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无论如何,请救她。”他目光诚恳的请求到。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医生很快又进了抢救室,走廊里又恢复了安静。
过了许久,仿佛有一个世纪,终于,抢救室的灯灭了。
沁雪被护士们推出来的时候,早在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她便失去了意识,到现在依旧还没醒来,夜寒赫冲上前去,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见她紧紧阖着双眼,心里更焦急担忧了。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眼里泛出一丝疲惫。
“医生,她怎么样了?”压下心头的紧张,夜寒赫冷静的问道。
“对不起,夜先生,这位小姐因为失血过多,差点丧命,幸好抢救的时间及时,她才安然无恙,但很抱歉,孩子保不住了,其实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孩子已经流产了。”
夜寒赫的脸色跟沉重了,浓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大掌下意识的攥紧,深深的看着床上还没醒过来的女子,好一会儿,他替她盖好被子;站起来走出房间。
酒店里,欢欢一直坐立不安。
看着墙壁上的指针已经转移到了凌晨三点,距离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七个多小时了。
窝在了沙发上,她没有开灯,只是抱着一个抱枕,将自己缩进了那宽大的沙发中,脑海中,那血腥的一幕,总是挥之不去。
回来的时候,她上网查过了。
流了那么多血,有两个比较大的可能,一个是大出血,还有一个就是流产。
不管是哪个原音,都是沉重的。
虽然,她没有推她,可是她始终都是为了设计她,才会对自己下狠手,要是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想着想着,她终于还是敌不过困意来袭,不自不觉中睡着了。
终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爬了上来,洒在沙发上女子姣好的容颜上。
酒店的门被人刷开给耍开了。
夜寒赫拖着一身疲惫的身子进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沙发中沉睡中的女人,他脱下皮鞋,换上休闲鞋,放轻了脚步,慢慢的走近她。
她似乎睡得极其不踏实,黛眉紧紧的皱在了一块眼袋一圈嘿嘿的,明显就是熬夜的症状。
他轻轻的抱起她的身子,恐惊扰了睡梦中的蝶,走进了卧房,将她的身子放在了水床上。
然,这么轻柔的动作,还是惊扰了睡梦中的女子。
欢欢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夜寒赫熟悉的俊脸,她心下一惊,整个人跳了站了起来,拿着一双戒备的大眼睛看着他,而后,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的苦笑,却丝毫不畏惧的迎向了他:“你回来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夜寒赫凉薄的眸子定格在欢欢的小脸上,看到她眼里的戒备,他脸上浮现淡淡的不悦,而后,将她的身子抱着坐在了大床上,与之相对,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半点情绪的问道:〃昨晚几点睡?〃
欢欢一怔;不解地看着他;半晌才回答道:“我不知道。”
“今后不准再熬夜了,知道吗?”夜寒赫立刻不悦地训斥到。
“呃!?”欢欢更惊愕了,这是什么情况?貌似情节的发展严重偏离了她预期说想的。
拿着惊愕的眸子望着夜寒赫蓝眸,欢欢皱了下眉头,看不到一点情绪来。
终于,她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可爱嘟起了唇角,嘟哝道:“没发烧啊,你是哪条神经不对劲。”
夜寒赫勾起薄唇;一抹好笑倾泻在他的唇角,大手顺势抓住了她那只小手,他挑起了俊眉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没烧坏脑子,怎么会这么古怪?”欢欢还是很疑惑,竟忘记将手抽出来了。
“呵呵!”夜寒赫挑了挑眉毛;唇畔的弧度加深:“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发怒,然后来是匆匆的来问你罪?”
“不是吗?”欢欢跟着挑眉,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疑惑更深了:“我把你心爱的女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害她还流了那么多血,你不是该恨死我吗,找我好好算算账吗?”
夜寒赫抬手,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眼里有隐晦不明的光芒在闪烁着:“你以为每个人的脑袋都长得跟你一样,猪!”
“喂,很痛的。”欢欢被打得莫名其妙,捂住脑袋瓜,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夜寒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再指了指她的:“我这里,比你的这里,聪明一百倍,我有大脑,我会思考。”
“……”欢欢完全愣住了,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许久,她才开口:“这么说,你是不相信她说的话了?”
夜寒赫不悦的瞥了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希望我相信她?〃
“呃?!”欢欢觉得就像做梦一般;本来;她已经做好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但夜寒赫的态度令她意外:“我只是,觉得很意外。”
“哦,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欢欢还是很担心,流那么多血,肯定不会是小问题。到大到有。
闻言,夜寒赫本来轻松的表情,顿时沉重了起来。。
欢欢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了,她试探的问:“是不是有点严重啊?”
“流产了。”
“啊……”欢欢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子?”
震惊过来,她表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了。
那是一条小生命啊!却因为她的原因,无缘来到这个世界,真是作孽啊。
夜寒赫转过身,凝视着欢欢的脸好一阵子,看到她眼底的沉重与不乐,伸手,将她轻轻的楼住,安慰道:“别想太多,不管你的事的。”
“可是……”欢欢的心还是纠结在了一块:“说到底,那孩子还是因为我才流产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