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汪悦儿便迫不及待的描述了起来。
“何主任,上次来您这看过病的端木齐您还记得吧?他突然头痛,很剧烈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要怎么办?”
“记得记得!突然头痛?他是不是接触到了从前的人或事?如果反应不是非常厉害,倒是件好事,这有助于他对从前记忆的恢复,可要是实在头痛得不行,就给他服一包药!服下药以后,还有这种状况,就马上带他来医院找我!”
“好的,明白了,谢谢何主任!”
挂完电话,汪悦儿急忙冲上楼去拿药。
可等她拿完药下来时,端木齐的头,已经慢慢的不痛了。
他缓缓放开捂着头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肆苗苗,问:“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
肆苗苗征在了那里。
两个人久久的凝视着对方,眼里的意味,谁也说不明。
可让端木齐失望的是,肆苗苗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害怕得躲到了肆易的身后,小声对肆易说:“三哥,这个男人好奇怪,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不要怕!他这人就是这样,见到美女就大惊小怪!”肆易护着肆苗苗,对端木齐道:“头还疼不疼?你这泡妞的技术也太差了吧,我可警告你,不准打我妹的主意,小心我揍死你!”
“你妹妹?她,是你妹妹?”端木齐不敢相信的看着肆苗苗。
为什么?看到前女友汪悦儿的第一眼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反而是记得第一次见到肆易时头就痛,可今天见到肆易的妹妹,竟产生了更奇怪的感觉。
他总觉得他从前认识这对兄妹一样,相反的,他觉得自己从来就不认识汪悦儿,这一切,都源自他的直觉。
到底是面前这些人骗他,他们全部都有阴谋的想骗他,还是,他的直觉有误?
天哪!他到底是谁?
成天研究着端木齐的qq,却丝毫的感觉都没有,他甚至看不懂端木齐的日志内容是什么意思。
日志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深奥,有些字,他甚至不识得,那些日志真的是他写的吗?
端木齐觉得全身凉嗖嗖的,为什么那些他觉得他从前不认识的人,都拼命的说认识他,可他觉得认识的人,却一个都不认识他,怎么回事!真相,到底是什么?
“阿齐,你头还疼吗?如果还疼,就服包药!”汪悦儿递药给端木齐。
却被端木齐重重的一甩,汪悦儿手里的水杯,摔到了地上。
、小心我把你的丑事公布天下8
“端木齐,你越来越过分了!这里是我家!我好心收留你,你真把这里当你家了吗?悦儿对你好,是因为她善良,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义务对你好。”肆易气愤极了。
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居然这么对汪悦儿。
他把汪悦儿拉了过来,抢过了她手里的药,对端木齐说:“药,爱吃不吃,病,爱治不治,你要tmd不信任我们,现在,马上,即刻,滚出我家!”
肆易说着,手,指向了大门。
他气得全身发颤。
“肆易,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汪悦儿小声劝肆易。
“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帮他,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可是面前这个端木齐,他根本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根本就没必要因为旧情而对他好,人家,根本不领情,你到底懂不懂!”肆易抓着汪悦儿的肩膀,猛烈的摇晃。
“肆易,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根本不是因为念旧情而帮他,而是,如果我不帮他,到底还有谁能帮得了他!你到底懂不懂?倒是你,不要再记得我跟他以前的关系了,好不好?”她反抓住了肆易的手臂。
两个人对望着,忽的发现,这些日子,他的不在意,其实都是装的。
表面越装得不在意,其实是越在意。
在肆易的心里,端木齐一直就是一根刺,正是因为想拔掉这颗刺,才急着要治好他的病。
每当汪悦儿唤端木齐的单名时,他的心,都会刺的发疼,没有人能体会他的这种感受。
“都别吵了!是我的错!都是我!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像个寄生虫一样依靠你们活着,我走!我走可以了吗?”端木齐怒吼了一声。
什么记忆,他不要了。
没有记忆,他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哪怕是流浪街头也好,饿死街头也罢。
谁也不要再管他,不要像捡狗捡猫一样把他捡回家,却又要把他当成个包袱。
说着,他抱着头,大步的奔出了房门。
临出门前,还不忘望了肆苗苗一眼,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孩好面熟。
明明这么面熟的感觉,可这个女孩却一口的咬定不认得他,这叫他怎么信任面前的这帮人。
他是个没有记忆的人,他们想怎么摆布,自然可以怎么摆布他,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端木齐,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肆易对着大门吼。
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端木齐的步伐在花园里定了定,却还是向肆家的大门奔了去。
“三哥,那个人的背影好面熟,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一样!”肆苗苗喃喃的说。
“见过?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别被他的胡言乱语迷惑了!不管他,我们走吧,照原计划进行,我们去看海!”
肆易说着,提着一大堆的行李,带着汪悦儿和肆苗苗一起上了车子。
可是,三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特别是肆易,把端木齐赶走,他的脑袋,反而变得乱糟糟的。
、白绍非是谁?1
开车的时候,显然不能像从前一样心平气和,而是烦躁不已。
“三哥,你开慢点!”连坐在后座的肆苗苗都有些害怕。
早知道去看海,会闹得大家不开心,她就不去了。
听到肆苗苗的声音,肆易冲动的思想,这才冷静了一些,慢慢拐出家门,但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
汪悦儿不说话的样子,更让他的心,闷得快要爆炸了一样的难受。
也许刚刚,他真的太冲动了,既然答应了要帮助端木齐,他就不该半途而废的不是吗?
车子缓缓前行,车窗外,端木齐就在路边迷茫的向前走。
“三哥,是刚刚那个奇怪的人!”肆苗苗指着端木齐的背影。
依旧觉得这个背影好面熟,可惜,她真的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肆易没有回答,车子继续往前开,完全无视端木齐,在经过端木齐身边时,车子呼啸而过,路边的水被车轮碾过,溅了端木齐一身湿水。
他抬头,心情本就不好的他,正想破口大骂,发现,一辆车子挡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而挡住他去路的车子,不是别人的,正是肆易的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