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他对她的弟弟已算是厚道了,第一次同意以不动产来抵偿,这回又同意用她的薪水来抵,她对他何恨之有?
蕾儿听到电话那头佑齐惊异得大喊:“姐姐。”但她对他失望透顶,不愿多说,将电话还给莫语凡。
“只有这样吗?”莫语凡问。
蕾儿无言地垂下眼睫。
“你有意要履行约定了吗?”莫语凡神情玩味,低沉地问。
蕾儿绝望的点头。
莫语凡闪过一抹胜利的微笑,随即轻蔑地对著电诂里的桑佑齐道:“有人替你还债了,你自由了。”
自由了……蕾儿听见这三个字,心却当场冰封了。
莫语凡收了线,将行动电话顺手扔在枕头上,以债权人的姿态对蕾儿说:“好了,我累了,你走吧,明天十点到天母来上班,你应该知道地址吧!”他残酷地撂下话。
蕾儿明亮的双眸早已失落在深深的秋意之中。
早上蕾儿抑郁地带著简单的行囊,回到阔别已久的“家”。
站在大门外,她发现雪亮的银色钢板大门已被换成黑色镂花大门,大门上有个古典的特殊花案,走近一看原来是只奇异的飞鹰。
门内该是她所熟悉的圆形喷水池,那池子洁净的水在夜里会定时喷出色彩缤纷的水花,她常喜欢坐在池边昼昼;在静寂的夜晚她喜欢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聆听喷泉拍打在水面的声音,那是祥和且悦耳的乐声。
想著想著快乐的回忆又浮现在眼前。
屋子里的陈设结合了气派与温馨,那是父亲亲手设计的。
虽然她自幼母亲就辞世,但这大宅里有父亲的爱,有她快乐的童年,有她充满梦幻的少女时代,有她人生所有的回忆。
但如今她只能失魂落魄的站在这全然。陌生的大门外,凭吊过去,触景伤情。
她再也不是这屋子的主人,她只是一个过客!
从这黑色镂花大门一眼望进去青翠的院子仍在,但中央圆形的喷水池已夷为平地,一辆派头十足的黑色宾士轿车停在中央。
原来早已是风住尘香花已尽,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就这么凄凉的伫立在大门口许久,一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她。
“小姐……是你吗?”
蕾儿惊讶地回过头。“葛妈?”
“小姐,怎么是你,我以为永远也见不成你了!”葛妈抛下了手上满满一篮的菜上前抱住蕾儿。
“你还好吗?”葛妈问著,她原是桑家的厨子,在桑家待了数十年光景,可说是看著蕾儿长大的。
蕾儿看著葛妈花白的头发,眼中含泪的慈祥笑脸,不知从何说起。
葛妈看出蕾儿小姐瘦了,温柔的脸庞有著淡淡的哀愁,她不再往下追问。
“你好吗?”蕾儿问葛妈。
“我还好,自从你走了后我和其他仆人,还有司机老陈,园丁小王本也打算要走,但新主人留住了我们。新主人人挺好,他不常来台湾,来也只待几天,但最近他受了伤也许会待久一点,哦,对了,今天主人的特别护士要来上班了呢,快十点了,可能快来了……”葛妈迳自说著。
蕾儿没想到葛妈居然说莫语凡人挺好?!她不予置评,失落地垂下眼帘。
“对了,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路过这儿吗?”葛妈问。
路过?她宁愿自己是路过。
“不,我是新主人请来的特别护士!”蕾儿说著,轻飘的语气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葛妈一脸惊诧!“什么?”
“带我进去吧!”蕾儿平静的眼中淡然无波,全中却万般无奈,这本是她的家,现在却要别人领她进入。
葛妈一时也傻住了,许久才对蕾儿点头。
蕾儿心底难以言喻的凄清及残缺的自尊像似天际一片忧郁的云,随风飘散。
第四章
“凡哥,你好强,人家……人家…啊……”女人以跪姿跨坐在莫语凡的腹下,丰俏的臀主动的上下摆动,舒服的浪叫充斥在宽阔的主卧室。
莫语凡仰躺在床上,刚强的大手揉搓著女人垂在他眼前的饱满乳房,女人浪荡地将一只乳房靠向他的唇要求他的吮吻。
他吮住了,技巧高超的啃咬她的红晕。
“啊……受不了了,我会死掉,我会死掉…”女人受了刺激敏感的尖叫,丰臀摆荡得更狂更野。
“给我,给我更多,凡哥……”大床狂乱的摇晃著,女人虽疲惫却仍贪婪的索求。
而历经了一夜的激战莫语凡未见疲态,依旧血脉贲张,也许是长久以来堆积的欲望仍未全然释放,也许这女人不仅懂得如何取悦他,还是个天生尤物,于是激发了他雄性攻占的本能,几乎让他忘了伤口的疼痛。
宇森真是会办事,刚从澳门回来就帮他找了这精力充沛的女人。
他酷笑,不排斥这女人的狂野激情,再次接受她美妙春潮的洗涤。
葛妈将蕾儿领进了“莫宅”,一进到大厅堂,蕾儿立刻被这古色古香,气派非凡、帮会气息浓厚的大厅堂给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