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阅读_谈性正浓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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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黔森:我以为,一个女人失去丈夫的肉体和失去丈夫的心是一样的。都是失去,问题是肉重要或心重要完全取决这个女人所处的位置,这个位置指的是——她是完全依附于男人还是相对独立,这决定肉与灵的重要比例。对于有的女人来讲,甚至两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始终存在于她男人的生活中,哪怕是—部分。反之,男人有的也这样。

陶纯:谁都知道,灵与肉的结合,是爱情最完美的体现。缺一不可。我愿意把“灵”看作是形而上,把“肉”看作是形而下。“灵”是依附于“肉”而又超越其上的。你说哪个重要?真的是不好说。

欧阳黔森:灵是灵、肉是肉,两者很难统一。我相信中国大部分男人都未达到统一,我也相信女人也是如此。既然难统一,两者都重要,一是心灵的满足,一是生理的满足,谁能缺少一样呢?

说两者都重要,似乎是在耍滑头,可你细心一想,这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如果谁偏于灵,也许他(她)是一个把什么都理想化了的人;偏于肉,也许她(他)是一个把什么都现实得非常具体了的人。当然这两种人都没有什么不好或有什么可比性。关键是与之相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这很重要,因为这直接影响事情的结果。

陆离:仅仅想撒一泡尿的事件在远古比较昌盛。人自从自己被自己教化以来,完全的灵肉分离的事件就越来越少,只不过有时灵魂多占了些地盘,有时肉体多占了些地盘。一场看上去彻底的性发泄背后可能隐匿着一颗极其焦灼的灵魂。这种焦灼可能是没有具体指向的,就像性伙伴的选择也可能没有具体指向,没有固定的性伴并不等同于没有灵,只有肉。

就像对一个女人用鲜花、赞美,用尽“光明正大”的手段把她追到手也不表明有灵无肉。而此时所谓的“灵”也未必是爱情,也许只是征服的乐趣。

荆歌:陆离说得好啊,有时候追逐异性,确实也更是为了满足心理的需要。有许多“爱情收藏家”,并不见得荷尔蒙有多高,只是收藏心理在作祟。

燕华君:至于灵魂与肉体哪一个更重要?都重要也都不重要。责任感较薄的男人,闭眼做做行尸走肉;责任感稍强的男人,睁开眼睛就算超越了行尸走肉——有什么呀?你都有外遇了,你比别人多享受了起码一半以上的人生,你做什么不是做呢。

王大进:其实在婚姻生活中,肉体和灵魂应该还是同等重要的。叔本华说过这样一句话:身体是意志的反映。其实讨论这样的问题真是非常的有意思。如前面说的,妻子只在乎丈夫发生婚外情,而较能容忍宿娼,实际上是承认了灵魂和肉体的主从关系。精神大于了肉体,多少有点推崇灵魂,贬低肉体的意思。

荆歌:大进说到这个,我想起了一个我至今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中国文化的传统,从来都是认为灵高于肉的,但是,事实上,人们还是更在乎肉身。比方说,妓女因为卖身而受到鄙视,骂人“婊子”,这是骂到了骨子里。那么出卖灵魂呢?许多人生活着,一直在卖灵魂,但这样的人,在人民群众眼里,并不见得比妓女下贱。

陆离:所谓“把心给了别人”,就是对这个家庭的存在造成一定威胁。而现在妻子们通常认为男人需要在婚姻之外找一点“乐趣”。我记得前一阵某个媒体就此展开了讨论,一个妻子以沾沾自喜的口吻讲述了自己怎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得到了丈夫的心。所谓以退为进。好多女人觉得只要男人的脏衣服还归自己洗,红封皮结婚证书还锁在柜子里,柜子的钥匙还挂在自己脖子上,就是婚姻的胜利,就是以前说的名分吧。婚姻好像成了一间分配好的厕所隔间,旧了坏了冲不了水了门上有窟窿了没关系,只要各就各位,蹲在自己的茅坑上就心安理得。而且普遍认为男人在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后会心生内疚,对家庭更加忠诚。

当然也有男人喜欢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来炫耀自己在女人之间的平衡能力。

欧阳黔森:有一个好玩的朋友,曾对情感出轨如是说,我与别的女人发生了肉体关系,想起来是伤害了妻子。可如果她不知道的话,事实上就没有伤害她。嘿嘿,她不知道,伤从何来?

荆歌:欧阳这个朋友的做法,其实是很高明的。如果我们傻到把脑子里的意淫都向自己的配偶和盘托出,那么婚姻世界里就真的没有宁日了。

燕华君:美国性学专家海蒂认为,男人用来解释外遇常见的理由是家庭性生活不满足;男人不断需要外遇来支撑他们的婚姻。海蒂站在男人立场上说出了全世界男人的辛酸之处。性生活不满足咋办?又不能杀老婆,心智简单些的男人就去招妓——比较外遇,招妓过程简单且没有后果,只要不惹上艾滋,一星期换一个,倒也新鲜欲滴。心智较为复杂的男人无路可走,只好一头扎进外遇这口深井——比较招妓,外遇有诸多好处:情调,暧昧,紧张,心跳加快,手心出汗,倾城之恋,如火如荼的性。

王大进:还有一个情况也是值得讨论的,你说妻子会容忍宿娼,可是,要是这个娼,变成了情人怎么办?男人是不喜欢自己的情人成为娼妓的,但是男人是有可能把某一个娼妓当作情人。过去的那些文人的例子可是很多的(当然也不仅仅是文人。文人容易被人纪录在案的。更多的时候是自己把自己纪录下来)。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比较少。这时候,你说妻子还会容忍吗?我想是不会的。

荆歌:这一点我想大进不用过多操心。以前的娼妓,似乎文化素质普遍较高,往往能够与文人诗词唱和,又多才多艺,还有一些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容易发生青楼之爱。而现在的性交易,我觉得简单多了,完事了埋单走人,要跟妓女谈恋爱,那就是天下第一傻了。

燕华君:海蒂说男人不断需要外遇来支撑他们的婚姻,此话有点危言耸听,耸听之中也有真理。真理一,婚姻这种形式最大的问题是:把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弄烦了,破罐子破摔,女人在婚姻中唠叨不休并继续沉湎于婚姻;男人在内容上沉默寡言,形式上已脚底抹油,直奔外遇,貌似逃离婚姻;真理二,从某种意义上说,男人比女人更有责任感,他们牺牲自己,却保全了欲坠的婚姻,是宁为玉全不为瓦碎的天地英雄。

陆离: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女人更看中名分,即自己是不是男人的正牌女友或者妻子,对男人肉体出轨行为能轻易原谅。男人更看中女人的身体,即女人是否属于自己。男人常说“你是我的”,女人常说“我是你的”,以此来表示对对方的感情。女人肉体出轨对男人而言意味着一种难言的耻辱。在动物界,群体中的领袖常常占有和所有雌性交配的机会。

王大进:在夫妻关系中,精神的背叛是可怕的。这在许多文学作品里我们都可以看到,比如说一个男人和妻子做爱,他脑海里却想的是另一个女人;一个妻子麻木、被动地接受着丈夫的性侵犯,却根本就不爱他。这时候肉体就不那么重要了。大概是沈从文的一篇小说,写一个丈夫去看望在船上当低级妓女的妻子。显然,在那种困难的生活状况下,他对妻子的职业是承认的,就是说他并不在乎妻子肉体的出卖。但是,如果这时妻子爱上了某个嫖客,那么结果又会怎样呢?在丈夫的眼里,性质肯定就全然不同了。

陆离:婚姻是在对肉体的绝对占有上表达对灵魂的绝对占有。以前不太开放的年代,我们总在说“合法的”、“非法的”,说的是什么呢,就是有了结婚证,性关系合法,否则非法。因为灵魂、爱情这东西太抽象了,没有任何标准来衡量。人们说“我爱你”,可没有几个人听这话不觉得将信将疑。

我们把肉体作为统一的度量衡,以此寻找灵魂的刻度。这点似乎非常可笑。但是我们无法找到一个具体的,所有人都能确认的标志界定男女之间的感情。

荆歌:通常的评判,就是看上床了没有。

陆离:假设一种情况,一个人身体清白,心灵走私。约翰·契福有个小说就写一个妻子每周有一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一个高级餐馆里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放荡、神秘,可是一旦有陌生人朝她丢个眼色,她又立即想到美好的家庭并为此愧疚。她的丈夫认为这样没有害处也不反常,甚至还不无好处。可他又觉得这么说也不对。为什么呢,因为他那把衡量感情的尺子没了用处。

荆歌:心灵走私我看应该不算。要算的话,就没有忠诚可言了。如果心里想一想,也算背叛,那么想一想杀人,想一想抢银行,算不算杀人犯和抢劫犯呢?只能算是“思想反动”。我觉得意淫是应该允许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是人类精神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陶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也是最本质的问题是什么?显然是忠诚。失去了忠诚,某种程度上说,也就是背叛了爱情。目前生活中的背叛,可以说是比比皆是,防不胜防。尤其是做妻子的,丈夫如果再有点能耐,比如说有点权,或者是有点钱,再或者是比较帅,“犯罪”的条件都具备了,那她就得抽出相当多的精力,来提防男人的出轨。这也是当今社会的一大特征。我这里有一个小段子,说出来与各位听:和老婆做爱是职责所在,和二奶做爱是舒适愉快,和同窗做爱是感情作怪,和富婆做爱是捞点外快,和小姐做爱是出资援外,和小寡妇做爱是雷锋精神在当代。真是一套一套的,全乱了!

荆歌:陶纯的段子说的还是“做”。没做就不算。

陆离:现在招妓太普遍了。我说三种据说妻子们能够接受的招妓动机:其一,丈夫在性方面的锐意进取。如果妻子过于自卑,老把男人比作茶壶,把女人看作杯子的话。

其二,出于好奇。别人尝过的鲜,自己没尝过,总不大说得过去。人生一世,这也算一种体验吧。估计这点,大多数男人说不出口,听上去总像小孩看别人的东西眼馋。

最庄重的一种说法恐怕是为了生计。因为确实,招妓已经成为一种社交手段,有一则讲五大亲密关系的段子说“同过学,下过乡,一起扛过枪,集体分过赃,共同嫖过娼”。很多男人为了事业考虑,换言之,为了整个家庭的利益考虑,和哥们儿、同事去歌厅找小姐,也因此得到了妻子们的默认——家庭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嘛。这是妻子们最乐于接受的一种。也因为一般不会影响到妻子地位。

陶纯:我也听不少女人说过,她们可以容忍丈夫在外面“玩玩”,却绝不能允许他“来真的”。什么叫“来真的”?就是把心掏给别人。男人一旦把心掏给别人,事情就麻烦了,就会危及到婚姻的坚固程度。妻子并非不在乎丈夫在外面“胡来”,而是不愿意让婚姻出问题,她最担心这个,也就顺理成章了。这其实是无奈之下的一种选择。既然无法阻止他的肉体在别人那里“到此一游”,那么,能拴住他的心,也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眼不见心不烦。认命吧。

荆歌:这好像说反了吧?心是看不见的,是不是被拴住了,完全没有把握。而保险的做法是拴住肉体,因为肉身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把男人关在家里,捆在床上,这才不失为现实而有效的方法。

燕华君:一觉醒来,发现有外遇好像已成为一种时尚了。就像炒菜必放盐一样,一个成功人士如果身边没有几个红颜,看上去很美骨子里却是说不出的寡淡。

陆离:中老年是男人的外遇高发段。

老年男人一想到岁月蹉跎,以前的理想随风逝去,人生的终点伸手可及,就希望能趁有生之年再好好干上一把,找个年轻可人的女孩,重温一下青春。其实占有青春的身体,并不等于占有青春,别人的青春,也不是自己的青春。青春一去不返,姑且当他们寄托了一种美好的情感吧。我经常听说七八十岁的老头儿晚节不保,夫妻俩个再努一把力就百年好合了,老头子偏偏不争气,老太婆一般气愤之余也没什么办法——女人对于自己的年老色衰总觉得过意不去。

荆歌:从这一点看,女性在世界舞台上扮演的角色,确实有些尴尬。这的确是一种永远都摆脱不了的悲哀。

陆离:中年男人的外遇情况比较多的可能是逃避,中年是最受夹板气的年龄,上有老下有小,两头都要管又两头不讨好,眼光长远些的也会觉得自己来日无多。笼统来说,是以性的方式寻求自我肯定,寻求生机。

燕华君:不过千万不要羡慕有外遇的男人,他们或许正受到灵魂与肉体的双重煎熬:灵魂给了老婆,肉体是外遇的;反之,难得有一回,肉体给了老婆,灵魂却在外遇那里,欲罢不能,徘徊不去,真要命!

荆歌:难得燕华君如此体谅男人。真是角度不同,认识也就大相径庭。红眼睛阿义打了夏瑜一个耳光,夏瑜反说他可怜。到底谁可怜,答案不一样。

陶纯:但就是因为背叛,因为出轨,我们的生活也因之变得“丰富”起来了。我们的文学作品更是火上浇油,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不知有多少作品,都不厌其烦地涉及到“偷情”,而且不少成了经典。其实我们真的说不上,夫妻间的背叛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一言难尽。我不是赞同,只是难以评述。

燕华君:我们主张温情的外遇,喝茶,听音乐,枫叶红去看枫叶,桔子红去吃桔子,偶尔上上床——因为不上床说不过去。男外遇和女外遇必须心知肚明,约定俗成似的,不去影响彼此的婚姻生活,那是大家温暖的后园,更不要发展到闹离婚。非他不嫁非她不娶,鱼死网破,犯得着吗?你又不是没嫁过他又不是没娶过,都一样。蛮好的婚外情,三弄两弄的,再弄成婚姻,换汤不换药,有什么意思?

荆歌:又谈恋爱又上床,当然好啦!不温情的外遇又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不喝茶,不听音乐,不看红叶,不吃桔子,只上床?

欧阳黔森:爱上一个女人不容易,所以也就不容易爱。有爱当然是令人愉悦的,但爱也是令人痛苦的。愉悦和痛苦这不同的结果和感受,完全取决于心。所谓一切事起于心是有道理的,随便人家怎样的不好,你就是不生气不伤心,谁能把你怎样?

燕华君:女人外遇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红杏出墙,与之相对应女外遇丈夫要虚戴一顶绿色帽子,以示区别。女外遇大多属于揭竿而起型,一般来说,家庭里轮不上她们首先兴风作浪。但是一旦横下心来,她们走得比男外遇更远,尤其是她们无意中尝到另一个男人的性甜头,那就是老房子着火,没得救。俗话说:通向男人的捷径是嘴巴,通向女人的捷径是阴道。女外遇的逻辑思维应该这样:先是纯粹地爱上一个男人,然后再一步步地发展到肉体关系。你别指望女外遇跟男外遇一样,仅仅只发生肉体关系,而不产生内心感情。女外遇的婚外情顺序正好和男外遇相反:是先有感情再有肉体的。所以,更纯粹更强大,也更无可救药。

王大进:男人对自己往往是比较容易原谅的,但对妻子就不一样了。你问妻子与别的男人发生了肉体关系,比之纯粹地爱上一个别的男人,哪一个更严重,事实上这里面也有区别。我知道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说某小县城的一个年轻女工,爱上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播报罗京。着迷得不行。一到新闻联播时间,她就搬一个小凳子坐在电视机前。她其实对新闻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她喜欢罗京。当然,更多的妇女爱一个影视明星或者歌星。爱得不得了。这时候的丈夫恐怕是不会介意的。

欧阳黔森:如果妻子对我真的到了左手摸右手没了感觉的地步,她与别的男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和爱上一个别的男人,我宁愿她去做后者。这样我就解脱了。或者说还上升不到解脱这个高度,也许,我—点也不痛苦,反而高兴,何来解脱呢?反之,我如果到了对妻子左手摸右手的感觉,我与别的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和爱上—个别的女人,我选择后者。因为与—个陌生的女人发生肉体关系,我下不了家伙。和一个熟悉或半熟悉的女人有机会独处,本有心干什么,可那不争气的嘴巴总谈那些该死的崇高,谈一谈的,自然也不好下家伙了。这是令人懊恼的事,暂时没有好办法修正,也只好“暂时”这样。

王大进:也许那些距离比较远的,男人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威胁。如果往近里说,某个女士,爱上了她单位的某个领导,或是同事,只要没有发生性关系,丈夫恐怕也还是不会太介意的。可是,如果妻子和一个男人有了性关系(哪怕妻子根本不爱那个男人,只是一次性地逢场作戏),丈夫也是不能容忍的。

男人在妻子的贞操上,显得格外的严格。天生的,还不仅仅是观念上的传统。事实上我们现在的教育已经没有了这份内容。它也许是天生的,从前一辈人那里得到的大脑记忆遗传。深入到基因了。

陶纯:对于男人来说,如果妻子犯了同样的问题,事情确实要麻烦许多,不论她是“玩玩”,还是爱上了别的男人,都是糟糕的事情。因为,按照中国传统的说法,这个男人算是戴上了“绿帽子”,这是难以容忍的。除非他是武大郎,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有血性的男人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你们可以说我是“允许丈夫放火,不允许妻子点灯”,在中国的事实确实如此。最好的结果是,你的妻子虽然出轨了,但她做得特别秘密,谁也不知道,你一辈子蒙在鼓里。这样最好。我认为这是上苍对你的恩赐。

荆歌:看来出轨的男人女人,在出轨之前,首先要学好的是说谎这一门专业课。取得了说谎的硕士博士学位,出轨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燕华君:说外遇是口深井,因为它确实妙不可言,有的男人一个钱不用花,照样在外遇世界里吃香喝辣。两个女人,内遇和外遇争先恐后地给这个男人买东买西,暗地里较劲似的,从短裤到领带,场面想起来就叫人感动。男人说:当机会来时我抵挡不住。我爱妻子,但另一个女人也很优秀。

陶纯:总之,这是一个享乐的时代,在这个物质至上的时代,真正的爱情会越来越少。我们追求,并且赞美灵与肉真正的结合,但我们很难再轻易得到,这是无奈的,悲观的。也许几百年之后,人们只能从艺术作品里欣赏那种伟大而又纯洁的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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