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阅读_夏露之许百联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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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进来,去洗个澡,然後吃饭吧。”

“昱泊呢……”许百联没看到那个总是会跟夏时季身边的人。

“出去谈事了,”夏时季不急不缓地往房子里走,又转过头对一直跟著的人微笑著说:“在家里没事,你们也忙得差不多了,先去洗个澡,等会过来一起吃饭再休息。”

保镖听了离开去暂时休整,与员工说完话的夏时季回头继续接著前面的话说,“去见苏高阳了,说是有事谈……”

“谈什麽?”抱著最小的狗公主,腿边一群狗的许百联扬了眉,问。

“你知道的,他现在是我们暂时的盟友……”说到“盟友”两字时,夏时季也觉得有些好笑地笑出了声。

许百联轻撇了下嘴,淡淡地说:“我这阵子不想见他,他可能会找名目来见我,你帮我堵堵……”

“真不想见?”夏时季一脸似笑非笑。

“不见,”许百联摇了摇头,“这次不是想让他为我做点什麽的问题,而是,从根本上我就是不相信他。”

“我一直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太深不可测,”许百联平静地对夏时季说,“他先是苏家的儿子,帮著他爸压我们,後来成了维护我的好情人,还会出面坦护我,现在,他成了我们的盟友,也许还会帮著我们抓人……时季,你不觉得他离我们越来越近?”

夏时季听了吃了一小惊,撇头沈默了几秒之後才说,“先让我想想……想想,这里面到底什麽名堂……”

“我不相信他,”许百联特别平静地说,“在我知道威特出事,凶手还紧接著跟著我回来後,我发现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我与他不断在一起的牵扯,是因为我一直对他有性欲……究根到底,我们谁迷惑了谁都不一定。”

“他本来就不单纯,他不是以为种面目出面的吗?”

“所以我说我完全不了解这些的人,上多少次床,听他说多少次觉得还算符合他性情的告白,我都没觉得真正的心动过……”许百联淡淡地说,“我知道听到别人真心告白时的心情应该是什麽样,但我从来没有因他的话心脏激动过一秒。”

“所以到底他还是在利用你?”夏时季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有些烦恼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许百联说完耸了耸肩,“但最近最好我和他别见,我可不想在跟苏家的某些人算帐的时候他拦在前面……我可不觉得在没搞清他真正的目折之前,与他撕破脸现在是个好主意。”

夏时季听了失笑,觉得许百联或许不够狡猾,性子太过淡泊名利,不过,这种性格也有好处,总是能看到与别人见解不一样的地方。

他还真没想过,这几年,一步一步的,苏高阳还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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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联最近一直在都呆在夏宅,李昱泊也基於苏派的人对夏时季的兴趣越来越浓,这位尽责的妒夫也就不再允许他出门,不希望太多人看到他,於是他也就正好呆在家里与许百联作伴。

许百联不太懂夏时季的那些事,关於小夥伴的手段,对於他来说,他基本是没什麽意见的,这世上,除去父母长亲,身边最能无条件相信的人就是夏时季。

夏时季是个非常乐於对朋友好的人,好到什麽地步呢?好到只要他能做到的,不用说话他就会帮你办妥。

许百联动了心思,夏时季心领神会,再说,事情也拖不下去了。

再不解决,会太耗过多心力与财力。

手上的烟烧了一半,苏高阳夹著香烟的手动了动,把文件合了上。

副官敲门,敬军礼,然後说孙营长来了。

苏高阳让他让人进来。

孙兵一进来,欲要敬礼时让苏高阳不耐烦地挥了下,於是礼没敬成。

“坐下。”苏高阳朝他点了下头,抽了口烟,把烟头掐熄在了满缸的烟灰缸里。

“老将军说这次会议让你去参加,派我来接你。”孙兵接到命令有些犹豫,这不是让他来拉人上京麽?这麽个苦差事摊到头上,真是让人头疼。

可那是上级的命令,他不得不服,只好硬著头发来了,只能看苏高阳能不能看在生死战友的份上,不要太为难他的好。

“嗯,还有两天时间,我到时候再上去也赶得及。”苏高阳不急不缓地另点了根烟,又埋首在文件里头挑刺。

“得了,你就别为难我了,你也知道老首长给的任务是容不得我拖三拉四的,他说今晚要把你押到那,就得把你押到那。”孙兵手指指了指外面,“还派了一个班的人跟著我来……”

说完,他重重地揉了下脸,看著苏高阳,让他给答案。

汪蚵回到国内,据他下属早上的报告是快要找到他了,苏高阳早上得到的消息,没想到,只到中午,他舅舅就派人来带他回京打算软禁了。

好像所有人都已经确信就算他不会打自家人的主意,但还是会处理汪蚵。

汪蚵本身就是个被军队开除的人,去年许百联车下的炸弹之事本来也没有查清人是谁,所以也立不了案。

但最近有人把汪蚵的一些事通过文件捅了出来,说是汪蚵当年在境外犯下的事已经构成叛国罪,必须捉拿归案。

汪蚵犯的事应该归军队处理,苏高阳知道汪蚵的事是春夏镇那边的人捅出来的,但他确实想顺势而为,把这人给处理了。

只是,他想是归他想,但上面的人不这样想,事情看起来确实有些难度了。

而且他这麽一走,许百联也不知道怎麽想。

那个人本身就极其不信任他,他这一走也不过坐实了他们好像只是除了上床与被利用的关系外,好像还真没什麽感情了。

人是走不得,不过,他舅舅看来也是根本不让他管这件事了。

连临时开总会这种大动作都弄出来了,他不去也根本不可能。

在再次抽完一支烟之後苏高阳站了起来,拿起军帽,对孙兵淡淡地说,“走吧。”

孙兵吃了一惊,站了起来,“真走?”

苏高阳笑了笑,点了点头,往门边走去。

到了军车上时,他拿出在外用的手机开了机,拔出那串这几天每天都要打几次的号码,而那边,依旧无人接听。

苏高阳想,他可真是躲得真彻底,怎麽样,都不让人见。

尽管这世事很多事以恶制恶比什麽办法都要简单快速得多,但夏时季基於自己是良民,别人捅了他一刀,让他去回捅一刀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他知道在现在的环境里,逞强是件再愚蠢不过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都是抓别人的软肋让另外的人掐,他自己都不亲自动手。

只是这次他费尽脑子跟手段弄出来的汪蚵以前的丑事,就算丢给了好几个部门,那些部门的人也没有人出来吭一声,好像要把这事淡化处理了一样。

飞了几刀子出去,结果一把刀也没砍到那个人身上,夏时季不得不感叹苏家的好背景,这麽大的事连呼吸都不带喘一下地都可消化得了,那动静还没有私底下那些频频流传的苏派太子与许省长公子有一腿的消息响亮。

夏时季不出面,但苏高阳要离开省城上京的消息还是及时传到了他耳朵里,加上另外一些反馈的消息,他不得不对许百联说:“咱们这次可能得拖长战线了,汪蚵被人护著,找他出来可不容易……”

许百联听了想了一下,又走了几步把怀里的狗给在小客厅里吃零食看动画片的史鸣宇家的公主们抱著,让她们陪著玩之後回到大客厅,对夏时季说,“我想与苏高阳联系一下。”

“你不是在躲著吗?”夏时季眯了下眼睛,不怎麽愉快地看著他。

“嗯,可是仅一个汪蚵,我们都不好动他,现在只有我出面了,我跟在他身边,汪蚵那人看样子也是从来都不是个好打发的,我们这段时间这麽逼他东躲西藏,我只要出现在他嗅觉范围,他肯定会出面的,到时候人出现了,我相信你会找到办法处理他的……”许百联淡淡说完自己的意思,就打算去拿自己随手扔到了客厅里某个抽屉里的手机。

“你想以身作饵?”夏时季笑了,被气死了。

“嗯,找不出他来我不安心,”许百联翻出手机,看了下屏幕,对著夏时季坦然地说,“他是回来报复的,我不想让我爸妈跟你们行动为此不方便,此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再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

“休想。”夏时季冷笑,懒得理会他的荒谬要求。

“我跟威特说过,这事我会处理的……”许百联把手机打开,在拔出号码之前对夏时季认真地说,“你知道我,我从来不对他撒谎。”

夏时季没理会他的话,只是在他拔出号码时冷笑著说,“你敢……”

换平时,许百联确实不敢,但现在他也管不得那麽多了。

号码一拔出,那边响了几下,然後就是被转接,没过几秒,苏高阳的声音在那边沈隐地响起。

“你在哪?”许百联简单地询问。

“家。”

“嗯?在干什麽?”

“收拾东西。”

“要出去?”

“是。”

“去哪?”

“北京。”

“顺手捎上我?我要去参加一个老师的音乐会,他来京演出,我答应帮他陪奏。”

“好。”苏高阳在那边连犹豫都没有就应了声,“你在哪?我来接你。”

许百联说了一个地址,然後说了回见之後就挂了电话,看著夏时季说:“帮我安排人吧……”

夏时季揉著额头没看他,在他话说出来的一两分锺之後深吸了口气,说,“我从来搞不懂你那驴脑袋里想什麽,有时候蠢到要死,更多时候更是蠢得让人无法忍受……”

许百联没事人一样地笑,说:“其实这事也是一本万利的事,我跟在他身边上京,我不信苏蕾蕾不会没动静……”

“你什麽意思?”夏时季敛了眉头,那平时如静水一般安然的眼睛此时掀风鼓浪了起来,好像许百联要是说句他不太喜欢的,他绝对会揍他一顿。

“她这麽沈不住气,我跟在要上京开会还叙职的苏高阳身边,你想,仗著那麽多人维护她,她能浪费这麽好的机会?”

“你他妈要蠢死啊。”哪想,夏时季一扬手,把他手边的本书砸到了许百联头上,随即就听他火冒三丈地说,“到时候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当老子真是神,随时都能救你?你要是出点事,我怎麽去见你妈?老师就他妈你一个儿子,你要当gay要过什麽都不管的日子她也纵著你了,你还想让她白著头发先送你走啊?”

许百联被他砸中了脑袋,书很重,砸到头上真是的阵刺骨地疼,听著夏时季的话他眼睛不禁酸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你别这暴脾气,我这不也是为我妈著想吗?本来是我不好硬是跟苏高阳扯上了点关系,现在也是因为他被人恨之入骨,成天让我妈为我担惊受怕的我也烦了,谁让我死,我就让人死,好过总是被人追在後面暗杀的好。”

“你……”夏时季还想骂他蠢货,只是许百联松开按著额头,现已沾上了点血的手苦笑著打断了他的话,“别骂我了,你看你用的这手劲,真是无法无天了,都这麽大年纪了还这麽打人。”

许百联说得无奈,但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夏时季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也管不了许百联太多,只好站起来烦躁地去安排人手去了。

只是走到门边时,他回头瞪了许百联一眼,“你他妈还不去包扎去?妈的,这次先不弄死你,下次再犯倔驴子的蠢气,我先打死你。”

说完,一身火气地走了,引得许百联苦著脸按著额头摇头,上个月揍完史鸣宇这个月就打他,这夏时季真是不得了了,这李昱泊也不管管他,再这麽下去可怎麽得了?

许百联额头上扎著一道方方块块的纱块,看起来挺触目惊心的,於是他上到苏高阳的车上时,苏高阳明显地眯了下眼睛,然後手伸了出来,抚开他的头发,沈著声音问:“怎麽了?”

许百联有点头昏,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没什麽。”

随即,他自然地靠著苏高阳的肩头,有些疲软地说:“头昏,我先睡会。”

说著就闭上了眼睛。

苏高阳没管前面一身正装开著车的士兵的反应,把手穿过他的後背,把许百联抱到了怀里,然後在前面司机与孙兵的目光烁烁里,微垂下了眼亲吻了下许百联的发顶还有白皙的耳际,深沈的眼睛里此时有著更让人无法琢磨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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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往机场,然後下机转入宾馆。

部队宾馆却拒绝许百联的进入,而孙兵却站在苏高阳的背後不许苏高阳离开。

许百联一路睡了过来,精神好得很,被人指出身份不符不许进入时也微笑著,像看好戏般,仿佛主角不是他一样。

苏高阳在沈默了好几秒之後,许百联看著苏高阳那张脸笑意更深,他挥了下手,在大厅里出来了两个人,微笑著说:“许先生跟我走吧,住处已经安排。”

许百联朝他们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回过头看著一动不动的苏高阳,在他身边轻声地说:“我就是这样看著你喜欢我的,你又如何让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呢?”

他说得轻,但苏高阳带著的副官与孙兵都能听到。

而苏高阳更如是。

但谁也没有动,这里是部队首长入住的宾馆,要携带非军籍身份的人进入是不可行的。

不过也不是不可行,家属可以跟著进入。

当然,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住在一起,转过身,找另一家普通酒店即可,可苏高阳哪会在众目睽睽,他的士兵或者别的军官前面领著他离开。

许百联丝毫都没有期待,他微笑著说完,就转身走了。

连多看苏高阳一眼都没有,他眼里没有鄙视跟嘲笑,但他的态度却比那个更让人觉得他看不起那个沈默的人。

许百联也不怕苏高阳会拉著他,他不相信,在那麽大的难堪後,那个男人还会拉著他。

他从来都不以为苏高阳是真爱他。

而现在,不过面对面证明了一次罢了。

在他走了几步之後,孙兵觉得肚子憋了股说不来的气,脚步刚移动了一下,就被苏高阳横手拦了住。

然後,一直沈默的男人看著许百联离开的背影,看著他上了那辆车,直到车走,他才淡淡地说:“查一下那辆车,看它开哪。”

副官领命离了开,苏高阳朝站在不远处一直以军姿对立的死扛服务员微一点头,说:“安排房间吧。”

许百联上车时心情倒是不错,也许是苏高阳那种沈默不发一语的脸取悦了他,在那个总是以坚锐面孔出现在他面前的苏高阳,在那刹那不过是只无能的纸老虎罢了。

他其实没有想嘲笑苏高阳的意思,不过,他确实生气,生自己的气,如果不是一开始与苏高阳纠缠不清,威特的实验室就不会爆炸。

他无法原谅自己。

威特没事只是运气好,如果运气不好呢?许百联光想想都能屏住呼吸,如果如此,他对不起的不仅仅是两个一直爱著威特的两个女人,更对不起威特这些年对他的尊重和维护。

那是一个就算他身陷魔窟也会立即前来救他的男人,就算他们不会再在一起,但他们谁都知道,他们对他们彼此的爱意从不会为此减少。

许百联想,这次,是有人真正掐住他的软肋了。

他真的是,生气得不行了。

许百联没有进入任何酒店与宾馆,他住进了夏时季安排的房子。

他一到达,夏时季就与他视讯,让他除去他老师的演奏会可以参加外,其它场合必须先在他面前申请才能成行。

他来京演出的老师的身份是双重国籍,并且在国际上有著权威的知名度,许百联曾受过他半年的指导。

碍於他老师的身份,他的场合不会有人来挑畔,如果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国际事端,并且不是两国之间,而是三国。

夏时季说要是那个想弄死他的人真敢,他都还真不怕就此事端一次性把苏派全端了……所以说他老师的演出他可以参加,但其它的,必须再经磋商才能成行。

不过,虽然许百联没有主动出去招摇,他在与他老师联系後就连个电话都没再打,可是,苏蕾蕾却找上了门。

那个清丽中带著点冷傲的女人一到了她指定的咖啡厅,还居高临下看了几十秒已经坐著的许百联。

许百联没动,连微笑都没有出现。

他只是淡然地看著苏蕾蕾,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的教养实在无法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展现。

苏蕾蕾说起来身份要比一般的人还要难搞,查出来是当年她那英雄父亲救的不只是一个排的重要人物,而且,是为了帮那个最重要人士挡枪而亡的。

她作为孤女,说老实话,无论她成为什麽人在做什麽事,这辈子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听说跟著苏家也是她本身的意愿,要不然,想领养她的人多得是。

许百联看到报告时,夏时季就说那个时候苏蕾蕾就喜欢上了苏高阳,喜欢那麽久却被他抢了走的话,也难怪苏蕾蕾什麽都懒得管就想动他了。

而且她动手之前还来警告他了,他不听之後才动的手,而且她动手的话,真弄死人了,还真没人管得了她。

许百联听夏时季说完之後哭笑不得,同时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都知道苏蕾蕾是真的要动手──而李昱泊与夏时季都明白,这估计也是苏派找出来的绊脚石,一不小心就能把他们绊到阴沟里,除了迎战,别无他法。

树大总是招风,也不可能真正没有忧患,夏时季倒是想得明白,在这点上,从来没有怪过许百联,倒觉得许百联身份尴尬得很,人又不聪明,现完全陷入战局除了他本身智商不高之外,也觉得是他本身的身份导致。

毕竟,许百联这麽多年与他是好友,并且是受他照顾最多的那个人,不可能不被人盯上……

夏时季嘲笑说他倒是被李昱泊藏得好好的,只是许家身在官场,首先就被当耙子先打了,难为许百联撑到现在都没疯。

苏蕾蕾在他面前坐下後,微笑地开了口,口气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如果你出国再也不回来,我这里绝不会再为难你。”

“是吗?”许百联看著她不耐烦地挥手把还没走近的服务生挥走,然後淡然地说:“怎麽个为难法?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苏蕾蕾冷笑了起来,“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这天下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我告诉你,就是今天在这里一枪把你杀了,你也只是被白杀,我接下来该干什麽就干什麽。”

许百联听了点点头,脸上基本没什麽表情,“原来如此。”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个决定……”苏蕾蕾在椅子上挪了一下身体,许百联眼睛一瞥,瞥到了她手里一把小巧的枪。

她是故意露给他看的,许百联知道。

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苏蕾蕾,苏蕾蕾这时候婉尔一笑,竟还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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