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十年》 NO.6(4)_三个小女生的青春之恋:豆蔻十年(全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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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十年》 NO.6(4)(1 / 1)

以对她的心思洞若观火,她却不会懂他的叵测心机。

到了酒吧,宋朝阳和一帮人打了招呼。陶夭夭才知道,根本不是他们单独约会。她把一切想得太美好。而所有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却和脑子里想象的完全不同。这种落差有时会令人沮丧。陶夭夭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有些兴味索然。

宋朝阳拉了下她的衣襟,指着一个头发锃亮的男人说,夭夭,这是青仔哥,广东人,做医疗器械生意的。

陶夭夭很不喜欢那种眼神溜溜转的男人,她低声说,你带我来认识这些人做什么?

宋朝阳说,青仔哥是我的朋友,他老听我提起你如何讨人喜欢,就想见见你,看看我的眼光赖不赖。

听宋朝阳灌了两句迷魂汤,陶夭夭羞涩地笑了笑,她想他到底是喜欢她的。

她愉快地叫了声青仔哥。

青仔哥上下打量着陶夭夭,发现这学生妹清纯可爱,笑起来时,眯着眼睛,脸上有清浅的梨窝,样子甜美动人。他阅女无数,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是最美好的,因为没有世俗气,像含苞欲放的白莲花。

他拨开了身边的人,让宋朝阳和陶夭夭坐到他身边去。他殷勤地给陶夭夭叫了可乐,擂了宋朝阳的胸口,笑说,你小子眼光真不错,这么好的妹妹也让你遇到了。

陶夭夭皱了皱眉,很讨厌青仔哥说话的满口江湖气,但是,碍于宋朝阳的面子,他给她倒上饮料时,她还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声谢谢。

倘若不是宋朝阳的关系,她看不上眼的人,都不会理睬。要她敷衍迁就,亦是如坐针毡。

青仔哥和宋朝阳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笑,陶夭夭不插嘴,冷眼看着那些流里流气的人言语无味面目可憎。她盯了宋朝阳很久,发现他身上流露出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粗鲁下作。他们当着她的面就哄笑着说黄段子,宋朝阳竟然说到什么高潮村大尾巴精虫,说完了前仰后合笑起来。

陶夭夭坐不住了,站起身,说我走了。

她面孔冰冷,声音凛冽。宋朝阳认识的这些社会闲杂人员,让她对他很失望。

宋朝阳不笑了,拉着陶夭夭说,别这么扫兴行不行?

青仔哥站起身,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说,是不是我们说错了话开罪了妹妹?我给妹妹赔礼道歉。

陶夭夭理也没理青仔哥,晾着他在那里,俨如小丑。宋朝阳的这些猪朋狗友让她想起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不得不质疑,宋朝阳的性格里可能也有和这些人一样的猥琐痞气。

她和宋朝阳说,你爱走不走,我是要走了。

倒是青仔哥先急了,说别走啊,刚见面就走,这么不给面子。说着使了眼色给宋朝阳。

夭夭,你先等等。宋朝阳附在她耳边说,我们就这么走了,实在太让青仔哥难堪,我先去把账结了,回来时,你悄悄拨个电话给我,我借口有事,咱们再一起走好不好?

陶夭夭沉着脸,勉强同意,压抑着厌恶再次坐下来。

宋朝阳走了不久,陶夭夭便有些头晕,她想去找宋朝阳,可是浑身绵软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那时她脑子里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没有等到宋朝阳,他撇下她,一去不回。

陶夭夭再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仿佛人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现实。陶夭夭躺在床上,房间里很静,惨白的墙,惨白的床,倒映着她残破的身心。她掀开被子,缓缓坐起身,看到身上落着许多紫红的印记,白床单上还有一抹残酷的血红――是她的处女血。

那一瞬间,陶夭夭心如刀绞,觉得自己被劈成两半,一半苟延残喘,另一半却被凌迟处死。

她甚至不敢去想宋朝阳,他只会是她伤口上的盐。她所有的思维都僵滞凝固,只剩悲伤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像一场冷雨,倏然打湿了她整张苍白的脸。

电话铃声猛地响起来,像一串鞭炮,在寂静的房间里噼里啪啦地炸响着。

陶夭夭木然看着,铃声一直没有间断,她面如死灰地拿起听筒放在耳边。

是宋朝阳的声音。他说,别去报警,青仔哥给你拍了裸照,你报警了,他就会让人把你的裸照贴遍学校,你也不想你被迷奸的事弄得街知巷闻吧?

良久,陶夭夭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宋朝阳,我喜欢你,你却拖我下地狱!

宋朝阳沉默片刻说,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我给青仔哥找一个处女,他给我一万块佣金。我家境不好,我妈患白内障已经快失明。我要给她买假眼球动手术。我还需要这笔钱上大学,不然,我永远不能翻身,永远都会是一个像我爸那样庸碌无为,只靠着几个死钱吃饭的锅炉工。

放下电话,陶夭夭光着脚跑到楼下,看到宋朝阳在宾馆大堂里,她像疯了一样,披头散发冲过去,尖叫着王八蛋,伸手就往他脸上打。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十几个啪啪脆响的耳光扇过去,打得自己手掌发麻。

宋朝阳一动不动。他说,你打我心里能好受点儿,我让你打。

陶夭夭的眼泪汹涌着冲下来,她扯起嘴角冷冷地笑,手摸到茶几上的一只玻璃烟灰缸,五指抓紧,猛地砸到了宋朝阳的鼻梁上。跟着,她拿着烟灰缸死命地往他头上砸。她想把他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宾馆的保安拉开了陶夭夭。

宋朝阳捂着鼻子,血从手指缝里渗出来,很快滴滴答答往下落,在地上开了一片血梅。

陶夭夭挣开保安,悲痛欲绝地跑出宾馆,赤着脚踩在尘世坚硬的沙砾上。她站在阳光下,全身都颤颤地发抖。

梧桐树在大风里飘摇,绿手帕在朝陶夭夭挥动,她们说,再见,陶夭夭。

何小卿还不识趣,继续叨念说……穿了裙子好啊,大风一掀,露出两瓣丰臀,小宋还不跟周星驰一样,鼻血喷得和水枪似的,喷上两小时,直接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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