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脱衣服的时候斯坦福就坐在扶手椅里。罗伯特似乎也根本不在乎,斯坦福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罗伯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累了?”斯坦福说。他走到床前看着罗伯特,他的眼睛是闭的。“你睡着了吗?”
独立日
星期二,7月4号。手机:是玛格丽特。“嗨!甜心。谁都早早回家了,我不想回。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能带我一起回吗?”
“我明天早晨回。”斯基普说。
“哦,好吧,明早跟你一道。我给办公室打个电话。”
“行。”斯基普有点不愿意。
“你不喜欢周末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而你还在外面吧?那一起吃饭吧。”
“恐怕不成,我答应了几个朋友……”
“没问题,”玛格丽特轻松地说,“我们下周末一定得见见。我们明天早上在车里再计划这个吧。”
星期二,傍晚。马尔维拉斯先生驱车前往上次偶遇奥德丽的那条路上。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折腾了半天才穿上旱冰鞋。在路上溜了几个来回,然后靠在车旁。等待……
13
美女的故事
最近某个下午,四个女人在上东区的一家饭店碰头了,讨论做纽约绝色美人的感觉。纽约的绝色美人一定是众人追逐,有人包养,受人打扰,任人嫉妒,被人误解还有就是穿着朴素亦被以为华贵绚丽——她们都不超过25岁。
卡米拉第一个到,5英尺10英寸的身高,苍白的皮肤,厚实的嘴唇,高颧骨,小鼻子——卡米拉只有25岁,可她说她“感觉老了。”她16岁涉足模特界。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数月前的下城。她正做着她的工作,也就是作为一个知名的电视制作人的“陪友”,也就是说当时她在微笑着,当有人问她问题,她就回答。除此而外,她无须理会别的,只是偶尔点支烟来消磨时间。
像卡米拉这样的女人不必付出很多努力,尤其在男人身边。虽然许多女人会为了跟斯哥迪这样的电视制片人约会而疯狂,但卡米拉告诉我她感觉很乏味。“他不是我的型。”她说。太老了(四十出头),魅力不足、富裕不够。她说她最近和一个小伙子去了一趟圣莫里茨,他是一个有身份的欧洲人——那才是她心目中有趣的人。事实上,斯哥迪是纽约当之无愧最合意的单身汉,可对她而言毫无价值。而她只是一个战利品,斯哥迪却不是。
另外的三个女人都姗姗来迟,因此,卡米拉一直在说。“我不是骚货。”她说着环顾一下四周,“但是纽约的绝大多数女孩都是白痴、蠢货。她们甚至都不会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餐叉,不知道在某人的乡村饭店该给仆人多少小费。”
在纽约,跟卡米拉一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她们都是一类秘密俱乐部的一部分,一个都市妇女社团,加入会员的限制条件很少“绝对漂亮、真正年轻(17到25岁,或者至少宣称是25岁)足够聪明和能在新餐馆里坐几个小时的功力。
说到聪明这块,显然,这只是相对的。用卡米拉的一个朋友亚历克西斯的话来说就是:“我爱好文学,也读书。我能坐下来读整本杂志呢,从封面到封底。”
是啊,这些美女整个从纽约的男女分配曲线表中抽离出来,因为她们得到了远远超出她们应得的厚遇。关注、邀请、礼物、衣服的提供、金钱、乘坐私人飞机,还有在法国南部的豪华游轮上享受免费的饭食。她们陪伴纽约的最出名的单身汉们出入最尊贵的派对和慈善活动。她们有门路,纽约是她们的牡蛎。但果真如此吗?
欲望都市(8)
“一起谈谈龌龊的家伙”
另外几个女人也都逐个露面了。除了卡米拉(她说她“基本算是单身,但是正在努力”跟帕克大街某家族的某个子嗣交往。)还有凯蒂,25岁,一个有潜力的女演员,目前和赫伯特生活在一起。赫伯特也是演员,55岁,尽管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可他依旧很出名。夏伊洛,17岁,模特,三个月前大病一场,现在很少外出。还有蒂茜,22岁,还是模特,刚搬来纽约,而她的经纪公司告诉她对外只能说她只有19岁。
这些姑娘都是“朋友”,都是晚上在外面混的时候相互认识的,而且她们都跟“一些一样龌龊的家伙”有过一腿,这都是凯蒂讲的。
“一起谈谈龌龊的家伙吧,”有人说道。
“大家都认识那个家伙吧?”凯蒂问。她有一头过于垂顺的褐色长发,碧绿的眸子,一口小女生的腔调。“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东西,那张老脸活似一个南瓜。他无处不在,这样,有一次,我在鲍威尔酒吧,他就过来和我搭腔说,“你太年轻了,甚至都不懂得要和我上床,可是,等到你懂得和我上床的年纪,我就没有兴趣了,因为对我来说你太老了。”
“男人总是试图和你发生交易,”卡米拉说,“一次,这个家伙对我说,‘求你和我去圣巴茨共度周末。我们不会睡在一起的,我发誓,我只是想抱抱你,仅仅是抱抱。’他回来的时候,他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去?我告诉你了我们不会睡一起的。’我说,‘难道你不明白如果我和一个男人走,意思就是我想和他睡觉吗?’”
“有一次,我原来那家经纪公司就有人就打算把转手给某个大款,”蒂茜说。她身材娇瘦,脖颈如同天鹅一般颀长。“这个大款是一个模特订户的朋友,这的混蛋居然向大款保证让他得到我。”蒂茜看上去义愤填膺,而后她对服务生苛责道:“对不起,我的杯子上怎么会有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