼道:“杨大少,在下兄弟二人在无锡受人戏弄,连祖传的二把金刀都丢了,那是技不如人,无法可想,尚望杨大少给我们兄弟点面子,交还金刀,也好回去向老祖母交待。”
杨大眼似笑非笑地道:“会英山庄少庄主是何等的身份,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戏弄你们?况且,你手下有那么多如狼似虎的家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此言一出,那些家人顿时羞愧无比,全都低下头去。
徐英不好意思地道:“那人武功太高,连兄弟我都没看清他的面目,更不用说这些酒囊饭袋了。”
杨大眼道:“那人出手惩戒,必是你们兄弟俩干了见不得人之事,不知能否讲来听听?”
徐英顿时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南荷道:“徐大公子,你要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丑事,就由我来代劳吧!”
徐英心想:这小丫头知道事情经过,早晚会讲出来,若是我不讲,反显得我心虚。既然这样,还不如我来讲,方显得我徐英光明磊落。当下他清了清嗓子道:“敝人承袭古人之风,有断袖之好,所以那日兄弟我正在……”
南荷红着脸,赶紧捂住了耳朵。杨大眼忙打断了他,道:“你这些龌龊勾当,我也不想听,还是把你兄弟干的好事讲出来吧!”
徐英看了眼徐雄,又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徐雄眼见全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而绝代佳人燕自怜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时候要他做缩头乌龟,不啻于让他上断头台。于是他们挺胸,昂然道:“好汉做事一人当,徐某人的事由徐某人自己来讲!”这一句话讲得豪气冲天,全场为之肃然,其中有一人最是折服,满眼闪烁着敬佩的光芒,恨不得五体投地,向他膜拜,同时这人还在想:老二做事比我厉害,我还要前狼后虎、左思右想,他却是直认其事,毫不含糊,怪不得老太太那么宠爱他。此暗自赞叹者何人也,徐雄之兄徐英也。
杨大眼道:“徐二公子如此爽快,倒令杨某始料不及,既如此,徐二公子请讲。”
徐雄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狐狸先生”也居然对自己“始料不及”,可见自己行事当真是鬼神莫测,不由好生佩服自己。他得意洋洋地道:“我们来江南,本为遵祖母之命来打听一个人,听说他便在太湖边上。”
杨大眼道:“打听谁?”
徐雄道:“叫什么‘太湖隐士’申吟,我可没听说过武林中有这号人,大概是默默无闻之辈。”
杨大眼点了点头,道;“既为隐士,当然是隐姓埋名,不让他人知道的了。不知令祖母徐老太太找这位‘太湖隐士’何事?”
徐雄道:“向他再打听一个人。”
杨大眼奇道:“那又是谁?”
徐雄道:“一个小孩,不对,十余年前是小孩,如今也该和我们一般大了。”
说到这儿,徐雄心里一动,不由连叫不妙,心说那孩子莫非是老太太年轻时跟哪个相好生下的私生子,平白无故多个小叔叔,会英山庄岂非要大权旁落?于是暗下决心,说什么也不能找到那个小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