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的她自然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打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水泼在脸上,徐晚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看着镜中憔悴不堪的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衣衫不整,为什么这两天总是有那种想吐的感觉?
就好像那年第一次…怀孕!
镜中的女人本就瘦小的瓜子脸因为这几天的各种烦恼而更加消瘦,瞪大了的双眸在整张小脸上就显得有些太过恐怖。
怀孕,怀孕,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余氏二十二层的总经理办公室,房门被打开,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少爷。”男人微微躬着身子向余威豪行了一个礼。
自从上次晚宴之后,余威豪的日常行程就被余建新给死死地设定了,这次是连他妈替他求情都没有用。想来他在晚宴上的表现,实在是把老头子狠狠地气了一把。
好吧,来公司就来公司,只要心想快活,哪里都是娱乐场所哈哈。只是整个公司都已经放假了,老头子把他关在这里做什么?这不还是只能打游戏了。
“阿毛,午饭时间还没到你怎么过来了?”
余威豪抬头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疑惑的问道。阿毛跟着他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在公司里他就是他的左臂。在外,那他就是他的右膀。
被唤作阿毛的男人憨憨地笑了一下,噙起暧昧的笑对着余威豪说道:“少爷,最近那个女人一直找你。昨天也留了好几通电话,刚刚又来了。”
余威豪不在意的笑了笑,“哪个女人啊?”这又是哪个女人想他了?只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大好,可别在虎背上找抽才是。
说到心情不好,那是真的不好。连一向对女人最感兴趣的他,近来也都是丝毫提不起兴致。要不然他会这么乖得呆在公司里,等着被囚禁啊?
已经刻意遗忘了十多年的事情突然之间又全部都想起来,连梦里都不放过他。每一次睡醒来,就是忍不住的满头大汗,揪心难捱。也许,他那天就不应该去墓地。
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所以才要这样折磨他吧……
“少爷,就是那天在酒吧里你让我叫来的那个女人,徐晚晴。”
她找她做什么?这女人不是巴不得他把她给忘了吗?
余威豪将头从电脑屏幕里抬起,挑着眉毛一脸戏谑,“她有说什么吗?把语音放来给我听听。”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或者是又有什么所求?
男人将自己的临时手机从西装口袋里掏了出来。
“余威豪,我要见他。”
“我要见余威豪!”
一声声颇为凄厉的叫声夹杂着深不可测的怨气瞬间响透了整个办公室。余威豪本是好奇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这个作死的女人要不要像叫鬼一样地叫着他。
“关了,赶紧给我关了。”
男人听话地合上了手机,静静地立在一旁,等待着余威豪的吩咐。
余威豪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背在脑袋后思考着。用力一蹬将转椅推后,双腿散漫地交叉放在桌面上,“你先去接头看看她想做什么,我最近没什么心思理这个女人,就把她交给你了。”
“好了我饿了,你去给我带饭,顺便带瓶威士忌来。”
男人闻言低着头又是躬了一下身子,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
白城的气候等不来铺天盖地的雪,但是整座城市里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春联。街道上还有各种喜迎新年的横幅,彩灯,也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白城跟北方的春节习俗不太一样。
一大早各家各户就连续不断地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彻了整个白城。
宋宅里,被热闹的鞭炮声吵醒,宋家的人都起了个大早。
“白城的鞭炮是这么放的啊,这块地住的人不多都已经这样吵了,要是在闹区里那不还一整天都被这声音给折磨的要死。”
宋辰阳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嘟囔着说道。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就被何洁丽敲了一个暴栗,“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不吉利。”虽说他们不迷信,但是也是为了图个好兆头,这些不好听的字眼在春节里能不出现就不出现。
宋国忠在一旁点着头附和,而宋清辉夫妇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早间新闻。
书房的门开了,宋辰翊昨晚在书房里呆了一天,推开门走出来就对上了众人惊讶的目光。
“怎么了?”
见他们的视线一下子全放在自己的身上,宋辰翊猩红的眸子疲惫地望着他们。昨天他将所有的资料档案全部审查完,又做了一份报告记录,等着一去政府就要开个重要会议将那件事情给解决了。
熬着熬着,一天一个晚上也就这样过去了。这也是他从来不喜欢将公务带回家处理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性子事情若不能一下子解决,那他是不会休息的。
只是这件事已经到了棘手的地步,他不抓紧时间是不行的。
吴娟清退出宋清辉的怀抱,快步走到宋辰翊面前,心疼地说道:“多大的人了都不知道休息,事情再多怎么能一下子做完呢?昨晚居然敢熬夜,你看你这眼睛。”
“是啊哥,你胡渣都出来了。”宋辰阳也在一边插了句话。
宋辰翊俊眉一挑,有这么夸张么?他只是熬了个夜而已,以往又不是没有过的。
一声轻咳响了起来,“中书,让人给少爷准备点吃的。”宋国忠对着一旁的齐中书说完,转过头看向宋辰阳接着说道:“吃完了去睡觉。”
家里的权威都发话了,齐中书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客厅。
“爷爷,我一会还要出去。”
宋辰翊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宋国忠一阵严厉的声音硬生生地阻止了。
“立刻执行!”
这就是身为军人的魄力,此刻的宋国忠身上散发着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