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害。她不会因他难过,他放心了。
封斯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开着车子到处兜风,经过一家酒吧,正想打电话给程墨然,大家出来聚聚,却看到坐在马路边上哭得凄凄惨惨的张月月。出于邻居间的友爱,他上前慰问。
“你是月月吧?你还好吗?”封斯递给她一张纸巾,温温柔柔的嗓音听起来无害。
张月月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怯怯地看着封斯,泪眼迷蒙。她接过纸巾,抹了两下脸,抽搭了一会,继续哭。
封斯被她的再度泪奔惊到,连忙再递纸巾,“你别哭了,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张月月摇头,一味地流着泪。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一个大男人对着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实在有点欺负人的意味。封斯像个大哥哥摸摸她的脑袋,安抚道:“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如果我能帮忙,一定帮。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你帮不了我。”张月月悲伤地抽泣道,“谁也帮不了我。”
封斯不顾形象,干脆坐在她身边,“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好吧,就当我没那能力,那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垃圾桶,把心里不开心的难过的,全往里面倒,我保证守口如瓶。”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因为小时候老见自己的母亲哭泣,快乐也哭,悲伤也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半的日子母亲的眼睛是红肿的,父亲说女人是水做的,天生爱哭,但是身为男人绝不能让女人在你面前流一滴眼泪,那才叫绅士。
小时候,他懵懵懂懂,不懂绅士的意思,长大了,他极力温和地对待每一个人,微笑成了习惯。或许是被父亲母亲影响,他不愿见到他人的眼泪。
张月月被封斯一本正经的垃圾桶说法逗笑,心里似乎也没那么难过了,她眨巴着眼睛问:“现在你能送我回家吗?”
“当然!”只要她不哭,什么都好说。
张月月坐进车里,擦了擦眼泪,羞涩道:“你是好人。”
封斯哭笑不得,“好坏不是这样下定义的。”
“是吗?”张月月歪着脑袋看着他,圆滚滚的眼睛里透着股执拗,“我跟你不熟,你都对我这么好,逗我开心还送我回家,不是好人是什么?坏人肯定把我拐去卖了。”
“月月,你还未成年吧。”封斯笑道。不然怎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表情还如此可爱。
张月月一听,不乐意了,嘟起了唇,气鼓鼓道:“我已经满十九了好嘛!明年就二十岁了!我不就是长了一张娃娃脸,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
“呃,我没看不起你。”封斯暗暗抹了把冷汗。
张月月哼了一声,嘀咕着:“见我小,就欺负我。”
封斯张了张嘴,解释无能。他们俩之间有代沟,代沟。
开到小区楼下,张月月率先跳下了车,“谢谢你送我回来,不过你保证不能把我哭的事告诉我妈,不然我就……我就……天天跑到你家借盐!”
封斯失笑,借盐啊?这威胁真没有威慑力。
张月月本来还想多警告两句,但是却对封斯的笑脸发起了呆,怎么会有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微微上翘的嘴角,微微弯起的眼睛,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的完美,透着股说不出的味儿,或许是橘黄的灯光太柔和,衬得他的眼神似水般温柔。
张月月脸红了,心扑通乱跳,她捂住胸口,仿佛犯了大错似得一脸慌张。她有男朋友的,虽然今天吵架了,但也不能对其他男人心动,这叫背叛!心慌意乱地转身就跑,搞得封斯一头雾水。
张落落一下楼就看到自己的姐姐跑得差点跌倒,连忙上去把她扶住,见她眼睛红红,脸蛋红红,当即怒了,“姐,谁欺负你了!”从小到大,小一岁的她就更像姐姐,月月犯错,她来扛,月月被欺负,她出头,有好吃的,总让给月月。可能是性格上的差异,月月从小就比较胆小,看到一只蟑螂就哭天喊地,而落落则果断的拿起拖鞋拍死小强,日久深长,落落便起了保护姐姐的念头,因为她比姐姐厉害。
也不知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她总念叨着:柔弱的小花是需要呵护的,姐,你就是那花,而我就是那园丁。
“我没事,没事没事。”越说越乱,越乱越想哭,张月月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张落落急了,“姐你别哭,你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去帮你揍他。”
张月月扭过头,眼神复杂地望着那辆开走的车子,咬了咬唇,推开落落跑上楼。
张落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辆宝蓝色的车子很眼熟啊!缓过神,月月已经跑远了,“诶,姐你等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你别跑啊!让妈看见了不好,姐……”
作者有话要说:亲:更了~更了~迟了~各种求!!!!!!好辣!!!
、情敌
没日没夜的工作,外加突然抽风开车兜风的结果便是晕头转向,头重脚轻,疑是生病。王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忙着忙着,忽然感到吃不消,好似所有的疲惫累积到一点,瞬间爆发。
她没发现自己生病,只是觉得累,觉得自己想封斯了,自从上次分手之后,有多久没见了?一个月?两个月?王幂昏昏沉沉的想不清楚,但心里的思念那样强烈,是不是真的爱他,她没想明白。真爱到底是什么,必须以哪种形式表达,她也不知道,而此时也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她想他,很想很想。所以鬼使神差般,她开车到了他家楼下。
王幂趴在车窗上,歪着脑袋望着封斯家那栋大楼,犹犹豫豫的就是不敢上去。她上次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人家,现在又找上门肯定会吃闭门羹,可是心里猫爪似得痒啊,她想见他,想躲进他的怀里睡会,哪怕一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