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实人家李阿姨。。。。。。”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突然觉得不对,我为什么跟他回家要表现得这么自然还不知道这畜牲是什么目的呢,不行不行,不能放松警惕应该时时提防才对。
“那女的姓张,我妈才姓李。”他一面躲衣服裤子,一面从衣柜里薅了一件睡袍出来给自己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上了一张晚娘脸。
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最倒霉的人是我好不好?谁谁谁都给我甩脸色看,难道是小姨夫这几天在家里练茅山道法,都给他上身了不是。
“哦。”
我也懒得理他,跑到他衣柜前面准备给自己也薅一件像样点的可以睡觉的时候穿的。谁知我刚把衣柜门一拉开,里面像山体滑坡似地所有衣服都砸我脸上身上;接着掉了一地,最可喜的是拼木地板被我的脚踩得真的是“很干净”啊。哈,今天晚上还算是碰到高手了。。。。。。
“哈哈哈。。。。。。”
哈你妹!
蒙到我脸上的竟然是一条恐怖的男士四角裤,最夸张也是我最难以接受的是那四角裤前面印着一只愤怒的小鸟后面还有一个尾巴。苍天啊大地啊,玉皇大帝他干妈啊,有谁可以惩罚一下这个疯狂的世界。男士四角裤都可以如此丰富你让我们女生内衣设计者情何以堪?
他笑够了递给我一件白色衬衣,“去洗。”说完指了指房间里面的卫生间。
我纳闷了,明明房间设计都一样的,为嘛我的房间里没有,不行不行回去一定要和小姨严肃的探讨这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郁闷的穿了一双男士凉拖耷拉着脑袋走了进去,哇塞一进去真是大开眼界。洗脑袋的护头发的,洗脸的洗屁屁的洗胳肢窝的洗呢个地方的,护肤的刮胡子的漱口的。。。。。。我很想知道这里是那牲口的卫生间而不是某某百货商场的男士护肤品专柜。
看来帅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有没有必要啊,比我用的那些瓶瓶罐罐都多。我一瓶一瓶的看过,生怕不经意间就看到什么粉底液眼线笔双眼胶,那恐怕真的就要在这个夜晚上演惊声尖叫了。
“你干嘛,还不洗,搞快点我也要洗。”那厮突然把门唰的一下拉开我刚好正拿着一瓶看上去比较昂贵的精华液在研究,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很成功的让我手抖了,小瓶子啪嗒一下落地上了,摔成了无数碎片。我仿佛听到了那畜牲的心也随着那瓶子碎成了同样多片。
那啥,我是不是闯祸了?
我几乎看着他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搓成手咬牙切齿向我走来,随时准备把我弄成埃及木乃伊。
结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劣,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心点,别划到脚。”
我点点头,他走了出去。我这次学乖了,没有再去弄他那些东西,自己乖乖的香皂洗了澡,把头发吹干了,穿着凉拖走了出去。出去之后看到他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在上网,见我出来了用嘴指着茶几上冒着热气的开水和药,说,“吃了。”
我哦。把药吃了也不知道干什么,感觉就两个人还挺尴尬的,就干脆坐床上玩手指。他把电脑扔给了我,自己进去洗澡了。
我也不想上网,就趁这屋子没人的四处看看。脑袋里幻想着那些非主流妹妹跟这畜牲在这屋子里翻云覆雨的场景,想想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跟自己过意不去啊,要去想那么恶心的东西。
眼角一搭,看到了床头柜上面的一个相框。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相框,可是特别的是里面的相片是反着放的,相片背面写着字,“阿落,十年。”
我手一抖,相框差点掉到了地上。相片的那面我已经不用翻过来都知道上面倒映的是谁的影像。我把相框放回了原处,试图平稳自己的呼吸。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又死命的震动了起来,我看到了电话就在床上,屏幕上显现两个字,“钱芮。”
我鬼使神差的滑开了屏幕,手指剧烈的颤抖,小心翼翼的把电话贴紧耳朵,电话那头传出钱芮哭天喊地的声音,“陈溢,你在哪里,快来医院,黎落真的不行了!!!快点过来。。。。。。”
我一下子又将电话放了下来,按下了屏幕上大红色的“结束”,然后按了关机键。
但是钱芮的声音还是不停的回荡在我脑海中,黎落真的不行了。。。。。。
不行了,是要死了么?还是黎落,是要死了么?!小芮,黎落要死了你让陈溢过去是为什么?难道你也妥协了么?可是亲爱的早些时候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现在才妥协呢?
我一把抓过床上雪白的被子,塞进自己的嘴里。怕自己因为太过慌乱而哭出来,我现在处于一种极度恐慌的状态,这种精神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把我逼疯。或许我现在已经疯了,只是我没有察觉。
我觉得这样不行,我要隔绝消息。我把电话握在手中,走进了卫生间。陈溢还在洗澡,看到我走进来几乎眼睛都要鼓出来了,诧异的看着我。刚刚被我打碎的玻璃削没有理清,我踩在脚下,感觉到它们划破了我的脚心,可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疼。我把马桶盖打开,把手机扔了进去,一个劲儿的按冲水。可是手机比马桶眼要大许多,怎么冲都不能冲走,可是我还是固执的按着冲水的按钮。
只要它走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吗?
只要它消失。。。。。。
他关了喷头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即使身上一丝不挂我也没有感到不适。他全身还是湿漉漉的,水都没有擦,直接把手伸进了马桶里把电话捡了出来,拉开了浴室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