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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7)
那么,我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呢?在一个大房间里有一个狂大的气垫床,床上散布着三三两两的男女,不屈不挠地奋战中;还有一把“性爱椅”(无人占用)看起来像一只蜘蛛;按摩浴缸旁,坐着一个裹着浴袍的丰腴女人,正在抽烟;还有一些男女眼球圆睁,好似抛了光的玻璃球(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性爱崇拜之夜吧);看来好些男人似乎都不能将性爱进行到底。但是,看来看去最郁闷的,还是要算那张热气腾腾的大餐桌(是那些迷你小热狗?)!够了,你需要知道的已经足够了。
拉脱佩兹是法语lerip…off,意思是“撕毁的交易。”
凌晨一点,狂欢男女各自散去。一个身披浴袍的女人告诉我们她来自纳索郡(nassaucounty;皇后区的一部分,长岛的一个地名。对岸是曼哈顿。——译者)赶来。她还建议我们星期六晚上再来。“星期六晚上,”她说,“那可是斯堪的纳维亚式的自助餐呀!”我没有追问,她是不是在讲来此行乐的各色男女。可我担心她指的是冷热食品餐柜。莫蒂默斯的下流闲话
几天后我去莫蒂默斯参加一个夫人的午宴。话题再一次转变了风向,指向我去性沙龙的离奇经历。
“你不喜欢吗?”夏洛特问,那个英国记者。“我倒很想去这种地方。看着他们你没有很想要吗?”
“不会啊,”我边说边往嘴里送三文鱼籽玉米饼。
“为什么不?”
“实际上你看不到什么啊,”我解释道。
“男人呢?”
“最倒胃口的就是那些男人了,”我说,“有一半看起来就像神经科医生。现在,我一想到去心理诊所,就发憷。你想啊,那种戴眼镜的满脸胡茬的肥佬,光溜溜地躺在地板垫子上,可怜人家一支箫吹了一个钟头。居然他还不到高潮。”
我还是对夏洛特坦白了,我们也脱了——但我们裹着毛巾,没有做爱。我根本没有什么兴致,即使当一个高挑、迷人、黑发袭肩的三十来岁的女人走进喧闹的房间引起了一阵小小骚动。她露着臀部,就像个猴子,没有几分钟她就消失在四周黑压压扑过来的胳膊和腿的丛林里了。本来确实很性感,但我能想到的就是国家地理片子中狒狒交配的场面。
事实是,暴露狂和窥淫癖并不是主流趋向。sm也不是。即便最近你看多了类似的八卦新闻,问题是,在俱乐部里,无论如何都能搜罗一堆这样的人。找不到戏拍的女演员;混不出名堂的歌剧演员、画家还有写手;一辈子得不到升迁机会的公司小头目。他们在酒吧把你逼到角落,坐在你面前,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向你倾诉,从他们的前妻前夫说到昨天的消化不良。他们不懂得适应社会,徘徊在困顿生活的边缘,性爱的悬崖。他们是不会与你分享内心梦想的。不是你可以交心的朋友。
在拉脱佩兹的人不都是苍白、矮胖的性爱崇拜者。在我们离开前,在更衣室里,我们遇见了一个吸引眼球的女人和她的性伴。那男人有一张轮廓鲜明的标准美国脸,很健谈。他说他来自曼哈顿,自己的事业刚刚开始。他和那女人是大学同学。当女人匆匆套上鹅黄色职业套装时,那男人笑了,说:“今晚,她的幻想终于得以实现了。”女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潇洒地走了出去。
几天后,山姆打来电话,我朝他一顿歇斯底里地发泄。
而后他问,整件事都不是我的馊点子吧?
他还问我有没有学到些什么?
我说有啊,那就是如果想上床,哪里都比不上在家里。
可是自打开始你就明白,对不对?对不对?山姆?
3
我们爱“连环约会狂”
最近的一个下午,七个女人齐聚曼哈顿,喝着红酒,吃着干酪,吸着香烟,饶有兴味地八卦着大家生命中惟一的交集:男人。具体来说,是一个典型的曼哈顿男人,我们管这个男人叫“汤姆·佩里”。
汤姆·佩里43岁,一米七八的个头,一头褐色直发。关于他的长相真没有什么可谈及的,很一般。只是几年前他钟爱于黑色阿玛尼的西装搭配怪异的吊裤带。他出身于殷实的制造业家族,在第五大道和纽约的贝福德长大。现在他住在水泥丛林的第五大道。
欲望都市(8)
在过去的15年里,人们一直直呼他的最后一个名字——佩里,他成了纽约的传奇式人物。恰切地说,他不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因为他总是尝试着结婚。更合适地说,佩里是这个都市最有成就的“连环约会狂”,他有着一年12次恋情的骄人成绩。但是两年也或者两个月后,这种情形又会再次出现。也总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便会说,“我又被踹了。”
对于那些三十来岁,有强烈挑战欲,还维持着不错社会地位的女人来说,同佩里幽会,或者避免他的注意,纯粹是一种标志着成年的仪式。
即便和这个城市里声名狼籍的女人的男人们相比,佩里都还是说得过去的。毕竟,他手头上没有什么王牌。他既没有艾里克·沃奇梅斯特伯爵的脸蛋,也没有莫特·扎克曼(mortzuckerman;纽约出版业巨头——译者)用之不尽的钞票。
我就不明白了,佩里到底有什么魅力?
我认识的每个曾经和佩里有过一段的女人——无论是亲密接触的,还是曾经激情似火的——每个都说是她甩了佩里。也从来没有谁拒绝过和我聊起有关佩里的事情。或许,每个女人都有着什么事没有和他搞明白。可能她们希望佩里回到她们的怀抱,也可能她们想让他死了算了。
“跟达里尔·凡·霍恩一样”
我和她的认识是在萨娜的家里,她是位电影制片,曾经是个模特,“直到我恶心了这个行当,还胖了20磅。”她袭一身深色条纹套装。“当你回顾曾经和你约会的一串男人,佩里是最没有什么感觉的一个,”她说,“你会想,这到底为什么?”
但是,还没有聊及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