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牛，无语地看着文凯，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就骂你了。你想怎么地？用那温州佬说的什么连击空爆打我？”

“我有那样说过吗？”曾大牛想笑着说，可惜没成功。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文凯他们都离开自己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于晴如此，文凯如此。难道他们就不会反思一下自己。而把他当成可以欲取欲求的菩萨了。

曾大牛忽然觉得很累，如果人都是这么自私的话。我又何必还在意那些所谓的原则。我以前的种种真的错了么？曾大牛不由问自己。可惜他没有答案。

白玫见的人海去了，一见曾大牛那戏屑的眼神，不由心里一紧。她忽然害怕起来，因为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或许是最后一次为文凯帮忙了。她是一个很有眼光的女人，能让马专良那么害怕的人一定不简单。这是一支潜力股可不能得罪。于是他死劲拉了拉文凯的衣角。可惜曾大牛从小到大的好说话，让这个在曾大牛那混了四年白食的家伙，并不知道感恩。或许他觉得这样就是兄弟。只是他不明白兄弟并是这样当的，兄弟不是只取不舍的。

曾大牛还在捡垃圾时，文凯去看过他，当着面烧了好大一叠钱。那时曾大牛认为文凯毕竟还有点血性。可惜如今的文凯，除了让曾大牛深深失望外，更加排斥有钱人了。如果有钱了就这样的生活，曾大牛情愿不要。

“大牛！你干什么，叫他们坐啊！”小文拉了曾大牛一把。

“没这个必要了。”曾大牛盯了文凯几秒然后一字一字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位……那个……大牛哥”白玫不知道叫什么好，最终随小文叫了声大牛哥，“文凯不懂事，说话没经脑子，您千万别介意。”

“你说什么？”文凯火了，本来文凯对曾大牛很感激的，但是一听他说有未婚妻了，就火了，他一直觉得曾大牛能有于晴喜欢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文凯现在对曾大牛的感情很复杂：嫉妒曾大牛的同时，又羡慕他同时还有点瞧不起他，或者说他把曾大牛当兄弟是高看曾大牛的。或许人都有一个毛病，见不得平时表现很平庸的朋友，忽然发现所有的平庸不过是假象，于是心里就不平衡起来。

“我说什么，你没听明白吗？”白玫也火了。心里直骂文凯白痴。

曾大牛，回头对小文笑了笑，然后看着白玫：“你或许是看到我的价值很有利用的空间，是不是？”

“怎么……怎么会呢？我……”白玫慌张的回答。曾大牛摆了摆手：“不用解释！我完全明白。只是你不明白，以你的心思猜测人性都是可利用与不可利用的，实际上世界上还有一种人，那就是自得其乐的，他们很容易满足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物质。而我就是这样的人，在你的认知里，我的能力可以让马专良害怕，那么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吗？呵呵！你觉得世界上真的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吗？”

白玫呆了呆，发现这话真的很有道理。世间所有人，都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乞丐做不到，世界首富同样做不到。总统做不到，黑道教父一样做不到。

白玫不由还是反驳道：“那要是所有人都这样想，世界也不会发展了。”

“是，正因为有利益，世界才会发展，我刚才并没有否定它，我只是说还有一种人存在而已。”曾大牛转头对文凯说道：“其实自从你与于晴走后，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你们做对了？还是我做错了。到现在我明白了，谁都没有错。这只是生活，或者说是生存。每个人都有选择生存方式的自由。我很长时间才想明白，所以对于你与于晴我一直是不怪的。纵然有一段时间也怨恨与嫉妒过你们。但是现在我觉得那些都很可笑。真的，我真的觉得很可笑。我为了我大哥的亲事，节省得不能再节省。只是为了一个很简单的目标。简单的目标可以净化心灵。复杂的目标却会让人沉沦。我吃了很多苦，但是我却心比大多数人娴静。或许你在收获又一个百万时，你的心情没有欣喜，有的是更加的大的欲望。你真的过得快乐么？”

“我不知道多风光，怎么会不快乐？”文凯大声喊道。

“真的么？”曾大牛笑了笑不再说话，小文最终也不再邀请他们进屋坐了，白玫拉了拉文凯的衣服。说道：“大牛哥既然这样，我们……我们就告辞了。”

曾大牛笑了下：“其实我才18岁，所以我不是你的什么大牛哥。”再次看了文凯一眼：“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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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辉端着酒杯再次微笑起来，他从来没有如此觉得那个绝杀令是这样的美妙。相信很快就会听见曾大牛的死讯了吧，想道这的徐明辉补有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狠狠地说道：“老子从来没在女人身上花一两年时间却连跟毛都没碰上的时候，于晴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至于你念念不忘的那头蛮牛，你就去阎王那找去吧！”

黑夜是个杀手，而且是个绝顶的杀手，他此刻正趴在一栋26层的大厦的天台上，从狙击枪上的十字镜里死死盯着对面街头的一栋12层高的楼房的一个房间。

送走文凯与白玫后，曾大牛一把把小文压在沙发上，小文羞红了脸，“大牛哥……现在……现在是白天也！”

大牛一听差点晕倒，忙说：“想什么呢！对面有人。”

“对面肯定有人啊！”小文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曾大牛。

“我是说要我们命的人。”曾大牛脸严肃起来。

“什么？”小文惊讶的叫了起来。

“你呆在这别动，我去会会他。”曾大牛说完，就猫着身走出房间。曾大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清楚地感觉到有人要他命，而且连位置几乎都知道了。他现在没时间深究，反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多去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曾大牛突然出现在黑夜的身旁“朋友，你玩枪多少年了？”

黑夜全身一下子就僵硬了，三十年来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征兆下被目标发现并反制，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奇异神色。黑夜肃然道：“你完全超出了我以及我顾主的预料！”

曾大牛直接无语。黑夜慢慢放下枪，他知道枪对付眼前这个人没有半点作用道：“你到底是谁？或许他真的惹上了一个让他终身后悔的人，但是……”

曾大牛站在那一动不动，仿佛眼前根本就没人一样。看着黑夜眼中迅速闪现过一抹杀机，急声喊道：“住手！我们其实可以谈谈！”说着，上前一步，可惜回答他的却是：迎面一拳暴击。可就在拳头触及到曾大牛时，曾大牛同样一拳击出，几乎在不可能的状态下，硬接了黑夜的重拳，随即就是骨裂的声音。

“我说过，我们可以谈谈的。”曾大牛退回到刚才站的位置上，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动过一样。而黑夜右手却软软地垂在腰侧。

“你的速度怎么可能怎么快？”黑夜一脸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我要说我一点不会武功，你一定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呵呵！不过你回去告诉你的那个主子，那个女人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被她甩了的人，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我的存在，我可以离开。”

“为什么？”黑夜没忍住，问了句，毕竟以眼前这人的实力加上冯家的支持，就是少爷想动他，也是有心无力的。

“呵呵！本来就很无聊的一件事，非要整得风雨交加么？”

“看来你还是不理解有钱人的心思，或者说，你不理解那位的心思。”

“哦！说来听听。”曾大牛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其实也很简单，他的心思真的很好猜，你猜不着？”黑夜忽然对眼前这个高大的家伙产生了莫名的好感，觉得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竟会出现如此妙人。

曾大牛呆了呆，叹了口气“世界上多少美女，多少金钱？要得完，赚得完么？”

“世界上是很多，但是在看见的美女中，都想与其发生点什么的吧。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思吧？而有钱人机会就大了，长期下来，他们就不能容忍自己看上的竟然会喜欢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了。于是就强抢强卖什么的。纨绔一词也是这么来的。”

“好了，你回去告诉那徐大少爷。想杀我，真的是小题大做了，他那点心思我也明白。我呢，是一个老实人。一般是不会发脾气的，但是一旦发起脾气来，我想他们徐家很快可以从这个城市消失。我是说真的哦！你可千万不要不信。”曾大牛笑着说。

“我信！因为老爷与他妹妹说过千万不要惹你，我当时不服气，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有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

“很好！那我们就再见了。哦，还是不要再见的好。”曾大牛一摇一摆的走下天台。黑夜直到他背影再也看不见时，才松了口气，然后拨了一个号码“任务失败！”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徐明辉甩了能看见的所有东西后，无奈地说了句：“放弃吧！”

“咳！”

而回到公寓的曾大牛忽然脸红了，因为他看见一个只穿着内衣的美女，你说能不脸红么？