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在董事长办公室坐了一会,自语道:“通知我到办公室来,口气又是那么急。我来了,她又到外贸进出口公司处理急事。也不知道办公室到底有啥事没处理,又叫我不要打电话……唉,我还真被搞糊涂了。”
小波站起来,在办公室踱了几步,还真的发现了有事情未处理:董事长豪华的办公桌下的文件柜还拉开着,里面是些文件,另有几匝钞票,约摸七八万。旁边的保险柜也开着未关,可看见里面有更多的现金、银行卡、支票……
小波打从娘胎里出来,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钱财!人们整装南下,千里迢迢不就是为了这东西么?小波首先想到的是,为什么董事长会把办公室留下这个现状?转而复想,也有可能,我来的匆忙,董事长正在打开保险柜,拿出些现金去办事,又匆匆被外贸进出口公司急事催行吧?可董事长平日都不带现金的啊,难道是啥阴谋?小波真想马上给董事长打电话。可她已经吩咐不让给她打电话啊。
小波轻声对自己说:“小波,你好像未有啥对不住公司的,董事长不会陷害你什么吧?”
算了,我离开这事非之地,回去睡觉吧,说不准丽珠在出租屋等的焦头烂额了。可是我这一回去,还真成了嫌疑人。要是我把门锁了走后,真有人来作案,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喜不清。我还是把保险柜和文件柜帮忙关了,再走吧。小波把手一伸就想关保险柜的一刹那,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能去关,真要是有人陷害我,这不留下了指纹吗?我咋办呢?
最后,小波自语道:“我就给董事长守一个晚上的办公室好吧。”拉过沙发抵住办公室大门,就躺在那里瞪着眼睡觉。想给丽珠打电话说这事,准把她吓哭,就编了个谎言。想给保安队长打电话,叫保安来协助看守,又怕小事炒成大新闻。
约摸到了晚上一点,董事长的宝马车开进了公司。董事长好像很平静,叫司机送小波回去休息。
第二天刚上班,董事长就打电话叫小波去办公室。
是要坑我,故意说钱丢了叫我走人?小波心中忐忑不安地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春风满面地对他说:“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机要秘书兼董事长助理,有信心吗?”
小波信心十足:“全靠董事长栽培。”
女董事长的老公在澳大利亚,也许她一个人在国内搞企业也不容易,考虑更全面一点。说:“你不用在外面租房住了,和丽珠搬进公司里来吧,我叫行政部给你们一个标准间,这也是高层管理应该有的待遇。”
小波说:“董事长,免了吧。我们在外住习惯了,何况我女朋友就喜欢烧家乡菜吃。公司里是众口难调的大食堂啊。”
“你很喜欢吃女朋友烧的菜吗?是不是女人烧的菜好吃,就能留住男人的味口,男人才不会记错回家的路?”
“董事长取笑了,有机会叫丽珠烧给你吃。”
“那这样吧,我叫财务部每月补给你房租。”……
不知后来是怎么回事,在务工朋友中,竟然传说:小波是在董事长的办公室和董事长睡了一晚,才好风凭借力。‘人言可畏’和‘人才难得’成了同父异母的姐妹。
小波把那件事对西峰说了个一清二楚。
西峰听后,梦呓般乱弹曰:“你是老君八卦炉中炼出的孙大圣啊。说不定女董事长办公室暗中装有监控录像,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幸好你‘坐怀不乱’,不然你若贪财使坏,肯定逃不出董事长事先的周密安排。不过,小波咋会‘走麦城’啊,哈哈。这是奸与商的注脚,也是道与魔的较量。”
小波大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西峰也。”
何意百炼钢,金石诚为开啊。小波在这个公司打下了钢铁般坚实的立身基础,赢得了董事长无可挑剔的信任。
在这三年中,黑毛和山凤玩的门道最多,山凤一心要经商,自己做老板。为了管住黑毛,不让他惹事生非,硬是把黑毛变成了‘合污同流’。黑毛也渐渐习惯了,渐渐喜欢这种自由自在、自己当家做主的职业,哪象工厂那么多规章制度。两人先后卖过水果、蔬菜,摆小商品地摊,也搞过废品回收。可这些赚钱的生意偏偏和污染城市环境沾了边,城管工作人员严惩这些不配合政府行为的外地人,就没收呀罚款呀,黑毛哪受得了,忍不了就和城管动武,事后就跑,也没后果。
黑毛就发火:“要再没好路子,就做保安去。”
山凤于是向高薪的老大——小波借钱,承包了一家眼镜厂的食堂,做合理合法的生意。这个餐馆除了服务本厂工人,也对外营业。他们请了一个厨师和五个服务员。一年下来也不比进厂上班收入少。
西峰在一家台资企业的温州分公司,理所当然地做文案策划一职。他把全部的文学才华和艺术思维,用在公司产品市场的内销外贸攻略上,主编公司总部的企业报。被总部誉为该公司第一支笔。分公司共七个人,主要使命是产品营销终端的窗口考察分析。
这几年里,西峰没有创作,不想写些单薄浅显的东西去浪费时间,他说自己还未准备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