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南加州从来不下雨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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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车子静静地停在路灯光下,房间里,我的手机响起熟悉的“南加州从来不下雨”。

我愣了一下,转身飞奔过去,拿起电话。岳洋的声音在电话那一头传来,“你在干什么?”背景里响着音乐。“准备睡觉。你呢?”

“我在听歌。”

“在车里听?”

他顿了一下,笑起来,“你看见了?”“嗯。”

“我喜欢在车里听歌,”他的声调放低,轻声说,“一起来听吧,我找到首很好听的歌。”

我犹豫了一会,说,“现在太晚了。”

◇bsp;第69节:十七。男人为什么要在乎我们是否处女?(3)

“你放心,我没有拿车当床的习惯,”他直截了当地说,“那样对车也不太公平。我真的找到一首很好听的歌,我想你会喜欢。”

五分钟后,我们一起坐在岳洋的吉普车里听tyherndon的livinginamoment,歌里唱“假如将来为我篆刻墓碑,请写下,此人已心满意足夫复何求…尘归尘,土归土,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真好听,”我说,“很棒的歌词。”

“我一直在找这首歌。”他把窗子开大一点,把手里的烟头扔出去。

“我不知道你抽烟。”

“我很少抽。”

我看看他,路灯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严肃,“你有什么心烦的事吗?”我问。

他摇摇头,“就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转过来对我笑笑,“一个单身男人对着一只发呆的母猫,”他像是有点悲哀,“去年玛当娜刚来的时候,一天到晚围着我转,现在好了,除了叫春别的什么也不想,怎么也不理我。”

“谁要你长得不像只公猫。”我忍不住笑起来。

他也笑了,“就算我长得像公猫也不够,还要随地乱小便,否则吸引不了母猫。”

“真恶心。”

“我打算下个星期给她拜堂成亲。”

“你找到接收小猫的人家吗?”

他点点头,“五家。我打算留一只。”

“那些被送掉的小猫真可怜,”我说,“玛当娜会想它们吗?”

“猫不会有那么多感情吧,”他淡淡地说,“否则,老天爷不会安排它们一窝六只,生得那么容易。”

我叹口气,“有时候我想,我的亲生父母会不会已经死了。像川端康成有本小说里写的,一个女孩子被扔到别人家里领养长大,二十几年后碰到自己的孪生姐妹,才知道父母早就死了。”

他转过头来看看我,“要不要我借肩膀给你靠?”“不要,”我伸手拍拍车后镜上那只hellokitty,在它的脸蛋上拧一把,“你真不记得这是谁送的吗?”才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你看什么?”“没什么。”

“你到底看什么?”我被他看得脸上有些发热。

他垂下眼睛,笑了笑,“我刚才看着你,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他把身子坐正,看着前方,“我在想,将来有一天,你也会生孩子,突然就觉得有点奇怪,”他抿抿嘴唇,“不要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他想了一会,说,“可能是…可能是前一阵子,总在想你也许会是我妹妹的关系吧。”

“到底有什么奇怪?”“我不是叫你别问吗?”他脸上有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自己要那么说,”我看看他,“不过仔细想,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我姐姐要生孩子了,她大肚子的样子好丑,我很难想像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样。”

他转过头来,眼睛里有点惊讶。

“我当然不会当面同她说。”我看看他,他继续用那种惊讶的眼神看我。

“怎么了?”

“没什么。”他唇边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们继续听歌。

“你会在节目里放这首歌吗?”“不会,”他摇摇头,“太欢快,不适合我的节目。”

“什么样的歌适合你的节目?”

“我放的歌。”

“你很骄傲。”我说。

“是吗?”岳洋发动车子,“带你去兜兜风吧,”然后看看我,问,“你笑什么?”

“‘兜风’这个词好像应该是用在比较亮丽的车子,不是这么一辆…”我指指他的车,一时不知怎么形容。

“我的车怎么了?”

“看上去有点土。”

“眼界不低啊,”他斜着眼睛看看我,“别小看它,这辆车有次几乎救了我的命。”

他把车窗摇下一半,猛踩几脚油门,北京吉普飞一样地奔驰在高速上,清凉的夜风从窗口灌进来,刹时拂去车厢空气里所有的燥热和闷涩。

他转过头来,“你刚才说我骄傲?”

我点点头,“水瓶座的人都很骄傲。”

§虹§桥§书§吧§bsp;第70节:十七。男人为什么要在乎我们是否处女?(4)

“那双鱼座的特点呢?”“双鱼座的特点是艺术气质。”他笑起来,“你编的吧。”

“就是这么划分的,”我不服气,“我身边每个人的性格都和他们的星座非常吻合。”

“那水瓶座除了骄傲还有什么毛病?”

“自私,多变,冷漠。”

“优点呢?”

“标新立异。”

他皱起眉头,“就这个?”

“水瓶座是十二星座里最不讨人喜欢的。”我说。

“最讨人喜欢的呢?”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

他又笑了,转个弯,“没见过人这么自我感觉良好。”“是真的。”我认真地说。

已经深夜了,公路上的车少了很多,我们沉默了一会,我问他,“星期天晚上不做节目的时候,你一般干些什么?”“就像现在这样,在路上开车乱转,有时候转到天亮。”

“是吗?”

他点点头,“你以为我去找女孩子,是吗?”

“我没那么想。”

“你呢?”他问。

“什么?”“你那个青梅竹马呢?”

“我们是好朋友,”我说,“他是魔羯座的,双鱼座和魔羯座很有朋友缘。”

“可是他不止想做朋友吧。”

“我不知道。”我的脸不由有些发热。

我们又在公路上转了一会,他送我回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大楼里安安静静。

我打开房门,抬起头要和他说“再见”,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岳洋的目光撞上我的,他低下头,再抬起来时,脸上有种近乎孩子气的、带点为难的表情,眼光却格外温柔。

我们站在楼道里对望着,一只蚊子在某个角落里“嗡嗡”地伴奏。

过一会,我说,“我要进去了。”

他伸手推住门,“等一等。”

我站住脚,看着他。岳洋伸出手来,拿起我脖子上那条项链下面坠着的蓝色水晶小鱼轻轻地摩挲着。

这时,楼道右边一家的灯突然亮起,里面传来争吵声,然后“砰”地一下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

岳洋转过头,看看,脸上有点惊讶。

我说,“他们经常这样,刚结婚没多久就天天吵架。”那对新婚夫妇不知为什么常常硝烟四起,有回我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把一瓶“老干妈”当成手榴弹越过那个男人的头顶在楼道里呼啸而过,在地上炸开花,抹了一地的麻辣酱。奇怪的是,到第二天,他们又恢复如胶似漆,大庭广众之下你啃我我啃你,恨不得把对方蘸蘸“老干妈”生吞活剥作为爱情的见证,让人怀疑,拳脚相加是否一种另类的前戏。

“砰……”又一样东西落地,女人愤怒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墙壁传来,男人的声音响了几下又低沉下去,仿佛占了下风,过一会,平静下去。

岳洋伸手弹弹墙壁,“所以我不相信婚姻。”“为什么?”“我自己就是一场不幸婚姻的副产品。”

“可你说过,如果没有婚姻,爱情会变成孤魂野鬼。”我说。

“我那么说过吗?”他微笑地看着我。我点点头。

“我自己都忘了。”

“太晚了,我要睡了。”我说。

岳洋没说什么,慢慢地朝我靠过来,跟着我进门,然后轻轻地反手把门扣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我背靠着窄小的过道,感觉他身上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交杂着烟味和淡淡的体味,缓缓地萦满在我四周的空气中。

“我喜欢你。”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说。

“为什么?”我闭着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他的手指沿着我的头发,面颊,顺着脖子往下,探到我的第一颗衬衣扣子。他问我,“水瓶座真的那么讨厌吗?”

我点点头,“很讨厌。”

岳洋把我抱得更紧一点,“还讨厌吗?”“还讨厌。”那种清新而温和的香氛交织着他身上的气息,让我不由自主地把鼻子贴向他的胸口。我感到他的嘴唇亲吻着我的头发,他的心在我的鼻尖下“砰砰”地跳动。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就不会让我碰你的头发。”他温柔地说。

▲虹▲桥▲书▲吧▲bsp;第71节:十七。男人为什么要在乎我们是否处女?(5)

我抬起头来,他正看着我微笑,嘴角上翘着,神情有些调皮。

我也微笑了,“你信不信,我辞掉上一份工作就是因为老板太喜欢摸我的头发。家里人都觉得我是傻瓜。”“真的?”

我点点头,“你觉得我傻吗?”

“不傻,”他凑近我的脸颊,嘴唇轻轻触到我的嘴唇。他稍稍迟疑一下,“最近我天天都在想,吻你是什么感觉。”

“是什么感觉?”

“跟我想的不一样。”在我有机会回答之前,他的嘴唇又用力而热烈地贴住了我的,仿佛不想给我留下任何思考的余地,随之,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伸手去解我的衬衣扣子,我在恍惚中下意识地按住他的手往外推。

他的手停住了,“临安。”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叫我的名字。

“叫我小安,”我说,“我家里人都这么叫。”

他的鼻息拂过我的耳朵,静默几秒种后,我听见他说,“小安,不要赶我走。”声音里带着点乞求。

那句话让我莫名地心酸起来,突然,一个声音从我的心里涌动起来,脱口而出,“那你也不要赶我走。”

“我怎么会赶你走呢?”他停顿一下,声音有点沙哑。

“你不要赶我走,不许赶我走…”我依然不由自主地重复着那句话,像有种奇怪的力量把它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我的内心深处穿过声道挤压出来。

几年前,从前的男朋友第一次这样吻我的时候,说了好几大车“我爱你”,我也拼命地对他说“我爱你”,周围洋溢着dolcevita的分子,我觉得心里充满了幸福,一个个向上飞升宛如五彩缤纷的肥皂泡,当然,那些肥皂泡最后都默默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岳洋,竟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半甜半苦、有些难堪、几乎带点委屈的感受。

岳洋像是突然感受到了我心里那一瞬间的天崩地裂,他没有回答,却用力地把我贴在他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像块巧克力,在他的怀抱里无可奈何而心甘情愿地融化开来。

这回,我没有再拒绝他,由他解开了我的衬衣钮扣。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在他碰触到我身体最深处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像片云一样轻轻地飘起来。同时,一种莫名的悔意突然从脚底生了根一样飞快地把我层层包裹,紧紧缠住。到现在,他应该已经确信,我不是处女。

二姐离开家的时候,老爸给我进行生理教育,最后坚定而含糊地总结“好好保护自己,否则将来你会后悔”。

我的确后悔了……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他。

平静下来之后,我对他说,“对不起。”

岳洋没有回答。我转过身去,他正望着窗外,睫毛在轻轻颤动,透过薄纱窗帘,隐隐约约能看见外面天上一轮弯弯的下弦月,像夜空里低垂的眼帘上亮闪闪的银色眼影。

我以为他没听见,可是,几秒钟后,他突然转过头来,“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啊。”我拉过一条浴巾裹住自己。他定神地看着我,过一会,他的唇边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他伸过手来,拉住我身上的浴巾,“来,上我这儿来。”

我顺着浴巾被他拉过去。他静静地把我搂进怀里,揭开浴巾,一只手顺着我的肩膀缓缓往下滑,滑过锁骨,完完整整地覆盖在我的左胸前。

“你穿几号的胸罩?”他问。

“34a。”

“才34a?”

“你以为呢?”

“我以为有34c。”

“34a和34c相差很大吗?”我不由开始质问他。

“不大,就像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只差一个字。”我有些恼怒,“你以为自己是布莱德皮特还是基努里维斯?”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你笑什么?”“我喜欢看你发火的样子。”

我瞪他一眼。他继续微笑地看着我,用另一只手把我的头贴在他的颈窝里,我的嘴唇触到他的喉结。

夜色如水。我们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你真的觉得我的胸太小吗?”我问他,“我记得你好像在节目里说过喜欢大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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