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红撇撇嘴:“不做就不做。你以为我愿意做?有时来了瘾,却来个没用的;有时没得瘾,偏来个能干的,烦都烦死了。”
王志军伸手打了一下水红的屁股,说:“你还说?我要吃醋的。”
这一下打重了,水红的屁股上红了一大块。水红说:“你也晓得吃醋?”便蛇一样缠上来。
此后却连买几次不中。写单的齆鼻子老胡取笑道:“神仙也不灵啦?”
王志军说:“……”
齆鼻子老胡又说:“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下期来吧。”
两人关门分析原因,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王志军猜测道:“是不是我们干狠了?听齆鼻子说,买码前不能干那事儿,干了手痞。”
水红也干累了,说:“那我们就忍两天,好事不从忙中起。”
二人就忍了。翻出码书,本期是解一个字:间。
水红不识字,王志军却是初中肄业,识得些字的,就说:“这个字我认得,是个‘间’字。上期那狗日的怪字,老子认不得,齆鼻子也认不得。”
水红鄙夷道:“齆鼻子还没得你的文化高,读了六个一年级的。”
“他吹牛皮说小学毕了业。”
“他就好吹个牛皮,反正不收税。他呀,十几岁还把屎屙到裤裆里,读了五册半就被老师赶回来了。”
“日是太阳,太阳晒人。门里放个太阳,还不起大火?”
“那是。”
“十二生肖里谁会吐火?只有龙了。”
“我看过电视,龙不吐火,吐水。《西游记》里演过的。”
王志军脸上挂不住,说:“龙是神仙,还不兴吐个火?它要吐火你管得着?”
两人苦苦思索,不得要领。王志军就说:“要不这期不买了?”
水红却鬼鬼一笑,说:“我想到了。”
王志军说:“就你那木鱼脑壳,想个屁。”
水红说:“日?日!”
王志军凝神想了一阵,说:“对头。关起门来日,是个什么东西?就买鸡!”
仍旧不中。当期出的是兔。两人左思右想,仍是一头雾水,这兔子向来规矩得很,也学坏了?
看着手上的钱不多了,王志军决定照常收保护费,还要把前一段未收的一起补收回来。水红说:“我呢?做不做生意?”
王志军一脸不高兴:“你个骚货,老子喂不饱你?我看你是皮痒了。”
水红扭着腰爬到床上躺下,说:“我巴不得你养我。你怕做那生意不辛苦?”
上河图我是骚货(1)
奖金发下来了,各人装钱的信封厚薄不等。各办公室里都喜气洋洋,笑语喧哗。丁凤鸣有五千元,比往年足足多了一千。
秦明月说:“老规矩?”
丁凤鸣说:“老规矩。”
发了奖金,办公室的同事要聚一聚的。辛苦了一年,大家配合得不错,年底了联络下感情,也有个自我慰劳的意思,费用实行aa制。
唐诗说:“主任,你的奖金比我们多,就你请了吧。明年保证一切行动听指挥,指哪打哪。”
秦明月心痛,说:“就多了几块钱,还要被你宰一刀。”
唐诗不放过手:“你的信封比我的厚了一指,只多几块?”
秦明月窘了,说:“就你眼尖。”
丁凤鸣晓得他小气,就解围说:“主任的钱是多些,但主任的负担重,上有老下有小,用钱的地方也多。”
秦明月拍了一下丁凤鸣的肩膀,做出很知己的样子,说:“就是。成了家的人毕竟感受不同,晓得艰难辛苦。”
唐诗不高兴,故意撅着个嘴,做出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