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肆易,你没事吧!”汪悦儿连忙过去,帮肆易拍打背部。
“只要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一切ok!”
“我只知道,要是我不理你,就没人给你端饭、热菜了!还有,要是没有我,吃完饭,谁给你擦嘴巴?”汪悦儿取来毛巾。
她俯身,认真的为肆易擦起还沾着饭粒的嘴角。
就在那一刻,肆易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了过来。
这个讨厌的女人,她的皮肤怎么可以那么细腻?就像婴儿的肌肤一样!
听小金说,这次他娶的老婆,是父亲从中介处无数张照片里挑出来的,这下子,他忽的明白了,父亲为什么挑中汪悦儿了。
她绝对是美女中的美女,长着一张乖巧讨喜的脸,即使再讨厌,这么近近的看着她的脸,也会忍不住的觉得她好看。
他想,难道是他卧病在床太久,太久没见过女人,才会觉得汪悦儿漂亮?
他连忙收回投在汪悦儿脸上的目光。
“可以了!不用擦了!”他冷冷的说。
“擦一遍怎么干净?你的脸这么白这么英俊,要是菜渍没擦干净,可是很影响外观的哦!”汪悦儿的语气柔得像水一样。
牵动着人心,感化着人心。
肆易总算不再那么排斥,而是乖乖的让汪悦儿擦了好几遍,才平躺回去。
那个深夜,累了一整天的汪悦儿,依旧趴在桌上睡。
肆易的药效全退了,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下了地。
目光,投在桌前那纤瘦的背影上,神情不禁变得温柔许多。
他情不自禁的向她走去。
这一次,没有迟疑,直接抱起熟睡的女人。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宁可挨冻,也不愿意去床睡!”他摇头。
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被冻得没什么血色,长长的睫毛还卡着泪珠。
、把他想成一个婴儿来照顾6
是有什么心事?连睡着了也在掉眼泪?
他将她的身子放平在床,为她盖紧了被子,手,颤颤的伸向她的眼角,拨去了她的泪珠子。
他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她眼角的泪,他的内心会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今天他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丢尽了脸的,他不是该讨厌这个女人的吗?怎么反而内心深处会对她滋生出那么多的怜惜。
下午的时候,小金在照顾他期间,把白天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这个女人真的像小金说的那么善良吗?他居然把爸妈送的见面礼塞给小金,虽然小金没有拿,可是她的举动,让人由衷佩服。
小金说,他能继续留在肆家工作,是多亏了这个女人求情?
想起她喂他吃饭、帮他擦嘴巴的样子,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笑意。
安顿好了汪悦儿,肆易第一件事情便是进洗手间,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之后,他现在只想趁着一个人的时候,把生活问题都给解决了。
免得在这个女人面前尴尬。
今晚解决了,可是明天怎么办呢?
如果不想继续在这个女人面前丢脸,除非,他不再吃装病药,这样白天就会有意识,也就不会发生像白天那么尴尬的事了。
可如果不装病,万一被医生发现了怎么办?
肆易倚在墙边。
他又何尝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何尝想活得像个死人一样。
可是一想到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他便觉得当个活死人比正常人要好得多,至少,不用参与到至亲之中的勾心斗角,不被卷入其中。
有许久没碰酒的肆易,开了瓶红酒,坐在窗边独饮。
他的唇一直是勾着的,可是那笑容却那么的凄凉。
第二天一早,汪悦儿醒来时,再次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温暖的大床、上。
她伸完懒腰,整个人征在了那里。
难道,昨晚,她又一次迷迷糊糊的乖乖睡到了这里?
还是说,这个房间里,除了肆易以外,还有个什么看不见的人存在?
不然,她怎么会睡在这里?这怎么解释?
再看肆易,他依旧闭着眼睛,不过,他今天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红润润的,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人。
他这样的脸色,整张脸,显得更好看了。
“看来,病情有所好转!”汪悦儿扬唇笑了。
看着肆易的脸色这么好,她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不再纠结昨晚睡哪?为什么会睡这的问题了。
她准备在小冰没来之前,收拾一下书房洗手间之类的。
易园的其它卫生可以由小冰来收拾,可是卧室等地,她还是想自己收拾较好。
她走进书房,擦擦扫扫了一周,把垃圾倒进垃圾桶里。
目光无意撇了纸篓一眼,怎么有个红酒瓶塞?
再扫向门的一角,居然躺着个空置的红酒瓶?
她好像记得昨天书房里没有这个红酒瓶的?难道,又是她记错了?
她拍了拍脑袋,看来,她最近的脑子有点不太好使,老是忘东忘西,连怎么上的床睡觉都记不清楚。
、把他想成一个婴儿来照顾7
收拾了其他地方,一切都很正常。
全权负责照顾肆易的她,白天不需要去主宅和老爷子一家共同用餐,而是和肆易一样,吃厨师送来的食物,这倒让她落了个清松自在。
不用去主宅接受梅希琳的各种嘲笑,也不用面对大少爷那直勾勾的眼神,同样不用面对总是很冷漠的肆然,当然,还有两个娇生惯养的肆苗苗和肆龙。
请原谅,她就是一个孤僻的人,她不想去凑那份热闹。
这一天,对她来说是悠哉的,因为肆易准时在吃饭时间醒来,她只要喂喂吃的就行。
不过奇怪的是,怎么今天肆易一次排泄都没有过,连小号也没有?
汪悦儿可是一直等着替他端屎倒尿呢。
不是她爱折磨自己,排泄,是人类每天必须的事情,否则,就预示着身体出了问题,一个正常的人,就算不喝水,好歹也得排次小号吧。
可是今天的肆易到了现在,晚上九点,连小号都没排。
汪悦儿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可是怎么急,肆易就是没有排。
她到很晚很晚才睡的。
奇怪的是,一早醒来,肆易还是没有往桶里排任何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