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安诚出现在经管a班门口时,卓小意的小心肝扑嗵扑嗵地乱跳。“请问卓小意在吗?”清朗温润地声音透过喧闹的教室,传入她耳朵。仿佛夏日的一股清泉,流过她的心田。
卓小意低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双手卷着衣角。那个样子用林安诚以后的话来说,就是无限娇羞。
“我很可怕吗?”林安诚看着低着头的卓小意,觉得有趣。“没…没有…”卓小意急忙抬起头,摇地像波浪鼓。
“呵呵,那为什么看到我不是跑就是低着头?”
“没…没有,我是…我…”卓小意炸红了脸,有些结巴,“我…我喜欢你!”
呼!终于说出来了!卓小意的脸更烫了,感觉都可以煎鸡蛋了。看着一脸惊讶的林安诚,心里紧张的要命。
“呵呵,你真可爱。”林安诚被她的直接吓了一跳,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温柔。
“可爱是不是可以爱的意思吗?”卓小意睁大眼睛认真看着林安诚,打蛇随棍上,豁出去了,反正已经表白了。任何可能与林安诚有交集的机会,她现在都不想放过。
“呵呵…呵呵…”林安诚尽量忍着笑,“呵呵……你都这么直接的吗?”
“不,我…我…”被林安诚那么一问,脸又更红了,嘴又更结巴了。
“给,这书是你那天掉的。”林安诚有些不忍心让她的脸继续红下去。“谢谢,为了表达我的感谢,今天六点2号食堂见!”怕他拒绝似的,没等他回答,就一溜烟地跑的没影了。
呵呵,真是只可爱的兔子!
人的交集只要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卓小意涎着脸让这种交集无限扩展。林安诚是个安静不多话的人,很多时候都是作为倾听者。和卓小意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安静的都像空气了。
“假如你是一台冷气,就完美了”卓小意常用这句话调侃林安诚不说话的性子。话虽这么说,但卓小意其实很喜欢那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的林安诚。/和喜欢的人就算安静的坐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偶尔的一个眼神交汇,心里也会溢出满满的幸福。
“林安诚,什么时候画画我呀?”卓小意揣着希望,问地小心翼翼。别人都说画画的男生,最喜欢画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我从来不画人物。”林安诚看了眼靠着桌子的她,顿了一下说。卓小意这个经院的学生,因为林安诚成了美院画室的常客。林安诚画画的时候,卓小意总是安静地坐在那看着。画画的林安诚,在卓小意看来是最迷人的。
“这样啊,那算了。”卓小意有些失望的低下头,脚尖轻轻地踢了踢地面。很久以后,她才知道林安诚为什么从来不画人物画。林安诚就是这样,从来都不善于解释。卓小意失望寞落的样子,让他心中一痛,“我东西收一收,一起吃饭吧。”
这还是林安诚第一次主动约她,卓小意兴奋的抬起头,眼睛发亮,丝毫没有一点失落的情绪。“真的吗?真的吗?我来帮你收。”
真是容易满足呢!林安诚不经意地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卓小意和林安诚真正意义上的交往,是在大二的那年冬天。
学校的万圣节舞会,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男孩子邀请自己心仪的女孩跳第一支舞。如果女孩答应了,就代表她愿意跟你交往。
卓小意从那天早上就描眉画眼,打扮的漂漂亮亮在林安诚眼前晃荡。可林安诚那个木头丫根没有抬头看她,一心鼓捣他的调色盘。“咳咳…咳咳……”卓小意故意咳嗽两声想引起她的注意。
果不出所料,林安诚终于抬起头看她,“怎么了?感冒了吗?你说大冷的天,你也不围条围巾,脖子不冷嘛!”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围巾,一圈一圈的把卓小意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两只兔子一眼睛和一个冻的红红的鼻子,看上去甚是可怜。
“今天晚上的舞会,你还没约人吧?”这样的暗示够明显了吧,就算是个木头应该也听的懂了吧?
“嗯,我晚上有打工。”林安诚母亲早逝,家境一般。美术又是一个烧钱的科系,平常他都会做一些兼职,减轻父亲的负担。
“这样啊,那你今天可不可以请假啊?”意图明显,林安诚再笨也听懂了。
“今天过节,店里忙,这时候请假……”看着卓小意快要湿润的眼眶,林安诚叹了口气,“今天晚上你要不要到我打工店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