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学员们冒雨去上课,到了教室,衣服都已半湿了。王哲看到弥花,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礼貌的去打招呼。
弥花是一个心直的女生,见到王哲,开门见山的问:“情书你收到了吗?”
“收……收到了。”王哲有些措不及防。
“那你答应我吗?”
“答……答应……答应什么?”王哲装傻又装的很傻的回答。
“娶我当老婆啊,做你的妻子!”一句话说出,吸引到很多同学诧异的目光。
王哲如果拒绝,那弥花肯定会没面子,而且自己也并不是不喜欢弥花,但……那算做喜欢吗?也许只是好感吧?如果答应……答应了,对自己好象也没什么坏处,只是……自己能给她幸福吗?
他刚要开口,老师已经进门来,所有同学都坐回各自的座位,但目光依旧不舍得离开一场精彩的好戏,王哲也将吐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长叹了一口气。
老师如平常一样,缓步走进教室,但他的身后,却又和往常不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此人矮小,脸上的一道从眼角到嘴角的刀疤。王哲见过他,他就是昨晚那个在雨中拦路的黑影。
“同学们,安静。”老师说到:“我们班今天来了一位新同学,他是本今年的新生,但武法极高,所以直接插入二年纪,来到了我们班,大家欢迎。”
一阵奚落的掌声,有同学在窃窃私语。女生们说的,则大多是男生的外表,譬如,这样的男生有什么了不起的,肯定比不上王哲;有的男生也在想,幻学院这么多年才出来这么一个直接上二年纪的插班生,此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看这回王哲还能威风多久。
王哲虽已认出此人,但仍然不动声色,刀疤男自我介绍到:“我叫李阮郎,大家叫我阮郎就好。我是人类和兽族的混血……”他刚说到这,台下一片笑声,笑声中多为女生,都夹杂着嘲讽。因为人兽混血人是混血人中地位最低贱的,遭人唾弃,一般社会上,偷鸡摸狗,奸淫掠夺,杀人放火这等事,大多都是人兽混血人所为。他们天性残暴,天生就是贼,天生就是世间的祸害。
李阮郎并没有在意这样的笑声,也许是他经历这样的事情太多,已不足以挂在心上了。他接着说:“我来这有两个目的。第一,学有所成,为我们人兽混血人争口气;第二,打败王哲,成为恒古帝国新一代中,唯一的王者。”说完,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没有掌声,只有惊讶的眼神,注视着他,也注视着王哲。
李阮郎座位离王哲很近,他对着王哲笑了笑,笑容中七分的挑衅,三分的示威。王哲没有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中午放学,王哲刚要走出教室,弥花抢先一步挡在前面,问道:“喂!我都忍了一上午了,快告诉我答案,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我……”王哲先前的勇气荡然无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在这个妮子面前呈英雄。
“王少侠吱吱呜呜的,像个娘们啊。”说话的正是新生李阮郎。周围的同学们都预感要有好戏了,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
不等王哲开口,飞鹰冲到李阮郎面前说:“我说‘兽’!这关你屁事。识相的给我滚远点,小心爷爷我揍你。”
“凭你?”李阮郎轻蔑的瞟了飞鹰一眼。
“我怎么了?你小子这么狂,爷爷我今天就给你点色彩让你瞧瞧。”语音未落,七八拳已击出,每一拳都是又狠又准。朝着李阮郎的面门招呼上去。
李阮郎没做任何调整,反而迎上一拳。飞鹰七八拳都被李阮郎躲过,而李阮郎只打出一拳。缓慢的一拳,却如猛虎般砸向飞鹰胸口,一声闷响,飞鹰随声被击出去数米,跌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再无力站立起来。
弥花性急,见飞鹰被打,心中怒火中升。挥起巴掌朝李阮郎挥去。李阮郎轻巧的向后一躲,巴掌抡了个空。但招以出,很难收回。力道过于猛烈,让巴掌带着风朝着一旁的王哲打了过去,王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只白皙的手。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带飞鹰离开,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什么你的事?!我现在是你老婆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给飞鹰出气!”
“我……我还没答应你啊,快别乱说。”
“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啊。没答应,你干吗拉我手,没答应你干吗管我。这些是行动上的肯定。”
王哲一下松开她的手,脸红到了脖子。哪知弥花又一把拉住。说到:“本小姐就是赖你,怎样?现在开始你要对拉了我负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以后我天天缠着你,想甩我?没那么容易那。”
王哲无言以对,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李阮郎却开口到:“小夫妻吵架真是意思啊,你们到底打不打?是单挑还是一起上?我奉陪。”
“这没你说话的份!”王哲和弥花异口同声到。用杀死人不偿命的凶狠眼神一齐看向李阮郎这个“局外人”。一边几个看热闹的同学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这算聚众斗欧还是算家庭内部矛盾呢?
李阮郎也无奈了,知趣的走开,正所谓,“夫妻吵架”外人勿扰,后果自负。临走时,他还不忘对王哲说:“今日傍晚,学院擂台,我与你决斗!”
又是擂台,又是比武,又是决斗。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读书的,而有的人生下来,擂台似乎就是他们的书房。王哲本是读书人,却在这一年中,已上了无数次的擂台,对手虽然不同,但结果似乎总是以外的相似。王哲用胜利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强者,一个王。也用胜利招来了更多的挑战者。
飞鹰被送到救护室。经巫师的诊断,飞鹰的三条肋骨均粉碎性骨折。十分元气以损四分。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只有在病床上度过了。
“想不到这人出手如此凶狠。”王哲说
飞鹰说:“他的功法不在你之下,我还预感,他是冲着你来的。”
“你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自有办法。你的仇,我用全力报!”
不等飞鹰说什么,王哲早已推门而出,弥花正在门口等他。
“你要去哪?”弥花问。
“报仇!”
“人家也跟你去,好不好?”弥花圆睁杏眼,用黑白分明的大眼可怜惜惜的看着王哲。
“不行!你不许去!”王哲似乎有些微怒,为什么会生气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为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我也是飞鹰的朋友。”
“危险!”
“危险也去,难道你去就不危险吗?我就要跟你同生共死。”弥花嘟着嘴赌气的跟着王哲身后。
王哲没有理会,反而越走越快,他也许是希望摆脱掉她的,他竟然不太希望她会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视觉上的。
傍晚,雨以停,天边一道红霞,残红的太阳摇摇欲坠。
黑靴,黑裤,黑衣,红斗篷,斗篷内还贴背斜挂一柄长剑,长长的剑刃被埋在血红的斗篷里,谁也看不到它的锋利与锐气,看不到它的光芒。一段剑柄露出左肩之上,散发着银色的凶光。
李阮郎早以等候在擂台上,见王哲走来,身后还跟着一路小跑的弥花。
“看来我今天要跟一对鸳鸯比武了。”李阮郎嘲讽到。
王哲回头给了弥花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跟过来。弥花心领神会,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王哲一人,径直走向擂台,与李阮郎面面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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