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内,摇椅中,司老太爷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章形方戒,朝那个被司源用力过度反而有弹开的柜子里,万分熟悉的相片发了一会呆,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拨通电话,细致布置。
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也要成人!
如果失败了……
司老太爷不认为自己孙子会突然孝心大发,慷慨大方再奉献一次,也不认为自己还有可能成功胁迫他一次。
他说了赌命,就是赌命。自家孙儿的秉性,司老太爷多少还是清楚的。
司家的血脉得续与否,在此一役。
。。。。。。。
果不出司源所料,狮王就在他的房间和梁田嬉戏。
司源一挑眉,似一头领地闯入来意不善者的野兽。
幸而他没看到之前一人一狗你扑我舔滚成一团的相见欢场面,不然,狮王铁定会被恶魔生生撕成两半的!
梁田没有发现司源的到来仍在兴趣盎然地给狮王做军犬土法特训。
“点头,点头!握手——来握手!”
都是梁田在唱独角戏,狮王酷酷的无动于衷。
“趴下!”
狮王兴致索然慢慢卧下,倒正应了梁田的令。乐得梁田对自己的训狮计划更是信心十足,一时激动随手拿过架子上一个小白球往屋子令一头一抛。
“冲!狮王快冲!把球捡回来!”
狮王眨眨眼,用狗们的方式叹了口气,决定卖梁田一个面子,谁让他这么对自己胃口呢!(胃口?!众人惊!难道……莫不是……果不其然……人兽情?众人被水姑一辫子甩飞:狗也会挑主人的好不好!)
踩着身后“冲啊冲冲冲”的激动号角,狮王步伐优雅地走到屋子角落底下,叼起球,往回走。整个过程,狮王都是慢悠悠的,却也让梁田颇有成就感。
“哼!”
被彻底忽略的某人出声以示存在,立即得到一人一狗的注目。
司源和狮王很有默契的赏给对方一个注视,虽然短到不足一秒,却是电闪雷鸣,飞沙走石,人言狗语翻译过来就是:
——捡球?真有骨气啊!
——哼!彼此彼此!
而此时的梁田,压抑着亢亢的兴奋,偷偷把沾了狗涎的球在裤子上蹭蹭干净,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原处。
那是——十三岁那年到日本看球赛,某个株世会会长亲赠的,据说是那个什么郎亲笔签名的制胜一球。竟被一条臭狗给玷污了……算了,难得小家伙笑得那么开怀,不就一只破球么——以后就赏给那臭狗了!
“过来,给你看点东西。”
什么东西?又是什么记录片?没意思,我还想趁热打铁训练狮王呢!
原地磨蹭地毯的梁田很快就被司源拉到沙发,困在怀里。
“仔细看好。永远记住!”
男人命令着,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长长的空白,梁田看得莫名其妙,司源则是心浮气躁,几乎忍不住快要跳将起来找司老太爷的时候,终于切入了主题。
(bsp;“听说你最近整天跟一个男孩子混在一起?”
画面中的司老太爷脸色平静,语气的波澜也不大。直到今日,司源才惊恐的看穿他隐藏的老谋深算。
“没错!”
司源一脸不耐烦,一副你管不着的表情。
“你这样做,把他当什么?玩具吗?”
“是又怎样?……就算梁田是我的玩具,那也是我唯一的,心爱的,一辈子的玩具!”
司源大声说完,再不理会司老太爷,一副心神不宁,火烧火燎的样子,迅速离开了镜头范围。
画面停止了几秒钟后,又转会了空白,应和此时的沉默一般。
紧紧搂着梁田的司源,非常清楚地感觉到那句“梁田是我的玩具”响起时,怀中人身体瞬间紧绷,然后在看完影像之后那段长长的空白里渐渐平稳的呼吸。
“懂了吗?”
司源抬起梁田的脸,深深望进那双波动的眼。
“你是我唯一的,心爱的,一辈子的……但你不是“玩具”。你是我的呼吸,我的氧气,我的血液……我的命!”
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听到这番震动心灵的宣告,梁田几乎要因为灵魂的颤动而昏厥了。心里就像是被加了很多很多勺咖啡伴侣的原味咖啡,浓的起泡,甜得发腻。
脑袋,身体,整个心脏都被咖啡因控制了,泛出一种暖暖的,懒懒的,又每根神经都在兴奋的幸福感。
“……为什么?”
梁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个人魅力。是身体吗?可是心中的结已经因为真相大白的影像还有男人热烈的告白轻易解开,一片豁然开朗。
“你还不知道么?你——是为我而生。而我——只为你而活!”
男人说的那样笃定,那样天经地义。梁田不由一怔。
只为我而活……
“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
这种问法让梁田联想到电视上经常上演的那种西式婚礼,新郎新娘对主宣了誓,交换了戒指之后,牧师高声对众人宣布:“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脸不由一红,心里直骂自己怎么想到那些!自己是个男人,堂堂男子汉好不好!
司源却把梁田的脸红当成了应承,毫不客气下嘴就吻。
“唔……不……嗯,有,有人……”
司源不满的稍微移开,扫了一眼身后:那里有人,狗影都没一只!
其实狮王在画面刚转成空白的时候就起身悄然离开了。
几个月下来,它已经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梁田只要跟司源单独相处,不多时铁定会别欺负得发出嗯啊呜哇的叫痛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算中间隔着十几个大房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