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的走近想把另一只脱到一半的袜子脱下,她手刚轻轻碰触到他的脚跟,他脚突然一缩,醒了,双目对视,她蓦地红了脸,他转了一下身,张开惺忪的睡眼,然后爬起来坐着,手扶着头。
“你……你还好吧?”
“没事,一会就好。”他又猛得干呕,肚里的东西早已被吐尽,他难受的躺回床上,林苇秀从洗手间找出一条毛巾,“擦擦脸吧!”看着他难受的模样,林苇秀暗中跟着难受。
徐宁接过毛巾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所有人都在找你,我……我是跟踪柯凡特来的。”
“柯凡特呢?”
“回去了。”
“真抱歉,让你见丑了。”徐宁抱歉的说。。
林苇秀好奇的问:“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喝成这样?”
徐宁笑:“不是,像柯凡特就不会,他永远只喝三杯。”
林苇秀纠正道:“柯凡特不算。”
“你爸爸就不会。”
林苇秀大笑,“是,我爸就不会。”她笑了一会,徐宁说:“我还不想回去,你先回去吧。”
徐宁的状态很疲惫,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林苇秀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喝成这样……借酒消愁吗……”
“一定要有烦恼才能喝酒吗……高兴的时候也会多喝几杯?”徐宁半合着眼。
“那我先走了。”
“你不会透露出我的行踪吧?”他睁开眼问。
“放心,我嘴巴很紧。”林苇秀俏皮的说。
徐宁失踪一天后才出现,他向林永义解释道:“朋友临时有急事找他帮忙,手机忘带了。”
“这种事情绝不容许再发生第二次。”林永义暴跳如雷。
“是。”
林苇秀看见徐宁衣冠整洁的出现,心里特不是滋味,这世上还真无完人,徐宁私下也有邋遢的一面,他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坚强,他也有脆弱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林苇秀每天都会碰到徐宁,他总是带着亲切的笑容,偶尔也会只言片语的说上几句话,她远远的看着他在人群里穿梭,总有一堆人围着他,总有人问:“徐总呢?我有事找他……”
为期一个多星期的订货会终于结束,送完客人,林苇秀的工作也结束了,回到酒店,场地已被拆了一半,人都散走了,遍地狼藉,她心里空落落的,这就是所谓的曲终人散。
“苇秀,东西收一收,我们该回家了。”林伟杰推了推站着发呆的林苇秀,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徐总已经回公司了。”
她内心突激起一阵莫名的不舍,因为不舍而感到难受,难受让她有些虚弱无力,她惊觉原来她难受的源头是徐宁,这些日子来,每天的相见,偶有的只言片语,她已经把他潜移默化的印在心里,他不是婶婶嘴里的魔鬼,他也不是爸爸嘴里能干的徐宁,他是她看见就会想亲近想和他聊聊天的徐宁,很莫名其妙的感觉。
林伟杰去和谢家谈生意,他走进咖啡厅发现来谈生意的只有谢利欣一人,他已经踏进咖啡厅,谢利欣见着他便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不好意思返身走人,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让你很为难吧?”
“怎么会?”
谢利欣笑得从容:“不要以为只有你尴尬,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老爸一声令下,我不敢不从。”
“这么说我们倒是同病相怜了,你不要误会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意见,我只是不喜欢服从我爸的安排,我们家我爸对孩子的要求就是军事管理,要绝对服从,这让我很反感。”
“跟我爸一样。”
两人有默契的笑了。
“我们谈生意吧!”谢利欣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两人进入正题。
白天林永义和林伟杰出去上班,林苇秀一个人无聊呆在家里看片,从早看到晚,林伟杰和谢利欣谈完事回到家发现林苇秀竟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林永义还未回家。
“苇秀——苇秀——”
林苇秀被惊醒,“哥,怎么啦?……哦!我睡着了。”
林伟杰关掉电视,“天天躲在家里看电视要把眼睛看瞎了。”
“我没事做嘛!一个人在家里无聊不看电视还能做什么?”
“你真是幸福,我每天忙得像头驴似的。”林伟杰脱掉外套坐进沙发。林苇秀爬起来跪在沙发上,一边撒娇的说哥哥辛苦了一边帮他捶背按摩。
“明天我陪你出去逛逛,顺便给妈买些礼物,对了,上次给她带回去的那块玉,她喜欢吗?”
“喜欢,天天戴着了。”
“你来得刚好,该给她买几套新衣服。”
“我也正想着该给她买几件夏天的衣服了。”
到电视台做广告需要大把的钱,大把大把的钱出去,林永义心疼啊!钱花了效果要出来,他天天担忧着,担忧着花出去的钱打水漂,他不停的找徐宁,无论如何一定要达到效果,他们不停的分析市场,不停的根据需要对计划工作进行改善。
徐宁的压力可想而知,工作做不好,他不仅要遭受众人耻笑还会被一脚踢出纵林,他绝不容许自己失败。
林苇秀邀请谢利欣到林家吃晚餐,因为生意上的事谢利欣最近和林伟杰来往密切,林永义看在眼里很是开心,一切都按着计划走。
谢利欣嘴巴很甜,餐桌上叔叔长叔叔短的叫个不停,她并不是那种只有嘴巴没有脑袋的笨女人,她能说会道也懂得察言观色,不会像只麻雀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故而深得林永义的喜欢。
林伟杰也不似之前那样反感她,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要说:徐宁献丑了
、悬崖上的璀璨(职场篇)
林苇秀在房间整理东西,谢利欣和林伟杰目前发展势态良好,她准备回寂园一趟,上次林伟杰陪她出去逛街,两人买了不少东西。
“这是妈的衣服,这是给婶婶的礼物,这是给叔叔的礼物……”她一边清点一边整理。
手机响了。
她放下手里的袋子,去拿放置在床上的手机。
是王惟打来的。
“喂——”
“喂——苇秀——”
“喂,王惟有什么事?”
“……”
“王惟——”
“苇秀……”
“有什么事吗?”
“呃……是这样的你先别紧张……董事长……董事长出事了……”
林苇秀只觉头顶轰隆一声,“我爸怎么了?”
“他昏倒了,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