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自怜踌躇了一下,道:“李大哥,杨二哥,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李无为笑道:“你想请我们带你去见‘鹤王’?”
燕自怜脸微微一红,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其实自从结识你们,我也觉得报仇指日可待,本不必再去求助‘鹤王’,但我有一件东西想交给他,也算是完成一桩夙愿。”
李无为露出了惊诧之色,道:“你有东西交给‘鹤王’?”
燕自怜道:“是啊,我去姑姑家的那天,爹珍重地交给我一个玉盒,让我好生收藏着,说里面藏着个大秘密。我也没敢擅自打开。父亲临终前嘱咐我去找‘鹤王’,言下之意似乎让我把这个玉盒交给他。说不定里面便是信物,‘鹤王’见了便肯出手相助了。”
李无为脸上诧异之色更浓,他有些不解地道:“‘捕王’和‘鹤王’天南地北,各不相识,虽闻其名却未见其人,这信物从何谈起?”
燕自怜道:“父亲有时候真是怪怪的,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望着一张人像怔怔出神,有时还会极其悲凉地唱那首‘英雄之歌’,直唱得如痴如醉。我猜那张像一定是‘鹤王’的,而那首歌也是赞‘鹤王’的,天下英雄又有谁比‘鹤王’更让人崇敬?”
李无为与杨大眼对望一眼,道:“你还记得那画像上的人何等模样?”
燕自怜道:“他身材高大,一身白袍,腰悬长剑,对了,他的胡子长得很好看……”
李无为道:“‘鹤王’出现时穿的倒也是白衣,不过他的兵器是一条长鞭,而且颔下也不长胡子,那画像上的人不可能是他。”
燕自怜道:“你怎么知道‘鹤王’不长胡子?”
李无为笑了笑,道:“你忘了大眼是‘鹤王’的熟人?”
燕自怜道:“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见一下‘鹤王’,这可是父亲的唯一遗言。至于那玉盒与他有没有关系,到时自然明白了。”
李无为正在沉吟,杨大眼道:“即使与‘鹤王’无关,说不定与他先人有关,大哥何不成全燕小姐?到时柳暗花明,拨开云雾见青天,保不准会有什么惊人发现呢!”
李无为点头道:“二弟说的是,就由你陪她去见‘鹤王’吧。安平镇遭受鱼池之灾的人不少,我少不得去抚恤一番。还有令师哥也应该回来了,我想知道水庄主有何说法。”
杨大眼向他眨了眨眼,笑道;“小弟一定不辱兄长使命。”
“大哥,二哥,我找得你们好苦!”一条红影大呼大嚷地闯进来,正是红衣童子展一笑。
杨大眼道:“四弟,你这样大声嚷嚷,是不是想把这里的人都吵起来?”
展一笑却是一脸得意相,道:“你们猜我刚才见到谁了?”
杨大眼道;“那些缠着你要糖吃的小姑娘?”
“不是,不是,”展一笑大摇其头,“你们就算猜上三天三夜也猜不出的。”
李无为和杨大眼对望一眼,都没有支声。
展一笑急急地道:“大哥,二哥,你们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不妨猜上一猜。”
李无为笑着对杨大眼道:“二弟,天快黑了,我们干事去吧!”
杨大眼答应一声,做出要走的样子。
两人心里都是暗暗好笑。他们知道若是催他,他非得卖尽关子不可,若是装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一定会忙不迭地全抖出来。
果然展一笑见他们毫无兴趣,就大叫投降了:“好了,好了,不要你们猜了,我这就告诉你们。刚才在街上,我看到扬威镖局的林大果了,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又往‘春满园’跑,看来又去找他的相好冬梅了。”
李无为一惊,道:“他刚一脱身,居然就敢抛头露面,真是色胆包天。你有没有盯住他?”
展一笑得意地道:“他鬼鬼祟祟出来后,我就一直跟着他。后来他出了西门,直奔常人都不敢去的乱石林。我想‘毒王’和牛先生可能在那里,便没敢靠得太近。”
杨大眼道:“乱石林可能是魔教江南分舵的新落脚点。他们近来行事不顺,可能隐藏于彼别有图谋。若不是林大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还真难发现他们的栖身之地。”
展一笑露企盼之色,道:“大哥、二哥,我们怎么对付他们?是不是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李无为摇了摇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便和竹大侠守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