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
柳依依张开双臂迎上前,似乎想给维克多一个拥抱,维克多却是身体稍侧,让柳依依扑了个空。
这一空,让柳依依动作凝滞,脸上的笑容沾染上些许尴尬,不过,最后,她还是热情的挽住了维克多的手臂,嗔责道,“怎么了?谁惹你了?还是,看到我不开心?”
“怎么会不开心呢?一听说你到了法国,我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达令,是不是很累?”
维克多嘴角漾起灿笑,仿佛,刚才阴霾遍布的他,只是其他人的错觉。
“累,多亏了费罗德!”
柳依依叹息,拿手当做扇子扇着小脸,明明温度适宜的天气,她的粉颊上却有丝丝细汗溢出。
“没关系,没关系!”
费罗德连忙摆摆手,指着反方向的那栋楼,“这里风大,我们去大厅坐吧!”
费罗德和维克多曾是高中同学,交情不是太深,却因为维克多的关系,认识了东方美人柳依依,并深深的迷恋上了她,在费罗德心中,年轻貌美的柳依依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女神,偏偏又惧于维克多,不敢明争暗抢将柳依依夺到自己身边,只能像个小丑似的,围着柳依依转。
“达令,潘佳乐跑了!”
维克多无视费罗德的热情邀请,率先爆出这条可以说不算新鲜的信息。
“什么?跑了?”
柳依依停止扇动的手,故作惊讶的皱眉,“怎么跑了呢?”
“说来话长,总之,我没完成达令你交给的任务!”
维克多叹息着揽住柳依依的腰肢,蓦地执起她的手,嗅了嗅,抬头,邪魅一笑,那笑冰冰凉凉,不达眼底,“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维克多,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柳依依明显的一怔,娇笑着想将手抽出,奈何却被维克多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维克多握住柳依依的手,越收越紧,简直想将她的骨头捏碎。
“维克多,好痛,你放手!”
一直以来,维克多虽浪荡多情,对女人可谓是温柔之至,标准的好情人典范,哪里像现在这般粗鲁过?所以,柳依依心里有些恐惧和不解。
“那是什么?”
维克多眼尖的发现了草丛中的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也就罢了,偏偏上面还沾有淡淡的血迹。
闻言,柳依依和费罗德的脸色均起了变化。
马哥上前将水果刀拾起,递给维克多。
“说!她在哪里?”
维克多拿着水果刀,目标转向一旁的费罗德,丝毫不顾从前的情意,将刀架在费罗德的脖子上,恶狠狠的低语,“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维……维克多,我……我不知道!”
费罗德吓得两腿发颤,抖着嗓子回答。
“维克多,你凭一把刀子就断定潘佳乐在这儿,简直太笑了!”
还是柳依依比较镇定,双臂环胸,斜睨着两人,一点也不担心费罗德的安危。
“……”
维克多冷笑,腕部使力,轻轻一划,有血从刀刃处溢出,随之而来的是,费罗德那杀猪似的嚎叫:
“不--维克多!我说--”
“费罗德--”
柳依依惊呼,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就要夺维克多手中的刀子。
“看到了吗?费罗德,她想杀人灭口!”
维克多灵活的携着费罗德闪到一旁,故意曲解柳依依的意图。
“费罗德,我没有!”
“你真恶毒!”
费罗德早就吓得三魂丢了两魂,更何况又亲眼看到柳依依对潘佳乐所做过的事,哪里还敢相信柳依依的话,几乎不假思索的吼道,“维克多,那女孩在前面的小房子里!”。
“费罗德,你真可爱!”,维克多一把扔掉水果刀,激动的朝费罗德额上啃了一口,然后发疯似的奔向费罗德所指的小屋。
不过,当维克多踹开房门,看到地上的一幕时,立刻傻掉了,刚才的欣喜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愤怒,恨不得将一切焚烧殆尽的愤怒。
趴在地上的人儿是潘佳乐吗?
是昨天还和他斗嘴,嚷嚷着要拿枪崩了他的潘佳乐吗?
她是怎么了?怎么脸上都是血?怎么看到他也一动不动?
维克多深深吸气,上前将潘佳乐抱在怀中,指尖颤抖,轻轻拂开她脸颊处的发丝,发丝一缕一缕的,被血渍黏腻在一起。
“小刺猬!醒醒,我命令你马上醒!你敢给我死试试!”
第一次,维克多心里充满了恐惧,生怕怀中人儿再也醒不过来,短短数日,他就对一个玩具产生了不舍,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偏偏,却发生了!
用极其恶劣的语言呼唤了一会儿,潘佳乐睫毛颤了颤,柳眉轻皱,闭眼呻吟道,“好吵……”
她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偏偏有只苍蝇在耳边一直叫唤,让她想不醒都难。
“小刺猬,你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维克多忘情的箍紧双臂,得到糖果的孩子也没他这么高兴。
“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过来?”
“少爷,约翰医生还有五分钟就到!”
马哥躬身回答,对维克多过激的反应有些吃惊,同时又对潘佳乐的惨状于心不忍。
那口子划得那样深,潘小姐这张脸怕是要毁了。
*
闵臻寻了整整一夜,问遍了所有的警局,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他判断失误,潘佳乐根本就没跑出去,被维克多藏于其他住所?亦或是潘佳乐笨的忘了向警察求助?
那个小迷糊蛋不是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就在闵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吴笙打来电话,说,针对一号地铁工程所撰写的审计报告出了问题,要他速速回来一趟。
吴笙,他了解,是个和他一样遇事沉稳的助手,若不是没办法了,他不会打这个电话。
既然是审计报告出了问题,确实是件不容耽搁的大事!
闵臻虽寻潘佳乐寻的急切,但孰轻孰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