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装傻了!小源啊,虽说商人以利为重,但也不能忘了诚信两字。你怎么可以掺假呢。这可关系到司家的血脉。现在成功的五个里面,说不定……”
“哼!打掉好了!”
司源被那声小源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有虚火:当初的一时意气用事好像有了不良后果。
“不,不。爷爷怎么可能会那么忍心呢!毕竟是个生命啊。既然来了就拥有天生的权利。我会让它平平安安降生。至于怎么抚养,送人还是扔街上,我暂时还没决定。你说,到时候某个心肠没有小源你硬的人会不会伤心难过呢?哼哼!”
司老太爷笑得很是愉快,发自内心的。在与孙子近三十年的对峙中,头一次拥有绝对的优势,怎能让他不开心,他有怎会不好好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天上掉下来的把柄?
“……你想要怎样。”
想到到时候某人会一把鼻涕一把泪或者只是一个冷冷的看坏蛋一样的控诉眼神看自己,司源就头痛,有种自食其果的憋屈。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说是咬牙切齿那是轻的。
“呵,我们再做个交易。”
司老太爷顿了顿,嗓音终于恢复正常,但仍掩饰不了志在必得的欢喜。
“我要你来管理大宇集团。等到我的曾孙成年的时候,你才可以交手。但是,规模至少要扩大一倍。”
……不异于牢狱之灾啊,至少也得十八年哪……被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巨大毒苹果砸到的司源额角在爆青筋,突然见床上的人往原本是他躺着的地方靠了又靠,最后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窝成一个可爱又安全的隆起。
心情突然没那么糟糕了。反正有人陪着,再来十八年也甘愿。
“至于那个未成形的东西,去留全由你决定。怎么样?”
“……算你狠!”
“彼此彼此。”
钻进被窝,晾得有点凉的手脚和怀抱,把重新揽进怀里的人冰了一下。不过怀里人只是小小的瑟缩了一下,很快就自觉性很高的攀上来,扭扭身子,调整好姿势,一脸的酣眠不识愁滋味。
(bsp;了无睡意的司源忽然有点不满梁田的独乐乐,恶作剧般捏住他的小鼻头,还一边碎碎叨念着委屈:“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小坏蛋!都怪你……”
“恩……呼呼!”
憋闷至醒的梁田从司源手里解放出可怜的小鼻子,眼神是没睡醒的迷迷糊糊和满腹疑惑:司大少爷又换花招了?玩腻吻醒就来憋醒,都这么……不正常。
又见男人委屈的眼神。
“饿了?我这就做饭去……”
梁田刚起身就被司源拉了回去,抱在怀里,紧紧的。
“别走,我不饿。……就这样陪在我身边,永永远远……”
不解男人怎么突然感性得一醒来就说这些肉麻兮兮,说得霸气十足却又带了点小祈求的话,梁田只好无语白眼对苍天:永永远远这样躺着?会饿死人的……
司老太爷动作果然迅速,第二天就派人把大宇集团的重要文件给司源直接送到了悠然居。
大宇集团啊,旗下那么多分公司,那么多产业,就算一家公司一本,文件也堆得像小山一样,颤巍巍,欲倒又摇的。
司源当时真的很想把它们连同汪秘书一齐扔出悠然居。
对哒,司老太爷派出的使者就是哪个总是吃力不讨好,立场不明显,亦正亦邪的,可怜的汪秘书。
梁田一开始很高兴:男人终于又开始工作了!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司大少爷养伤的时间不算长,可是每天每夜他都骁勇善战得很,哪里像是养伤中的人?
一点都不节制,倒是把梁田弄得更像是养伤的那个。
现在好了,工作来了,男人忙了,无限的精力消耗了,总该不会再那么欲求不满了吧?
但很快,梁田就开始有点心疼了。
虽然男人工作的时候的样子很帅很养眼,可是……好像很辛苦的样子呢。
梁田泡了杯热茶送到司源手边,结果被一个三分感激七分痴迷的眼神瞧红了脸。
头一低顺手捞过一本文件:“我帮你吧,方正闲着也是……”
梁田突然不说话了,盯着文件发呆,司源奇怪的凑过去一看——哈!
就是那么巧,梁田刚好捞到一本英德两译的的原始文件,那是一个与德国七星级酒店的合作方案。
梁天虽然是念英语系的,但是正常上学没几天,考试也有不及格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了吧?水姑不赘述。)。况且通篇下来都是些专业术语,艰深词汇,所以梁田愣是没看懂几个句子。
“呵呵!”司源宠爱的揉揉梁田的头发,捧起那张写满低落的脸“吧唧”吻了一大口。
“我亲爱的田真有心呢!不过这些劳神伤眼的事情让我来就好。不要担心本少爷会累到。我才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给死老头卖命呢。集团只要不倒就行了,反正还有十八年时间。”
“什么十八年?”梁田抓住了一个疑点,司源却避重就轻一语带过:
“没什么。去看你的原文小说吧,不是说要恶补,下学期拿奖学金雪耻的吗?不过不准离我太远,要保证本少爷想抱的时候伸手就在,想亲的时候转头就是。嗯?”
梁田红着脸不说话,也没去看小说。只往旁边挪了半个臀位,抱着本小词典,逐字逐句查文件上那些生词。
哗哗的翻书声,即温馨又安逸,司源干脆丢掉公事,撑着下巴专看梁田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禁感叹:有爱人如此常伴身边,夫复何求!
突然,梁田嘟囔了一句什么“不过我的口语很好啊,班上排名前十的呢”,让司源想到了某件事。
心动立即行动,把人拉坐在膝上,箍紧在怀里,开始严刑拷问。
“上次被你蒙混过关了!你还没有说清楚那个黄毛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什么黄毛——”梁田撑开司源的胸膛。光天化日之下,男人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