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阅读_爱之罪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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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杨伟,你喝醉了。”李君苍白着脸,和毓婷一边一个拉着杨伟的手。

杨伟说:“同……同性恋怎么了?你……你们一个个衣冠楚楚,还……还不是一样乱搞。都……都瞧不起我们,我们也是人……也是人。我老……老婆还不是……是跟人乱搞。”杨伟自顾自地说着。

“这成什么体统?成什么体统?君儿,你从哪儿请来这样的客人?真是丢脸。”李君父亲说。

“爸,他是喝醉了,他乱讲的。”李君说。

“马上给我送走。”李君父亲吼道。宾客们窃窃私语,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几个。

“看……看着我们干……干什么?哈哈!觉得不可思议是……是吗?告诉你……你们,我们也……也有真情的。”杨伟拉过何枫继续说:“这是何……何枫,她一心一意爱……爱着毓……毓婷,爱了十几年,难……难道还、还不够真吗?还有徐……徐小飞,她……她和曾可儿也……也是真心相爱的。别……别他妈把我……我们想得那……那样龌龊。”李君父母和姐姐听了这些话,脸气得苍白,呆在那儿不知所措。

杨伟走过去抓住一个男人的衣领,说:“你……你难道是正……正人君子?你不……不去夜总会?说……说不定身上已……已经有性病了。”

那男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拳向杨伟脸上打过去。杨伟想还手,李君赶快站在中间劝架。宾客们纷纷指责他们几个,还说李君不该请这些乱七八糟的客人来。那个打杨伟的男人指着他们几个骂道:“你们这些人渣,就该关到监狱里去。这里是上流社会的人呆的地方,你们来干什么?给我们擦皮鞋吗?还在这里狂饮狂食。谁知道你们有没有艾滋病?哼!”宾客们都嚷着要把他们轰出去。

“谁是人渣?我操!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衣冠禽兽,父母的寄生虫。你们有几个没包二奶?你们有几个没养小白脸?同性恋怎么了?我们爱得光明正大。不像你们这些伪君子,表面上干净,背地里却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徐小飞也火了,冲着他们嚷道。然后她拉着曾可儿的手,说:“这是曾可儿,她够漂亮了吧?可是她的男朋友却抛弃了她。为什么呢?就是为了一个有钱的女人。他们是一对狗男女,可你们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

“谁偷鸡摸狗了?谁不干净了?”宾客们也吼道,有几个想冲上来揍徐小飞。

几个女人尖叫着:“别靠近他们,同性恋有艾滋病。”宾客们听了都害怕地往后退。徐小飞往手掌里吐了两口唾沫,冲过去往宾客脸上一阵乱抹。客厅里顿时响起一阵阵杀猪般的叫声。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君父亲捂着胸口,脸色发紫。

“爸心脏病犯了。妈,快叫他们别闹了。”李君大姐边说边和二姐扶着父亲在沙发上坐下。

“哎呀!老头子你怎么了?真是造孽啊。我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李君母亲边哭边说。

李君二姐走过去对李君说:“李君,把你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赶走。”然后她指着他们几个说:“要是我爸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

李君拉着徐小飞说:“别闹了,我爸都气病了。”

“什么?伯父他……真是对不起!”徐小飞说,她没想到会闯出这么大的祸。

“算了,你们快走吧。”李君说。徐小飞走过去扶着杨伟往外走,其他几个也跟着出去了。

走出门,徐小飞说:“没想到一场喜事变成这样。我真是太冲动了。”

毓婷在杨伟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都怪他。”

杨伟嘀咕着:“怪我干……干什么?我说……说的都是实话。”

可儿说:“算了,谁也别怪谁了。只希望伯父没事儿。”

李君跪在父亲面前,说:“爸,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李君父亲吃了药,脸色好点。他骂道:“畜生!我跟你妈在国外拼老命赚钱,供你吃喝玩乐。你却背着我们乱搞,一点正经事儿也不做。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却搞什么同性恋。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我们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从此没你这个儿子。”

“爸……你打我吧。我错了!你不要不认我。”李君哭着求道。

“把他给我赶出去。”李君父亲吼道。

“老头子,他毕竟是我们亲生的。他知道错了,你原谅他吧。”李君母亲说。

“把他给我关到楼上去,永远不准出门。”李君父亲说。

“好,好,好。君儿,上楼去。”李君母亲拉着他走向楼上。

宾客们东一句西一句地劝着李君父亲。可是李君父亲知道自己今天脸是丢尽了;他决定明天就回加拿大去。

第五章同性恋圈子4、两只相爱的跳蚤

第二天一早,李君父母和二姐就走了,留下大姐监视李君。几天过去了,李君连卧室门也没出过,饭食都是大姐亲自送到楼上。这天晚上,李君大姐又送饭菜进来。李君一把拉住她,说:“大姐,跟我聊聊嘛。”

大姐放下盘子说:“好。聊什么?”

“大姐,我好寂寞。”李君说。

“那就快点找个老婆啊。”大姐笑着说。

“可我……我患有‘易性癖’啊。我从小就喜欢男人,我对女人没兴趣。”李君说。

“慢慢来啊。多交几个女朋友就好了。”大姐说。

“不行的,我以前又不是没交过。”李君说。

“你这种情况我也听说过,有的国家还允许同性恋结婚。可是,我们家是不行的。爸妈都很传统,很爱面子的。你看,爸都气病了。你还是跟那些人断了吧。”

“不行。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啊。你不觉得他们活得很真实吗?他们敢爱敢恨。”李君说。

“可是,我们都希望你正常。”大姐说。

“大姐,我这样天天被关在家里才不正常呢,像坐牢似的。放我出去吧,大姐。”李君拉着大姐的衣袖说。

“不行。爸妈叫我看着你,就是怕你再出去学坏。”

“那我保证做个正常人,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大姐,你看我脸色多苍白,我走路都没力气了。再关下去,我要变成植物人了。”李君苦着脸说。

“我看看。哎呀!脸色是不好。那你出去走走吧,但是不许再乱来了。”

“好,好,好。我保证。”李君在大姐脸上亲了一下,一溜烟跑了。

酒吧里,毓婷正和杨伟在调情,徐小飞和曾可儿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赵根宝和叮叮在喝酒。看见李君走过来,赵根宝慌忙迎上去,笑着问:“你没事儿吧?伯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关了几天。我爸他们都走了,留下大姐看守我。我求了大姐半天才放我出来。”李君说。

“我去拿个杯子。”赵根宝去要了一个杯子,走过来倒满酒,递给李君。李君一饮而尽。

“伯父他没事儿吧。”曾可儿问。

“没事儿。他心脏病经常犯,吃了药就好了。”李君说。他转头看见毓婷和杨伟,说:“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调情,要上就上嘛。看得别人心痒。”

“早就上了。哇,第一次在汽车里,差点儿没把车弄破。太过瘾了。”杨伟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行了?”李君装着生气的样子。

“谁说的?其实我最喜欢跟你上了。”杨伟走过来搂住李君。

“还有我呢。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赵根宝笑着说。李君左搂右抱,喜笑颜开。

“哈哈!一心一意?赵根宝,你脸皮也太厚了。还当着我的面说。这句话你好像也对我说过哦。”叮叮说。

李君狐疑地看着赵根宝。赵根宝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慌忙对叮叮说:“你不要乱说。我可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昨晚是谁在我身上说我漂亮?是谁说要是我是真女人就好了?我内裤上还有你的精液,要不要我拿出来看看?”叮叮说。

李君一巴掌向赵根宝打过去。赵根宝捂着脸说:“杨伟他不是一样吗?”

“一样?怎么一样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是自己养活自己,你是老子每月2000块养着的小白脸,怎么会一样?你他妈想吃软饭也要有吃软饭的样儿。妈的!”李君骂道。

赵根宝双腿一曲,跪在地上,说道:“我错了!你打吧。可我真的只爱你。昨晚我喝醉了,是她灌醉了我。”他指着叮叮说。

“不就2000块吗?至于这样吗?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叮叮冷笑着转身走了。

赵根宝还在求李君:“我以后不敢了。要是再有第二次,你把我宰了。”

“我杀你我还要犯法。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李君说。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能没有你啊。求求你。”赵根宝拉着李君的手说。

“就饶他一次吧。”杨伟说:“2000块买条狗也行啊。”

“我是狗,我是狗。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赵根宝说。大家都为他的厚脸皮和卑贱所不齿。

“看在杨伟的面子上饶了你。以后要是再敢这样,我叫人做了你。”李君说。

“好,好。”赵根宝站起身,给李君斟了杯酒,搂着他肩膀让他喝。接着赵根宝又帮李君按摩,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在他脸上又亲又吻,极尽奉承之能事。不一会儿,李君便被他弄得春风满面,他俩又和好如初了。

杨伟对徐小飞眨眨眼睛说:“瞧,吃软饭的就是不一样。全靠这身功夫。”

李君左右看了看,问道:“何枫怎么没来?”

“可能有事儿吧。”毓婷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李君问。

“人家是我什么人哪?干嘛做什么都要向我汇报?”毓婷说。

“她还不知道你们俩的事吧?别告诉她,她那性格肯定受不了。”李君说。

“她已经知道了。”毓婷说。

“你告诉她的?”李君问。

“这酒吧里这么多人,谁不会说啊?知道就知道呗。”毓婷说。

“怪不得她没来。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嘛,以后还是叫上她吧。”李君说。

“好吧。”毓婷说。

几天之后,毓婷通知大家到野百合酒吧相聚,说有重要的事要宣布。一伙人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来到酒吧。杨伟和毓婷伸出左手,两人中指上都戴着铂金钻戒。

“啊,你们要结婚了?”可儿问,她羡慕地看着他俩。

“没那么快啦,只是订婚而已。”毓婷说。她脸上泛着红光,幸福从眼里溢了出来。

赵根宝第一个祝福他们,杨伟半开玩笑地说:“这下没人跟你抢了。好好做你的小白脸吧。”

赵根宝心里恨得痒痒的,表面上却笑着说:“那我要多谢你了?不过,有你我一样可以做我的小白脸啊。”大家都对他的厚脸皮感到不可思议,天下还有如此无耻的人,居然以吃软饭为荣。

杨伟举起杯子,伤感地说:“以后我们就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认识这么久,突然要分开,还真舍不得大家。我祝各位天天开心。”

听了他一席话,每个人都很伤感。他们已经有了归宿,而自己的归宿又在哪儿呢?特别是何枫,十年的感情恍如一梦。她心里一酸,为了压住眼泪,猛地喝下一杯酒。毓婷心里有些不忍,走过去拍拍她肩膀说:“枫,对不起!我们还是朋友,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何枫点了点头,泪水噎在喉咙里让她说不出话来。

李君指着杨伟说:“你这小子,我们都被你骗了,我还为你失了身。结果你淘到金子就不要我们这些沙子了。”

杨伟嬉皮笑脸地说:“不会,不会。你一样是金子。什么时候想我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你敢!”毓婷走过去揪住杨伟的耳朵。众人哈哈大笑。

“现在就管得这么严啊?杨伟,你迟早会变成‘妻管严’的。”李君说。杨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李君看了看何枫闷闷不乐的样子,说:“你们两个也要走了,再给我们讲个笑话吧。”

杨伟说:“好吧。有一个男人在海滩上晒日光浴。他用报纸遮住下身。可是呢,几小时之后他就死了。警察来时,只看到旁边有个小女孩。你们说怎么回事呢?”

“被晒死了。”“凶手跑了,小女孩看见了。”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着。

“不对,都不对。”杨伟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人不是在晒日光浴吗?后来,来了一个小女孩。他叫小女孩千万别揭开报纸,因为里面有一只小鸟。那小女孩呢,就很好奇,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鸟。她等那人睡着了,揭开报纸一看,原来是好丑的一只小鸟。于是,她就拿起剪刀,咔嚓一下把那小鸟剪掉了。那人就因流血过多而死。”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你好下流啊。”李君边笑边说。

“小鸟有什么下流的?你没有吗?”杨伟也笑着说。

叮叮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赵根宝腿上。李君瞪着赵根宝,赵根宝急忙把叮叮推开。叮叮一转身,抱住赵根宝就吻。李君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啪”地一声脆响,众人都猛地一惊。赵根宝喘着粗气把叮叮推开,骂道:“臭婊子!滚开!”

“什么?跟我上了床还骂我?他妈的都不把我当人看,我今天豁出去了,弄死一个算一个。”叮叮张着尖尖的十指,扑向赵根宝,一下在他脖子上抓出几条血印。

赵根宝摸了摸脖子,手上全是血。他看着叮叮,后者张着沾有鲜血的手,一头长发凌乱不堪,眼里闪着凶狠的光,像一头饥饿的母豹。他害怕了,他说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卖屁股的乡巴佬!”叮叮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身想走。

“站住!你骂我什么?乡巴佬?谁他妈是乡巴佬?”赵根宝最恨人骂他是乡巴佬,他红了眼,一巴掌向叮叮脸上打过去。顿时,两人扭打在一起,嘴里骂声不断。酒吧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又叫又嚷,就是没一个去劝。徐小飞和杨伟看不过去了,走过去一人拉着一个劝了半天,才劝开。两人旗鼓相当,也觉得再打下去没意思,就顺着下了台阶,各自走到一边坐下。

众人各怀心思地喝着酒,直到半夜才从酒吧里出来。这是个月夜,月光柔柔地洒在街上、树上,凉凉的晚风轻轻吹过,让人神清气爽。

“多美的夜晚。”可儿说。她靠在徐小飞怀里,两人相拥而行。

“你们两个总是这么亲热,还这么浪漫,真是好酸啊。可儿,是不是又想吟诗了?”毓婷边说边有节奏地扭着屁股跳舞。

“我们俩都酸,我们是酸味相投啊。”徐小飞笑着说,一边搂紧了可儿,幸福由她心里一下子升起。

“别羡慕她们。我们两个比翼齐舞。”杨伟拉着毓婷扭了起来。

“哈!什么比翼齐舞。你们真像两只跳蚤。应该是比翼齐跳才对。”徐小飞说。

“就算是跳蚤吧,只要能永远一起跳下去就好啊。”毓婷说。杨伟正拉着她的手在跳,真的活像一对跳蚤。

“你们看,像不像一对跳蚤?”徐小飞说得大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街上传播开来,这是年轻的、愉快的、充满活力的笑。今天他们都很高兴,徐小飞、曾可儿和李君是为杨伟他们高兴而笑,赵根宝是为少了个情敌而笑,何枫却是故意在放纵自己。

“我有个提议。”杨伟说。

大家止住笑,望着他。他说:“在这个美丽而浪漫的月夜,我决定做一件事。”

“什么事儿?”大家问道。

“撒尿。”杨伟大声说。大家又大笑起来。

“你要撒就撒嘛。快去,我们等着你。”徐小飞说。

“不,我就在这儿撒。”杨伟边说边解裤扣。

“哎呀!有没有搞错?这么好的月色,你就在这……真是大煞风景。”徐小飞捂着鼻子说。大家都啐杨伟。

“一个人做事就要与众不同嘛,随波逐流那才是庸人。你看,在这么美的月夜,绝不会有人联想到屎啊、尿啊的,更不会有人敢在月色里当街撒尿。我敢就说明我与众不同,说明我敢打破传统啊。哇,不说了,我憋不住了。”杨伟掏出那东西,朝着街上洒起来。

“我也来。”赵根宝也解开裤扣,当街撒起来。

“我还没这样尿过呢,真刺激。”李君也撒了起来。

其他人捂着嘴哈哈大笑。尿撒完了,忽然两个巡警向这边走来。三个撒尿的赶快扣扣子。幸亏警察没注意到地上的尿,只是说了句:“小青年,晚上注意安全啊。”大家点头称是。警察走过了,大家松了口气。

杨伟说:“幸亏撒完了。要不闪了尿筋,就真成阳萎了。”

毓婷戳着他脑袋说:“谁叫你老干这些冒险的事?以后不许了。我可不想守活寡。”

徐小飞说:“报应!谁让你破坏这么美的月色。”

“好了,好了。以后再也没人破坏你们的雅兴了。我们这两只跳蚤就告辞了。趁着这美丽的夜晚再干一场。”杨伟抱着毓婷说。

“你这人怎么总在诗情画意的时候干龌龊的事啊?”徐小飞笑着说。

“我们可没你们那样酸。我们是想爱就爱,想干就干。”毓婷说。

“真是一对跳蚤。”可儿笑着说。

看着那一对一跳一跳地走了,大家心里感慨万分。他们有了幸福的归宿,而我们的归宿在哪里呢?月色掩盖着黑夜,而他们的笑掩盖着内心的空虚和苦闷。徐小飞吻了吻曾可儿的发鬓,曾可儿抱紧了她。

第五章同性恋圈子5、同志们的不同归宿

徐小飞和曾可儿很长一段时间没去酒吧了,几乎和那些朋友断了联系。毓婷和杨伟退出了,何枫音信杳无,赵根宝本来就没人想理他,只有李君打了几个电话来问好。

又到了成都最热的时候,太阳炙烤着大地,路上的行人和街边的花儿一样耷拉着脑袋,手摸到哪儿都觉得热,水管里放出的水也是热的,连偶尔吹来的风都带着热气。网吧的生意还算不错,因为有空调,网迷们一大早便钻了进来。

这天下午,李君终于打来电话,约徐小飞和曾可儿在酒吧相见。

走进酒吧,看见李君一个人在喝酒。徐小飞说道:“你终于浮出水面了。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哎!别提了。”李君皱着眉头,看起来心事重重。“我父母要我到加拿大去定居,正在办出国手续。”

“去加拿大好啊。别愁了,在那儿你一样可以交到朋友。”曾可儿说。

“谁想去啊?在父母身边,什么事儿都要受限制,哪有在这儿自由。”李君说。

徐小飞听到赵根宝的声音,顺着望过去,看见他正跟那派的人搂搂抱抱地调情。徐小飞指着他对李君说:“你看,他又在……”

“别理他。我已经跟他一刀两断,你们以后也别跟他来往。”李君压低声音说:“他已经患了艾滋病。前天来求我,想让我花钱给他治。我哪有那么傻?我给了几千块把他打发走了,叫他以后不准再见我。幸亏我最近忙,这段时间没跟他上床,要不我也染上了。我昨天去医院检查了,一切正常。你们以后可得离他远点儿。”

徐小飞和曾可儿倒抽了一口凉气,突然对这个酒吧害怕起来。

李君斟了三杯酒,举起杯子说:“以后我们可能就不会见面了。为我们最后的友谊干杯。”

徐小飞和曾可儿都觉得有些伤感,好不容易有了几个朋友,但又一个个都走了。

奶牛晃动着大乳房走了过来。她在曾可儿身边坐下,曾可儿觉得藤椅猛地一沉。奶牛说:“你们知道吗?叮叮自杀了。”

“就是那个漂亮的变性人?她怎么会自杀呢?”曾可儿问。

“苦呐。别看她长得好看,可跟她上过床的人都说像奸尸。她没感觉的,光长得美又有什么用?跟她上过一次都不会上第二次,除非憋慌了。她后来不是用吸毒来找乐吗?可那玩意儿需要钱啊。她自己没钱,可别人谁愿意为她花钱啊?为她花钱等于是买了一张画儿。那天她就说活着太没意思了,想不到真的自杀了。哎……”奶牛摇着头叹息。

曾可儿心里直冒冷气,越发觉得这个酒吧恐怖了。已经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在等死。其他人呢?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再多一个?望着在昏暗的灯光下作乐的这些人,她问自己:他们真的快乐吗?她忽然觉得他们就像行尸走肉,没有灵魂也没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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