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绿的床很大,有点像榻榻米,看上去非常松软舒适,上面铺着翠绿色的床单,床单上绘着不知名的紫色花卉。
她站在整面镜子前审视自己:秀美如锦的长发,精致的脸蛋。一身蓬松宽大的白袍,直垂到脚踝,露出一双光祼白细的脚丫。
正在自我欣赏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阿妹进来说是否现在就带她参观房子,程绿点点头,跟着阿妹走出去。
2程钰
程家的别墅是四层建筑,后面带一个小花园。一层大厅设有华丽的跳舞池,露天泳池和设施精良的餐厅。二、三层是主客卧室,四层设有健身房和各种齐全的健身设施。顶层还有一个小花园,种满鲜花绿草,摆放着造型典雅的桌椅供主人休憩。
程绿跟着阿妹一一逛完,心里不由得惊叹。这座别墅几乎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她想原来的自己生长在这样的安乐窝,一定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阿妹又领她回到二楼,“小姐,现在是您和少爷住二楼,夫人的卧室在三楼,二楼的房间您可以自己逛逛”
程绿点点头,看阿妹转身离开,她才一一的推开每一道房门好奇地观看。那些卧房都出奇的精致,但除了她的卧房外其它各间卧房的装饰都大同小异,她渐渐失了兴致,直到她推开她隔壁的那间。
一推开门她就吸了口气。这间卧房比她的房子还要大上一倍,房子是银灰白基调,显得大气却有一点幽冷,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踩上去就像踏在云层里。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随手拉开了一道门。
她愣了。
她看到一个男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他侧脸的轮廓在淡淡的光线里显得深刻而英俊,面部线条即使有阳光的抚摸也并没有过多的柔和而是带着一种高贵的幽冷,他干净而修长的手指上夹着香烟,烟草味淡淡迷漫,他的黑眸微眯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这个男人的侧脸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和危险的气息,虽然阳台阳光浓郁,程绿却有一种寒冷的感觉。
她知道她该立刻转身离开,可是脚却移不动,目光像被吸住般定在男人的脸上。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英俊的让人发疯。
男人慢慢转过头,看到程绿时怔了一下。他有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眸子,尤其盯着人看的时候更显得幽深难测。
程绿一瞬间如同溺入冰寒的大海,浑身都起了一阵寒意。她突然后悔自己方才没有走开,这个男人让她一开始就觉得危险而难以接近,她转过身想仓惶逃离。
“站住”磁性好听的男中音像颗钉子一样将她定在了那里。
男人站起来向她走来,她感觉到压迫,因为这才意识到男人的高大魁梧,她慢慢向后退,真到他将她逼入死角。
她只到男人的肩膀,此时她的身体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男人的手握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来,让她仰望向他。
他的正脸的确英俊的无以形容,黑眸幽深冷利,下巴和薄唇中间有着天生微微的凹痕,性感、优雅,却冷漠高贵如同王者。
“你就是程绿”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语气是肯定句,说完,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轻弧。
他的手指凉淡,语气温润,他并无其他任何的动作,但程绿就是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巨大的侵掠性,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无形的手一样将她紧紧地抓住。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男人垂头,目光凉淡地落在她起伏的胸部。她的脸蓦地涨红,一低身从他的手臂间逃了出去,她直直地飞向门口,不敢再回头。
她跑进自己的卧室,紧紧地关上房门,又手忙脚乱地地将门锁好,仿佛害怕那个男人会追上来闯入她的房间。
她靠在门上激烈地喘气。
他是谁,程钰?她的哥哥……可是她为什么要怕他,他……
他是她的哥哥呀,她怎么会这么反常?她抓住自己的头发跌坐在地毯上。
她这是怎么了?她该告诉他她就是程绿,然后叫他一声哥哥,他一定会喜欢她这个妹妹的。可是为什么,她看到他就扼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就想立刻逃离开他呢?
3侵略
一直到程绿上床睡觉她再也没看到那个男人。内心深处她对他有某种莫名恐惧和巨大的好奇,但是她不敢问程母,下午在那个巨大的房间里他握着她的下巴,神态冷漠倨傲,如高高在上的皇,他并没有其他动作,可是她却感觉到一种来自他的强烈的压迫和威胁,还有她敏感地嗅到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禁忌的气息。
是她的错觉吗,但愿是她的错觉。
九点不到她就上了床,很快略显疲惫地她就进入了梦乡。
月华从窗帘的缝隙里撒在女孩象牙色的身体上,女孩赤裸的皮肤闪耀着一种珍珠般的光泽。而一个穿着丝制衬衫高大而英俊的男人伏在女孩身边,他的脸如同大理石雕刻般深刻完美,琥珀色的眼眸幽邃深冷。他淡凉的指腹慢慢滑过女孩柔滑的曲线,带着致命诱惑和无言的眷恋。冰冷的瞳仁沿着手指的方向向下移去。
当他的唇移到女孩洁白的乳房,用邪魅的舌头轻舔她的孔尖,而那双幽邃瞳眸却锁住女孩的小脸。女孩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嘴唇微张不自觉地发出轻细的呻吟。
程绿觉得浑身燥热的难过,她身上好像压着很重的重物,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濡湿而火热的柔软在挑逗着她的感官,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她张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浑身赤裸地被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压在身下,而那个男人的手和唇都她身上狂肆地探索着。
她无法抑制发自自己唇边的呻吟,这个男人好像点燃了她身体里的一把火,让她在陌生的情欲里挣扎。男人抓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她的唇在他的嘴唇里颤抖。
那个男人,那个如王一样高贵冷漠的男人,那个英俊如阿波罗的男人,是他,是她的哥哥,她羞耻地在他的唇下在他的手指下颤栗,她的身体燥热的想寻求某种突破,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柔软的身体弯成一张弓,微仰着头承受着他的侵犯和霸道索取。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竟梦见和自己的哥哥做这种禁忌的事,程绿,难道程绿是这么肮脏的一个女孩吗?
早晨,程绿被一道耀眼的阳光唤醒。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却不由的惊叫一声拉高滑下的薄被。
被子下她的身体是完全赤裸的,她不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昨晚,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穿着蕾丝的白色睡衣,可是怎么回事?
她终于发现她的那件白色睡衣被可怜巴巴地丢弃在门边,大脑运转,她想起了昨晚的梦境,脸立刻胀的通红。
她做了那么可耻的梦,梦中的男主角居然是她的哥哥程钰。难道睡衣是她自己脱的,她依稀记得昨晚身体里的燥热以及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